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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情绪是十分多变而复杂的,当他们争前恐后地同时出现时,你很难用一句话形容此刻的心情。比如这会儿的裴重苍。
我她妈都准备好巅峰之战一决生死了,你就给我看这个?
是的,对面是个传说中喜欢四处展示自己男性生殖器的死变态,他没想过这种变态不仅恶心女性,也喜欢恶心男性。裴重苍整个扭曲的五官都在表达自己此时此刻复杂的情绪,脑子里充斥着五颜六色骂人的话:朋友,你听过祖安吗?
死变态不知道跟了自己多久,为了方便展示他那“引以为傲”的xing器官,甚至没穿内裤,只要松开ku裆那玩意儿就能蹦出来。
裴重苍的太阳穴突突地跳,心想,如果被抓住之后自己坚持是正当防卫,会被关进少管所几年?他缓缓扯下卫衣帽子,咬牙切齿地吐出几个字:“cnm。”
对面看见他的头发和模糊却硬朗的侧脸,明显愣了一下,随后措手不及地拉上拉链,脱口而出:“我操,你是男的?”
裴重苍更为凌乱。
在他反应过来之前,死变态早已脚底抹油溜之大吉。裴重苍准备骂脏话的嘴动了又动,最后一脚踹飞了路边的石头,骂了句“擦”。
被冒犯也就算了,居然还被当成女的,这事传出去不得笑——耳侧察觉到了隐忍的笑声,还是抿紧嘴一抽一抽的那种......
裴重苍警觉转身,不远处站着之前那个便衣警察,双手插兜憋着笑意看着他。见他扭头发现了自己,于是很自然地搭起了话:“我还以为那人是个恋tong癖,结果居然......哈哈哈,这也怪不得他,你看看你,又瘦又矮。帽子一戴,天又这么黑,谁认得出你是男是女?”
矮你妈矮。
裴重苍没空回应他的嘲笑,这人悄无声息地跟了自己这么久,隔着拐角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有两种可能。一,他和那个死变态是一伙的;二,他在自己没发现的时候已经看过了现场,然后又站到离自己数步远的地方等着自己发现他。
不论是哪一种,都说明这人很不简单,以及自己的处境十分危险。
裴重苍将手伸进卫衣兜里,声音低沉:“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跟着我?”
黑衣男子此刻表现得完全不似之前在网吧那样严肃凛然,语气吊儿郎当:“送你回家啊,小姑娘大半夜的还在外面闲逛可不大安全。”
这人身高至少一八五,体重说不定是八十公斤级别,看身形,整个大腿都比自己要粗一大圈,臂展也够长。再加上之前的易拉罐争夺战,能判断出他们根本不是一个武力值级别的。
即便如此,裴重苍仍然表现得镇定自若,作势要掏刀子,威胁道:“我不管你是谁,再跟着我就捅死你!”
还真是有威慑力呢,黑衣人轻松地笑笑,也不打算跟他争论,“行,你走吧,不招你了,我就在这儿看着你走。”
裴重苍警惕着盯着他倒着走了几步,然后转身快走几步,回头看他确实就在原地没有要动的意思,忽然嘴贱说了句:“好,那你就在此处莫要走动。”然后拔腿就跑,往右一拐很快没了人影。
黑衣人伸出一只手捏了捏后颈,扭扭脖子自言自语:“那边没有路啊。”
没几分钟,就看到裴重苍原路跑了回来,然后看了眼还在原地的黑衣人,往正确的方向跑去。
啊......这大概就是年轻人的朝气吧。
“起床了!起床了!”
六点半学校早起铃一响,宿管叫起床的声音就跟大喇叭似的在整栋楼的楼道里循环播放。裴重苍充耳不闻,睡得死沉,直到值日的严怀颖做完清洁,离开前好心地拍了拍他。
“今儿周一,早自习老钱是肯定要来的,你确定不起?”
班主任老钱,教授物理,还不到三十岁的年纪,只因为他性格行事过于古板才被叫做“老钱”。
所有的班主任都能在与学生谈话这件事上自学成才,老钱也不例外,以极高超的可造成人巨大恐慌的谈话技巧著称。据说曾经把校外一个混混给教训得归了正道,次年就参加成人自考,考上了一所还不错的二本大学。
这种通过对话无形之中灌输强势观点从而达到控制思想的能力,裴重苍有幸在入学不久就见识到了。
“啊......起。”裴重苍选择向恶势力低头。
紧赶慢赶从后门冲进了教室。刚坐下就看到老钱从前门进来。同桌黎桦一边把在食堂打包的三个包子递给他,一边说:“再晚一秒,你俩能打个照面。”
老钱一进门,教室的嘈杂聊天声立刻变为一片读书声。
裴重苍把包子塞进桌肚里,从兜里掏出两块钱递给黎桦,“找钱,你怎么知道我今天来上早自习?”
黎桦嘿嘿笑两声,“老钱亲自监督的大日子,你不来不可能。给,昨晚的酬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