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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媛翊却道:“今日将军和我三哥都是为正事而来,我是闲人,不敢麻烦贵府之中的女官。”
“只是还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道殷大人能否为我引路,使我去见一见那位袁娘子?”
她像是怕观若会拒绝,下意识地回避了她的眼神。
“不光光是为我好奇之故,只是我三哥既见不到袁娘子,也见不到孩子,心中有所牵挂。”
“只怕便永不能安宁,总是会弄出一些麻烦事来,于几家相交无益,所以我想……”
观若还是断然拒绝了她,既然知道这是个不情之请,便不该提出来为难旁人才是。
“李六小姐,你口中的这位袁娘子,此时也已经是萧大人身边的近身女官,与我同级。”
“若要见她,或是要她来见您,恐怕要大人允准才行。”
李媛翊似乎没想到自己会被严词拒绝,一时之间有些怔怔的。
闺阁中的娇客,休说他娇嚬妍笑,就是赪颜含怨,便千金何处买。
李媛翊片刻之后才笑起来,尴尬却掩饰不去,“我对袁大人实在知之甚少,看来是又冒昧了。”
观若只说袁音弗的事,有关那个孩子的事情,半个字也没有透露,李媛翊也就知道她的意思了。
她没有再追问什么,“今日耽误殷大人的时间了,实在抱歉。请大人自去忙碌吧。”
“我只在院中候着三哥与将军出来便好。”
观若点了点头,到底还是令人去唤了兰桡过来,陪着李媛翊在此处等候,而后才离开了正音堂。
她同李媛翊说有事,其实倒是也没有什么事。汜减 7 5zw*z.c*om 汜
萧翎此时正与萧翾在一起,同晏既他们相谈要事,观若心乱如麻,并不想一个人待在房中,想了想,便自己去寻了袁音弗。
她们如今虽然并不住在一起,彼此的院子倒是也相隔不远。
今日袁音弗在院中,难得地将萧迫放在窗边的长榻上,自己看着孩子。
袁音弗在窗户中看着观若朝着她走过来,笑着同她点了点头。
若说窗框如画卷,袁音弗含笑的面庞,便如同在着画卷之上开出了一朵极其艳丽的牡丹,令人见之难忘,流连忘返。
观若看着她,忽而觉得三川穆氏的人,究竟是有什么信心,觉得将她放在自己族中的女儿身边,能令她为她所用。
像袁音弗这样的人,便只是在萧翾身边做一个女官,其实也是可惜了。
李氏的“逃妾”两个字加诸在她身上,更是莫大的侮辱。
观若进了屋子,袁音弗问的第一个问题,便是:“方才望着我,在想些什么?”
“在想丽人是否总是命途多舛,难得安宁顺遂。你如是,萧大人也如是。”
观若对于萧翾的过往其实了解并不足够,可即便就是她所窥见的那一鳞半爪,也足够叫人觉得触目惊心了。
袁音弗看着她在屋中距离长榻最远的角落坐下来,“你这话究竟是在说我,还是在说你自己?”
她说话之间顾盼神飞,明艳万分,若非常见之人,只怕也要觉得惊异。
除却有妊之时,还有初产之后的那一段时间的憔悴,她的容颜恢复的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