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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若出了片刻的神,蔺玉觅轻轻的摇了摇她,“你怎么了?”
观若回过神来,对着她笑了笑,“没什么,只是想起一些旧事而已。”
她把话题转移,“这几日你在营帐里休息,严嬛可有再来找你的麻烦?”
如今李玄耀身边有了慧嫔,想必就要冷落严嬛了。而究其根本,还是因为严嬛被蔺玉觅伤了脸面。
以严嬛的心性,未必敢在此时找慧嫔的麻烦,可要她不找蔺玉觅的麻烦却也难。
蔺玉觅很快摇了头,“只是昨日晚间去那位冯副将那里取药的时候,在她的营帐附近看见过严嬛的侍女。”
“严嬛的身体似乎不好,那侍女是去向冯副将求医的。”
她稍稍偏了题,自言自语了一句,“没想到那个凶巴巴的女人居然是晏既身边的副将,我还以为……”
女子在军营之中,且又常常在晏既身旁,总难免风言风语。
观若连忙为眉瑾辩解,“她毕竟是武将世家出身的姑娘,有一身好武艺。”
“同梁帝之间又有灭族之恨,将自己的时间花费在闺阁之中,那才是浪费。”
蔺玉觅反而有些好奇的望着她,“我总觉得,你好像格外的在意她似的。”
“她是居上位之人,哪里轮的到我去在意她。”
观若岔开了话题,“然后呢,冯副将替她请大夫了没有?”
蔺玉觅笑起来,似乎颇有几分得意,“冯副将自己看起来都是受了伤,被那位邢副将搀着回来的。”
“见了严嬛的侍女也没有好声气,直接驳回了,连理由都没有找。”
“那侍女胆小怯懦,并不敢说什么。冯副将看起来心情实在不好,又指桑骂槐了一通。”
“听那意思,是因为严嬛平日的事情就太多了,她早已经不耐烦伺候她了。”
蔺玉觅是昨日晚间才去寻眉瑾的,那时候她已经回了自己的营帐。
而眉瑾会受伤,被邢炽送回来,应当就是在那时候被晏既责罚了。
蔺玉觅又道:“虽然我觉得她这样做很解气,可是我真是不喜欢她那副对谁都一样冷冰冰的样子。”
“那位邢副将明明应该与她是同级,她和他说话却有几分吩咐下人的意思,真是叫人看不惯。”
“这是她为人处世的方式,同我们倒没有什么关系。不过看来她也并不是只有对我们这些战俘态度不好的,你有时候也可以不用太敏感了。”
前生一开始的时候,眉瑾对她的态度也是很不热络的。或者说,一直到最后,她们之间始终都有一种疏离感。
哪里像是一个想要报恩的人,面对自己的恩人的时候应该有的样子。这只是一个谎言,云蔚山更只是一个陷阱。
眉瑾的不辞而别就是一个信号,只是她丝毫都没有起疑。
可究竟是谁要眉瑾将她带出军营,送到云蔚山去的,她一直那样弱小,最后死的又那样荒唐,实在不值得有人布这样的一个局。
蔺玉觅的伤口已经包扎好了,她们其实也没有太多的话说。
观若的身体其实还是有些弱,坐久了,哪怕是缓缓地站起来,眼前还是黑了一瞬,“那我就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