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思齐见他呆板的样子,伸手揉搡着他的胳膊,嘴裏哈哈的笑,倏然凑过来在冯喆耳边大声喊:“你到底怎么得罪马苏了?瞧你们苦大仇深的样子。”
“我看她是更年期到了。”
冯喆故意愤愤的一说,亓思齐忽然恼了,她一推冯喆说:“你才更年期!有知识的都有脾气,没脾气是哈巴狗。她人挺好的,也是个对生活很认真的人,干嘛咒她?”
“我哪得罪她了?我连着今天也就见过她两次,都没怎么说过话。”
“那就奇怪了,就算上次在你们那生气,也不至于这对你,她平时不这样。”
“可能还是因为武陵那件事,那我怎么办?”
“那你自己想法子,什么能难倒你啊?”
“她家人呢?男朋友在哪?”
“你想曲线救国?没门,她就谈过一次恋爱,两人分手了,现在单身着,此路不通。还有,人家父母都是高级知识分子,思想开明着呢,想糖衣炮弹,你免了。”
两人跳完回去,将一瓶酒喝完,马苏说要走,亓思齐说要送她,冯喆让宗善明来付账,结果马苏又是一阵的横眉冷对。
亓思齐说马苏没喝酒,将那瓶没开的拎着要拿到马苏家里,她开着车,冯喆坐在了副驾驶,先将马苏送到了社科院的住宅楼下,亓思齐让冯喆等着,带了酒和马苏上楼去了。
等了有半个小时亓思齐才下来,但是看着情绪不好,一路上也不和冯喆说话,到了冯喆给她打官司那次所住的地方,亓思齐也没让冯喆进屋,说了晚安就将他关在门外。
冯喆看看头顶的星星,只有打出租车回到了八里铺。
这个时间也不是太晚,一进门柴可静穿着睡衣过来问冯喆回来了,冯喆答应着问儿子呢?
“睡在杏儿姐那边。”
柴可静说着为冯喆拿来了睡衣,看着她修长丰腻的身体,明白了柴可静让儿子睡胡杏儿那儿是要做什么。
自己没打电话说今天回来啊?那她是打电话问工作人员了。
正在想着,柴可静问:“你喝酒了?”
“嗯。”
“怎么身上还有女人的气息?”柴可静说着一脸的笑。
“这你都能闻得到?I服了YOU。”
冯喆说着进了盥洗室,柴可静跟了进来,冯喆心裏越加明白了,脱着衣服问你想洗鸳鸯浴啊,来吧。
柴可静见冯喆脱得光溜溜的,身上并没有清洗过的气息,有着汗味和酒精的混合味道,也没见什么可疑的痕迹,说:“等着你换衣服洗呢。”
柴可静出去后冯喆衝着澡心裏想着马苏,这个女人真是有些愤世嫉俗,可能就是没男人爱长期的阴阳失调症。
可亓思齐又怎么了?
回到卧房后躺在床上想事情,柴可静打理好自己的皮肤头发,喷了一点香水,过来问:“我身上香不香?”
冯喆坐起来说我看看,手上就乱摸,柴可静说手能闻?
“这会哪还顾得闻,只顾得上吻,吻都不解馋。”
一会做完,柴可静伸出胳膊将冯喆搂住,依偎着冯喆说话,几分钟后就睡了,冯喆却睡不着,也不知过了多久柴可静又醒来,问冯喆怎么还没睡,冯喆说:“你吃饱了,当然高枕无忧,我还饿着肚子。”
柴可静满脸妩媚来亲吻冯喆,冯喆果然又行了。
孩子不在身边,柴可静放心大胆的吱哇喊叫,等冯喆满足后,她彻底累的瘫着不省人事。
早上醒来,柴可静满脸春光,端过来一碗稠糊糊的汤让冯喆喝,冯喆问:“这是什么?”
“补的。”
“还补?天这么热,你想我流鼻血?”
“那你勤着回来嘛。”
“回来消耗掉?”
“去。”
“我哪能想回来就回来?昨天中午到了省里,晚上十点多才回家。要你和我去武陵你又不愿意,你还搞这什么补汤。虚不受补。”
柴可静笑吟吟的:“怎么虚?你儿子小,我哪能走的开。”
“一夜俩次还不虚?借口,孩子小才能带哪就是哪,你自己懒。”
柴可静不由分说让冯喆将汤喝完,而后坐在冯喆身上磨磨唧唧,看样子像是又动情了,冯喆有些奇怪的问:“你今天怎么了?”
“没怎么。我能怎么?”
大清早的又夫妻俩又快乐了一次,完了时间还早,柴可静躺着问冯喆回来做什么,冯喆就说了教师们拆迁的事情。
因为西城门外的拆迁涉及到了赵枫林的老爹赵观海,又可能和李德双有关,柴可静并不清楚自己和这几个人之间那么多的龌龊,冯喆就有选择性的只说那个巡抚衙门。
“我看教师住宅肯定要拆了。那个田小蓉也真是,顾金山那会挪用教师工资盖楼,难道不是她同意的?顾金山一个局长能有那么大胆子?教师们的情绪那时候就不对了,这会你来给她擦屁股,不管处理的好或者不好,教师们都不会感谢你。”
冯喆没说话,柴可静又说:“当然也有可能不是田小蓉一个人的决定。她负责文教就批准盖教育局楼,负责城建就拆教师住宅。这样论证一下也好,起码大家都知道你努力了。”
柴可静这一句让冯喆想起了供销总社楼房的事情,皱眉说:“研讨会也不是那么容易开的。”
“那你就尽人事吧。”
冯喆不想再说工作上的事情:“人事?我昨晚到现在已经‘进’了三次了。”
柴可静听了冯喆的调笑,伏在他的胸口说:“让教师们居无定所,你们那些领导做的是不怎么样。”
冯喆闷声说:“这下没人说那些领导了,都会说我。”
“我老公一定能当领导的领导,到时累的活受气的让别人去干。你是咱们省最年轻的副厅,耗都耗得过。”
冯喆心说有人不会让你心平气和的耗,他们会在和你耗的时候明枪暗箭的铲除你,嘴上一语双关:“‘领导’将我都要压榨瘪了。我能领导我儿子就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