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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既面上的光彩,并没有能够恢复过来。他忍着他胸中的郁气,忍着咳嗽,忍得十分辛苦。
观若只作未觉,定定地望着杯中酒,她一下子也觉得寡然无味起来。
到情深,俱是怨。新愁旧恨梅花酒,终究不似南郡的玉露酒那样好。
他们不必这样一直赌气下去的,结局已经算不得美好,为何还要含着对彼此的一份怨,一直走到原本就充满艰辛的将来。
于是观若问晏既,“将军既然说我也变了,不知道我又变在哪里?”
晏既伸手要取酒杯,观若眼疾手快,先将他的杯子夺了过来。
是侍女的疏忽,他不该喝冷酒。
换做他没有望着她,“骑马飞驰,酒浓人清醒,这两件事,你从前都做不到。”
观若低头笑了笑,“马术与剑术,都是萧大人令她身边的女官教导我的。”
“乱世之中,哪怕不能保护别人,至少要学会自保。”
她已经见过太多死亡,太多悲剧,不想这样的命运有一天轻易地落到她头上来。不想因为这些事而惶惶不可终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