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 src="https://img.zhaozhi.us/pc/pc.js?v=2022"/>
萧翾在长榻上动了动,慢条斯理地理了理她的衣裙。
“人对于自己不喜欢的人惯来心狠,纵有百般痴情,也根本就不顶用,果然如此。”
观若开口,满含嘲讽,“大人是在说萧灵献对我的痴情么?这算得了什么痴情。”
“不过是强取豪夺,强迫我做我不喜欢的事,以满足他的心愿而已。”
“所谓百般痴情,不过是百般纠缠,令人心中生厌而已。”
萧翾见观若的语气愤愤不平,反而似是得了一些乐趣,轻轻笑起来
“你在萧灵献的事上能明白若此,若是能在晏明之的事情之上同样如此,那便是最好了。”
观若觉得有些莫名,她分明已经有许久不曾想起晏既了。
“大人,我……”
萧翾并没有给她解释的机会,因为这件事在她看来,原本就是不需要解释的。
“这是你的情感,你只需要自己明白便好。”
“只要你不犯糊涂,时时刻刻记得你独自闭门于绮年殿中时的情形,想一想那封长信,便已经足够了。”
“我是不会惩罚你什么的。”
观若也想着,还是早些将这个话题揭过去。
“那我问一句或许不当问的话。大人真的要在明瑟殿中放一把火么?”
更残忍的话她问不出口,可是她怕萧翾真的做地出来。
萧鹮虽然并不讨人喜欢,却也不应该因为自己姐姐的不当举止而就这样丢了性命。
萧翾摇了摇头,对观若道:“你去将所有的窗户都关上,我觉得冷。”
喝了那副药之后,这么多年来,她一直都畏冷。
观若依言将窗户关上,而后从柜中取了一块薄毯,回到萧翾身旁坐下来。
听着她道:“从前萧宅中的所有,我都不想再要了。”
“也不想将它留在那里,将来为他人所用,见证我留存于世的短暂,或者是我的失败。”
“就像如今薛郡,高熠所住的前燕行宫一样。”
她扯着观若给她盖上的那块薄毯,“阿鹮毕竟是曾经给我带来过快乐和欣慰的孩子。”
“与如今我对她的失望相互抵消,我不会要她的性命。”
她们原本就不是血脉相连,对彼此的憎恨,总不会是深入骨髓的。
“没有这一场火,她如何能脱离‘萧翾之女’这一重身份,去过她想要过的人生。”
“我不过是要逼着阿鹇,说出她内心深处的想法而已。
这么多年,她始终觉得她对阿鹞是最好的,甚至对阿鹮,也比对她更好。
她对她们都还有手足之情,却对她这个“罪魁祸首”恨之入骨。可真的是她错了么?
观若沉默了片刻,“您又打算将二小姐如何呢?”
“先让她养好伤口,而后丢入普通士兵的营帐里。萧氏有专由女子组成的军队,那里最适合她。”
这对于萧鹇而言,或许已经是最好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