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子够做吗(1 / 2)

过* Melom 1953 字 2022-1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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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期末,各科都结束了授课,留给学生一周多的时间自行复习。

努力了不到一天的时间,葛雨攀就觉得焦头烂额了。语数外物化生一共六门,没有一门是她擅长的,哪一门都不好学。

前排的施妮和许富国早已不堪其扰,一被拍背就条件反射般把自己的书本交给她,让她自己看,或者叫她找别人。

“什么嘛,你们学习好的教人态度也太差了。”屡次被忽视之后,葛雨攀把目光转向了女生中成绩最好也是最外向的赵纯。

施妮和许富国欲哭无泪。他们也不是什么成绩好的学生啊,自己不会的也很多,也需要问别人的,何况谁能顶得住六门课程随时随地问的啊。你在读优秀作文,她问你数学公式该用哪一个;你在想这个化学式是几价的,她问你这个东西是不是细胞壁......

太难了。

一直鲜少有交集的赵纯更为难。把她当作零基础的吧,她说这个她知道,她又没那么傻;把她当作有基础的吧,她又说跟不上,讲得太跳脱了。有时候把赵纯自己都给讲懵了,怀疑自己到底会不会做这道题。

最难受的是午休时间她也要串寝过来问题,两人贴身行动的次数直追连体婴,葛雨攀只恨不得让谢容和自己换个位置了。

赵纯终于在第无数次被打断做题思路的时候爆发了,“葛雨攀同学,你可不可以先自学一下基础部分,结合参考答案和我的解题过程自己琢磨琢磨。”

“就是看不懂、也自学不会才问你的啊!我要能自学成才,都不需要来学校了。”

虽然她反驳得很有理,但赵纯还是坚持自己的想法,直接说:“我知道你求知的欲望很强烈,这种精神也很难能可贵。但是我也是个学生,我也要复习才能考好试的,你总是这样随意打断我的思考,我怎么复习呢?”

葛雨攀哽住,“那——我每次下课的时候再来?”

赵纯想了一下,隔壁就说话了:“烦死了,哪有那么多问题,过来!我跟你讲!”

然后葛雨攀手里的作业就被一双魔爪抓走了。

令人大吃一惊的是,葛雨攀在冯曦月面前竟然意外地很乖。既不会在她讲题的途中插话反问,也不会直接把卷子往她面前一放就要求她立刻给自己讲题。

戚晓小偷偷形容:“这就是恶人自有恶人磨。”

“但也有赵纯的功劳吧,如果不是赵纯先直接指出她的问题,估计她也会照样去烦冯曦月的。”谢容说,“到时候说不定就能看到她俩吵架哈哈哈。”

冯曦月和葛雨攀吵架,戚晓小还真的有点想看。

忽然发奋学习的还有黎桦,每门课的作业都交得整整齐齐,虽然是抄的。上课也不打瞌睡了,老师讲什么他就看什么,和他睡在同边上铺的严怀颖自然而然被他当成了私人教师。

学习成绩好的通常都会在床上架个小桌子小夜灯,就可以不受熄灯时间影响,学习到半夜十二点。在他们寝室,别人在聊天侃大山的时候,严怀颖就是寝室里那唯一一个默默学习的。

现在黎桦每天晚上都会和严怀颖面对面坐着学习,对方不睡他不睡。

严怀颖看他熬得直点头,忍不住悄声说:“学习不是一蹴而就的。你先睡吧,明天早点起,慢慢调整作息。”

黎桦关了灯,桌子都没收,倒头就睡着了,一晚上没翻身。

经过寝室其余人的一番热烈讨论和合理猜测,一致认为黎桦是家里出了变故才转了性子,毕竟他现在学习这么差也主要是家庭原因。于是轮流试探地上前隐晦安慰,出了事不要一个人憋着,跟兄弟们讲,大家都可以帮忙的。

别人也就算了,连裴重苍都反常地表示了自己的关心,“卷子不够做的话,我周末去书店给你买。”

黎桦疑惑,“你们干啥,观猴呢?我没生病,不缺钱吃饭,卷子也够做,不会的题我当然知道问。干嘛呢一个个的,是不是背着我干了什么坏事?”

“不是,大家就是关心关心你。”尤伦讪笑。

马恪直接说:“还不是你!忽然说要发奋图强,我们猜你不是得了病就是家里出了事,不想让你一个人默默承受。”

黎桦把笔往桌上一拍,“你才有病!老子只不过心血来潮想学习一下怎么了,不让啊?”

原来是心血来潮啊,许富国笑笑,“那没事了,你好好学习吧。”

“不过,总得有个什么原因吧?比如喜欢的女生成绩很好,或者打赌谁考得更好——我估计你这成绩也就只能和裴重苍打赌,但他不可能跟你打这种赌——”毕竟哪有倒数第二跟倒数第一打赌谁考得更好的呢?孔不违嬉皮笑脸地继续说,“要什么契机也没有就忽然想学习,那多半是鬼附体——”

“卧槽,该不会是那个上吊的——!”孙步接话。

尤伦立刻捂上耳朵跑开,“别说了!我不听我不听,我要走了!”

“狗屁!我只是看不惯他们五班的那么傲气而已,上次一起吃饭的时候,不就是他们班主任说我们成绩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