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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我没看错吧,那是喻净?!”黎桦使劲揉着眼睛,试图抹去眼前幻觉。
“你没看错,他都在那儿坐了几天了,别看围着的女生多,真贴膜的没几个,而且定价太低,根本没挣到钱。”潘政说,“走吧,我们先去吃饭,然后给他带点吃的再来,免得影响他做生意。”
喻净贴膜蛮细致,虽然慢,但成品令他自己很满意。膜的价格根据膜的类型和手机机型定,最低九块九,最高二十九块九。第一个照顾他生意的就是潘政,当时是星期天早上,潘政贴完膜还陪他坐了会儿,眼瞅着没一个要上来贴膜的,都是路过瞥两眼就走了。
这摊位原本是别人的,喻净给了那人一点钱连摊带货租了下来。贴膜的价位没变,只换了个微信收款码——他早上用复印机打出来的,一张a4纸,简陋是简陋了点,能用就行。
“真能有人找你贴膜?你不会把自己饿死吧。”潘政发自内心疑问。
“饭点和晚上人就多了。”喻净看上去十分淡定,潘政也就放下心来,背靠着他肩膀看起了电视剧。最近一个宫斗剧风很大,班上女生都在看,他先试看,好看的话再推给徐意欢,这样就可以周末的时候一起看了。
到了饭点,还真有人抱着猎奇的心理找喻净贴膜,他一脚把潘政踹开好让顾客坐,说:“没事就滚回去找你的徐意欢去。”
潘政哎哟一声,哀怨道:“她一早就回学校了,门口那大爷不让我进,他们校墙上又加固了铁丝网,我不找你找谁啊。”
喻净一边认真擦轼手机屏幕一边嘲笑道:“你不是办法多吗,钻狗洞啊。”
潘政伸了个懒腰,说:“算了吧,钻狗洞多没面子,我还是回去睡个午觉吧。”
“嘁。”喻净都懒得吐槽他,就你,在徐意欢面前还有什么面子可言?“回来,膜钱付了再走。”
“咱俩兄弟还跟我谈这个,多少钱?”
“八十。”
潘政与顾客同时瞪大双眼。
潘政:“你这贴的是金子吗!”
顾客内心:操,帅哥心这么黑的吗?根本不按价目来,现在撤单还来得及吗?
喻净抽空掸了掸身侧的a4纸,说:“亲情价。”又看了眼心惊胆战欲言又止的顾客,说,“你十九块九,贴完付。”
潘政边扫码边大声抱怨:“操,哪有亲情价比市场价更贵的!”
顾客大松一口气,心想,还好我与帅哥素不相识。
一点半左右,外出觅食的学生们逐渐往回走,天桥重新冷清下来,老奶奶们收拾东西准备回家吃饭,年轻人们也去别处买了吃的回来,喻净则给自己点了份外卖。
“吃吗?”
喻净看手机的眼底钻进来一根冰激凌,他看了眼手上的腕表就知道是谁了,头也不抬就说不用。段见仪往小板凳上一坐,把冰激凌放到他桌上,自己接着吃自己的,边吃边问:“吃过饭啦?一天的钱够你吃顿炸鸡的吗?”
出来赚钱还吃什么炸鸡,喻净戴上蓝牙耳机,再把手机充上电,架起来播放视频,坐等外卖到来。
“不是说手机不要边充边用吗?容易炸。”
喻净回了句:“你话好多。”段见仪就安静了。
过了会儿还是没走,喻净小心瞥了眼,只见少女安静地托着腮坐在自己身旁,望着远处吃着冰激凌,不知在想什么,底部的冰激凌受热融化,顺着棍子往下流进了包装纸里。桌上的冰激凌包装纸上也已经洇出了一层小水珠。十一月的秋不是很热,细风偶尔吹过,拂起a4纸窸窣作响,也吹得女孩薄如蝉翼的防晒衣袖绳一阵乱晃。
一首名叫《o little town of betlehem》的纯音乐在耳机里播放着,大提琴和钢琴相辅相成散发出令人陶醉的气息,此时此刻,宁静安谧。
没一会儿外卖就来了,站在天桥一头左看右看,他招了招手,说这边。
“天桥上贴膜摊位,喻先生?”外卖员不确定地问道。
“嗯。”
喻净接过外卖,是一份蛋炒饭,他不想在便宜的价位里点成分过于复杂的食物。段见仪瞄了眼,却啥也没说,很快抿完最后一点冰激凌,站起来说:“我走了。”顺便去拿桌上没被动过的冰激凌。
未料那人按住包装纸,说:“不是买给我的吗,你一根不够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