不好,有什么东西动了我们的登山绳!看到这一幕,我整个人都僵住了,一下子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才好。这边有一只蛊婴跟着,那边为我们指引方向的登山绳又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动了,我和冷月难道没有办法去关掉死门吗?我苦思片刻,觉得不能再这样犹豫下去,时间拖得越久,对我和冷月则越不利。于是,我低声对冷月说:“先不管那么多,跟着那根绳子走,能走到哪算哪,要是在这过程中能把后面那只蛊婴给甩掉就更好了。”这不是最好的办法,却是我和冷月当前唯一的选择。为了节省时间,我和冷月这次加快了速度,几步冲到那根登山绳旁边,向着登山绳移动的方向跑去。没跑出几步,我忽然听到“叮叮当当”的响声,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摆弄着冷月丢出去的那根铁钎。从声音来判断,那个地方距离我和冷月已经不是很远。我回头看一眼身后,懊恼的看到白色小蛊婴还跟在后面,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冲冷月做了一个手势,示意他开始减慢速度。向前走出没多远,我俩又一次遇到了翻板机关,好在这里不是联排翻版,我俩可以直接跳过去,要不然又要绕路,说不定还会因此迷路,到时候可就不好办了。过了翻板机关之后,我俩又遇到了几次暗弩的射击,都被我提前预判到,及时躲避。这些其实对现在的我俩并不算什么,我现在最不希望遇到的就是那种像是石柱一样的大虫子,那东西能喷洒出带有腐蚀的液体,非常的麻烦。然而,我越不希望遇到什么,偏偏就会遇到。在“呼”的一声风响中,一根石柱弯曲倒地,在端部伸出一对触角,拦住了我和冷月的去路。冷月凝重的看着那只大虫子,拎着铁筷子就要冲上去,被我急忙伸手拉住。我注意到,我们后面的那只白色蛊婴正不知原因向着我和冷月这边冲了过来。该死,这个小家伙有很高的智商吗?怎么非要趁着这种时候袭击我俩?此时,我和冷月腹背受敌,冷月只能守一边,我身上带着伤,加上我本来就没有太强的战斗力,无论哪一边都无法应对。只几秒的时间,那只白色蛊婴和那只巨虫都已经冲到了我俩附近。此时,我能做的就是先依靠周围石柱作为屏障,暂时减少冷月的压力。我这样想着,急忙退到一根石柱之后,从背包里抓出一根铁钎,紧咬牙关等待随时可能出现的险情,并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可让我没想到的是,我从声音判断出,蛊婴和巨虫居然都是冲着冷月去了,居然谁都没有理会躲在一旁石柱后面的我。我没有丝毫的松懈,开始为冷月担心,不知道他能不能够应对当前这局面。我跨出一步,从石柱后面绕出,举着手电看向冷月那边,心悬在半空无法落下。而此时,我正好看到蛊婴张开双臂,亮出两手上黑色的尖长指甲,表情狰狞的扑向冷月。冷月暂时撇下距离他还有几米的巨虫不管,回身交叉铁筷子在身前准备阻挡蛊婴的攻击。蛊婴速度很快,瞬间冲到了冷月的那双铁筷子上,双脚用力在交叉点上一踏,身子高高跃起,在空中翻了几圈,从冷月的头顶越过,落地后丝毫不停留,居然继续向前,直奔着那只巨虫冲了过去。我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情况,感到无比疑惑,连忙移动手电光束去追踪白色蛊婴的身影,正看到它已经跳到了巨虫的身上,一口咬在了巨虫的一根触角上。冷月这时急忙退后了好几步,来到我的旁边,皱眉看着眼前这令人匪夷所思的一幕,似乎也想不通其中的原因。巨虫被蛊婴咬到,再无精力来攻击冷月,而是疯狂的扭动着身体,分泌着毒液,并拼了命的往石柱上撞,似乎想要将头上的蛊婴甩下去。但是白色蛊婴抓得很紧,任巨虫如何卖力,始终甩之不掉。蛊婴大口大口吮吸着巨虫的体液,身上虽然沾满了巨虫分泌出来的毒液,但是却一丁点反应都没有,看的我和冷月惊愕不已。过了很长很长时间,巨虫因为体液大量流失,已经变得很小,而那只蛊婴的肚子则高高鼓起,圆滚滚的好像塞了个篮球在里面一样。终于,巨虫变成了一层皮,彻底死亡,而蛊婴则心满意足的骑在那层皮上,开开心心的打着饱嗝。我和冷月见此情形,不敢乱动,只盯着那只蛊婴。它实在是太凶猛了,现在身上又沾满了巨虫那带有极强腐蚀性的毒液,恐怕即使是冷月也很难对付它。白色蛊婴休息了好一会,中午像小公狗一样在附近的石柱底下抬腿撒了几泡尿后,圆滚滚的肚子肉眼可见的缓缓回缩,最终变成了正常的样子。它这时才扭头看向我和冷月,然后缓慢的爬到一旁,让出足够远的距离,继续用那种好奇的目光看着我俩,看得我头皮发麻,浑身发毛。冷月这时也不知是真的心大,还是脑子有病,居然从背包里翻出来一个罐头,将盖子打开,蹲下身子像唤狗一样唤那只白色蛊婴过来。我急道:“你这是要干嘛?”“喂它。”他这话说得理直气壮,似乎并没有觉得哪里不对,把我气得够呛,让我忍不住蹲下去把那盒罐头抢了过来,抬手远远丢了出去。蛊婴似乎对那罐头并没有兴趣,仰脖注视着罐头在空中划出抛物线,落到远处,然后再次看向我俩。“继续走,盯紧它点。”我有些恼火的叮嘱了一句,然后拉着冷月继续跟着登山绳向前走。白色蛊婴注视着我俩走出一段距离后,再次跟了过来,真是想甩都甩不掉。我们这次向前走出没有多远,我忽然注意到,在前方的黑暗之中,果然有一团黑影正在摆弄着冷月丢在死门位置附近的那根铁钎。用手电照向那边,我定睛一看,顿时呼吸一窒。我居然看到,那个摆弄着铁钎的东西,居然是一只通体黢黑的蛊婴。它也看到了我和冷月,缓缓抬起头,像是护食的小狗一样,冲我俩龇牙低吼,身体微微弓起,好像随时都会像我俩扑过来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