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 src="https://img.zhaozhi.us/pc/pc.js?v=2022"/>
“我回信给母亲,让她等到父亲真正支撑不下去的时候,再让李家出兵相助。”
这就已经是晏既能做出来最狠的事了。
“若是不到这样的时刻,父亲永远都搞不清楚,到底是将他从炼狱之中救出去的妻子更好,还是同样身在炼狱,美其名曰陪伴,其实一点用处都没有的妾更好。”
前生他在这个年纪的时候还看不明白万丽稚和两个兄长对他的恶意,他就是死在他们手里的。
今生他不会手软了。指望父亲自己想明白谁对他而言更重要,还不如直接趁乱要了万丽稚的性命。
若是可以的话。
伏珺点了点头,“不错。妻妾身份这么多年都不分明,李家的嫡女同一个不名一文的小族之女共享妻这个名分,也早就该拨乱反正了。”
没有人知道当年李夫人嫁给晏既父亲的时候究竟是怎样想的,也没有人知道她是怎样忍过了这些年。
但是她不能再这样忍气吞声,毫无怨尤地过下去了。
万夫人是先嫁给晏徊的,可李夫人却是文嘉皇后一直认定的弟媳,她亲近的侄儿,也从来只有晏既一个。
重新立下规矩,晏既也就是太原晏家唯一的继承人了。谁都不要想再动摇他的地位。
她重又说起了别的事,“上郡和北地郡向来为李家所指示,听李郜的话,如同摇尾乞怜的狗。”
“看来是北面三郡围攻太原给他们的勇气,令他们也觉得自己可以一试了。”
那一盏茶放在手边,伏珺不过才喝了一口。顾着和晏既说话,又已经凉透了。
她站起来将茶水泼到门外,忽见空中一群飞鸟,在往南方迁延。静静看了一会儿,她才走回了屋中,同样也为晏既倒了一盏茶。
晏既接过来,“北地崔氏一蹶不振之后,众多的世家心不齐,又没有能力,谁也不能压服谁,如同一盘散沙,自然是好拿捏的。”
“可上郡安氏,可从来也不是狗。不过是狼王被打怕了,所以暂时龟缩不前而已。”
“你想不想看有一日陇西李家如今日的晏家一般,为这些邋狗围住的样子?”
太原若是当真陷落,于陇西李家而言,也是有百弊而无一利的事。
伏珺不知晏既要做什么,“此时还不是做这些事的时候,明之,你要三思而后行。”
晏既轻轻笑了笑,“自然不是这时候了,母亲还准备让李家出兵去解太原之围呢。我怎会去拖她的后腿。”
他现在当然不会做什么了。
他已经家破人亡过一次,难道要让他母亲也经历一次这样的苦痛么?
“收拾李家这些人,总是要等到拿下薛郡之后了。”
伏珺很快道:“你的意思是,你要先拿下萧氏,而后再攻打薛郡么?这可不明智。”
在她看来,他们最大的对手早已经不是梁帝了,而是一直保持着良好的进攻势头,手腕强硬的萧翾。
拿下薛郡最大的意义,无非是报了当年之仇,而后挟天子以令诸侯而已。
先与萧氏对阵,不过是鹬蚌相争,还不知道要被哪一个渔翁得利呢。
“现在想这些还太早了,我连和钟家人的帐都没有算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