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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既点了点头,“今日到达丹阳城,我本来也要给母亲写一封信的。”
再次遇见了她,他的心事无人可说,也就是只能写信告诉母亲了。
自从上次上巳日惊马之后,伏珺便很不乐意同他谈论她的事情了。
观若又低头喝了一口茶,他们的话题好像停在了这里,不知道该如何继续了。
晏既看起来有微微的急躁,“阿若,你想要下棋么,或许我们可以边下棋边说。”
观若有些莫名地看了他一眼,刚想要拒绝,话到嘴边,又成了,“好。”
他像是完全没有想到观若居然会这样轻易地同意他的提议一般,惊喜了片刻,立刻就唤过了他身边的亲卫来,要他去房中找一副围棋出来。
结果那亲卫却居然铩羽而归,并没有在房中找到哪怕半个棋子。
观若看看晏既哑口无言的样子,又看看那亲卫如同受了气的小媳妇的模样,在心里暗笑。
刚想要出言,告诉他其实也不必下棋,就听见他道:“你去伏大人那里问一问。旁人房中或许没有,他是一定有的。”
为这一件小事,还要去打扰想必早已经休息了的伏珺……
他做这么多,无非都是想要多同她在一起呆一会儿而已,她不是不明白。
观若的心顷刻之间柔软下来,她又开始暗暗懊悔,她应当早一些先将正事说完的。
将正事说完,便不会再有什么事情令他们都严肃起来,打破这个夏夜的安宁了。
那亲卫转身去了,她没有出言阻拦。或许她可以在那亲卫取回围棋之前,便将该说的话说完。
而后陪一陪他。是顺从自己的心。
晏既正盯着她,“阿若,你是不是早知我房中没有围棋,所以才答应与我下棋的?”
“我听说,我的院落也是你来负责整理的。”
观若哭笑不得,“看来是将军自作多情了。名义上是我负责整理,可里面究竟有什么,我是不会亲历亲为的。”
她语气郑重,“将军,我也是很忙碌的。”萧翾如今的精力不像从前那样好,有更多的事情,都是她在处理的。
他简直像是看不起她一般。又太看得起他自己。
&#24378&#29306&#32&#120&#105&#110&#100&#105&#110&#103&#100&#105&#97&#110&#120&#115&#119&#46&#99&#111&#109&#32&#35835&#29306&#12290若是这样斗嘴下去,正事便又说不成了。
“今日我过来寻将军,其实也与萧氏的二小姐,萧鹇的事有关。”
原本今日晏氏到达丹阳城,犹如天降神兵,帮她们解决了困境,于公于私,萧翾都应该出面款待晏氏众人的。
只是萧鹇战死,萧氏顷刻又有丧事,便不好再做这些事了。
晏既的心很快沉静下来,“可是萧鹇之死有什么蹊跷?”
观若苦笑了一下,“她或许是战死的,也或许是死在裴灵献的内奸手里,总归她都没有得偿所愿,做一个百战百胜的女将军。”
一听见裴俶的名字,晏既的神情,顷刻之间更严肃了几分。
这并不是最重要的事。
“最重要的是,我们在她身上发现了一封信。也不止是一封信,是很多封她与裴灵献往来的信件。”
晏既皱了眉,“萧翾之女,居然与裴灵献这个萧氏叛徒私下往来?”
观若知道他又抓错了重点,尽管这也怪不得他。
“是裴灵献有意要让我们发现的,他的手下做的太刻意了一些,将几封信强行塞到了二小姐的遗书里。”
“萧大人冰雪聪明,自然不会为这一点伎俩迷惑,又秉性坚强,一识破了裴灵献的意图,便立刻令我过来通知将军,求一个共识了。”
她的话说到这里,晏既终于完全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