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菜做得好,我想请师傅喝杯酒,麻烦你了。”
冯喆说的客气,但不容置疑,服务员只有出去了,一会一个大胖子笑嘻嘻的进来,先问了一声几位老板好,古方谨指着甲鱼汤抢先说:“师傅,今天做菜手艺有所保留啊?”
“几位看来是常客,实不相瞒,专门做这汤的师傅,碰巧家里有事,今天不在。”
冯喆问:“师傅是哪里人?”
“我?马铺的。”
“那那位有事的呢?”
“他?高庙的。”
冯喆问着,但发现这人已经有些不心不在焉了,就让古方谨给他递了一支烟,让他走了。
停了一会,冯喆装作上厕所,到了外面看到为自己端菜的服务员,伸手招了她一下,将她叫到一个没人的包间里,将门轻掩,掏出一百块钱,还没说话,这女的就说:“你要做什么?我是正经女人!”
冯喆差点笑出声,哪有正经女人能一下就说自己正经不正经?再说自己拿钱还没说要干嘛,外面人来人往的,你在这个稍微大点声全楼都能听到的包间里假正经什么?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冯喆用男人看女人的眼神从这女的胸一直看到了她的腿,脸上做出一副色相,口中却有些遗憾的说:“美女,不为别的,就问几句话。”
“真的?你要问什么?”
这女的倒是失望了,冯喆说:“那个春雁去哪了?”
这女的皱眉了,不耐烦的说:“不干了呗。”
“嗯?”
“我哪知道她去哪了?你认识她?她没给你留联系方式?嫌钱少,不干了,去发大财去了。”
这女的说着一副瞧不起的神色,冯喆哦了一声:“不是和咱的大师傅一块走的吧?”
“怎么可能!那死胖子因为犯事被老板开除了。”
“哎呦,不可能吧,他做菜挺好的。”
“嘁!好什么好,半挂子,就会那一道王八菜,他其实根本不行,就是个色胚子,嫖还没钱,手脚不干净,就偷,让公安抓了,还要罚老板的钱,你说老板能愿意?你说的甲鱼那道菜,还是听一老食客说的做法。他将自己当成了神仙,以为地球离了他就不转?”
“嫖?偷?哪个老食客?可别小看做菜的方法,那可是秘方。”
“什么秘方,说食客是嘴下留情,那就是个腌臜货,高庙的一个老骗子。你问这干嘛?”
“你说高庙的那老骗子,是不是姓俞?给,这一百给你,我说话算数。”
这女的很利落的接了钱,脸上有了笑:“这我不知道,反正死胖子有一次喝多了,说他做甲鱼的秘方就是高庙县的一个老混混教的。”
冯喆本能的觉得这个骚到骨头里的女人和那个已经离开的大师傅肯定有过一腿,想要再问,却觉得说多了露陷,就叹气说:“这春雁,去哪里了呢?”
女服务员脸上又是果不其然的神情:“……你要玩的美,玩的开心,春雁那种不行,什么都不懂……要不,我给你介绍介绍,三百……”
冯喆一听感情自己还真是碰到一个挂羊头卖狗肉的,就借口有事,说回头再来推门出去了。
心裏有事,饭菜也不对胃口,离开这家饭店,车子刚开出没多远,手机响了,是冒裕鸿打来的。
“领导,是我,我没打扰你吧?”
冯喆笑笑说没有,冒裕鸿有些吞吞吐吐,最后像鼓起勇气,说:“领导,我想借你点钱,真不好意思,你看,要是不方便,就算了。”
冒裕鸿能跟自己打电话借钱,估计真是遇到了难事,冯喆先没说借,也没说不借,只问需要多少,冒裕鸿说:“五万,你看?……”
“好,我怎么给你?”
“我去兆丰,到了,给打电话?”
挂了冒裕鸿的电话,又有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这个电话号是本地的座机,接通之后,裏面传出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忙不忙?还在市里吗?”
亓思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