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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尔!”
于文尔抬头,发现室友就在不远处朝她招手,她走过去挽住室友的手,说:“你可算到了,我等得花儿都要谢了。”
室友笑着抱歉道:“还不是我爸,非要让我带一大堆东西过来,装了一个行李箱一个大包,我不先放着哪儿还能舒舒服服逛街啊!”
“走,买奶茶去,想喝什么?我请客。”
“我迟到了我来请吧,我喝青提的,你呢?”
“哎呀,是我麻烦你陪我跑一趟,怎么能让你付钱呢,快走吧,排老长队了!”
“逛街而已嘛,又不麻烦,我也顺便看看有没有适合我的秋装啊。”但于文尔坚持,室友只好妥协,“对了,你男票呢?又加班啊。”
于文尔叹了口气,说:“他做班主任的嘛,每天都有处理不完的各种事情,要不然怎么会搬到学校去住呢,就上下坡那段路他都嫌浪费时间。”
室友笑道:“不是嫌浪费时间,是觉得太累吧!十三中那条路我知道,超~长的!班主任要盯早操,爬完坡不比学生跑两圈轻松。”
于文尔半捂着嘴笑道:“这倒也是,前几年每天回来都跟我说好累好累好累。”
“不过这是周末哎,而且是给未来丈母娘买衣服,就一点空都抽不出来吗?”
“唉,他们班上问题学生太多了,平行班就是这点麻烦,而且你知道的,他又是个责任心极强的人,恨不得把每个人都方方面面照顾到。最近他在忙其中一个学生的事,好像还下乡去了。”
“下乡?下乡干嘛?”
“去找学生之前上的学校和住的社区。”
“找他们干嘛?”
于文尔左右看了看,凑到室友耳边小声说:“他怀疑学生失踪了。”
室友惊讶地捂住嘴,“不会吧......”
于文尔刚听说的时候也是不敢相信,但其实心里明白,这种事确实是有可能发生的。她们都生活在平静的海面上,轻易遇不到海底的风浪。
“反正我妈也说了今年过生日不想大办,我就买点新衣服给她寄回去好了,等她过大生的时候再回去好好给她办一次。”
“过大生......得是六十大寿了吧。”
“五十九,算算年份也快了。唉,时间过得可真快啊。”
室友点头,问道:“你俩年纪也不小了,啥时候办啊,你妈估计等着这一茬呢。到时候可得请我当伴娘啊!”
于文尔无奈地笑笑,前几个月的时候他们谈过这事,没谈出个结果来,直到现在她都没带钱双回过家,倒是钱双爸妈来见过他们几次,带了些家里的特产,两位希望他们赶快结婚的意愿倒是挺强烈。
她笑着敷衍道:“当伴娘可是有三次之后就会嫁不出去的说法哦,你不怕吗?我记得你已经当过一次了哦。”
室友潇洒一摆手,说:“怕啥,我家那口子难道还敢因为这个就不娶我了吗?”
“这倒也是。”
室友和她一样,都有稳定男友,不同的是,他们已经谈好结婚时间了,就在今年过完年之后的大年初一领证,然后再挑个夏天的黄道吉日办席——过年办席穿婚纱太冷,她可不愿意吃这苦头。
唉,等他那边忙完这一阵子,再问问他吧。
裴重苍故意把午饭时间往后拖了拖,然后才去理发店,排队的没几个,其中一个就是那个不久前才气过自己的人。
刚才就看见他坐在镜子面前准备剪头了,怎么会现在又在后面排起了队?裴重苍转身就走,被强哥喊住:“哎小裴,来剪头的啊?”
“等会儿来。”
强哥大声招呼他,说:“等会儿也还是有来排队的!你进来坐一会儿,要不到好久就可以轮到你了,来嘛!”
裴重苍回头,见章俨只是认真看着手机,并没有看他,便告诉自己这只是偶然,进去坐到了最后一个位置上。
裴重苍双手抱胸坐着,完全无心玩手机,而是看着镜子里与自己隔着三个人的章俨,他好似真的是来剪头发的,抱着手机两耳不闻身边事。
他看起来好很多了,只是还是瘦,肤色也没黑回去,喉结突出,捏着手机的手骨节分明,身上的黑衬衫也显得异常单薄。
那护工不行啊,养了这么久也没胖回去,看来年轻的果然不顶事。就该找个专业喂猪的来,保准不出三天就养得白白胖胖的,哪儿还像现在这样病恹恹......裴重苍及时打住想法,他觉得自己确实操心得有点多了。
章俨好不好起来、什么时候好起来,关他屁事。
排队的第一人去了镜子前坐下,其余人往前顺移,章俨却忽然站起来走了出去,出了玻璃门才把手机放在了耳边,裴重苍听见他低低地“喂”了一声。
看样子不像是跟吴充通话,神色那么严肃,通话途中往里瞟了眼,裴重苍赶紧收回眼神,希望他刚才没有发现自己在偷瞄。
章俨很快挂断电话走了进来,“麻烦让让。”然后就在众人震惊的眼神中硬挤到裴重苍身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