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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观若,你到底想做什么?”燕德妃的脸色十分难看,怒目而视,像是要用她眼中的怒火将观若燃尽。
观若心中不屑,自长榻上站起来,朝着燕德妃走过去。
她在燕德妃眼前停下来,影子落在她身上,将她变成了大殿之中最为昏暗的角落。
观若的语气淡然,“不想做什么,谁惹我不快,与我为难,甚至要我性命,我便应当反手先去要她的性命。”
晏既前生同她说的话,在这个人与人彼此倾轧的世间,永远都是真理。
燕德妃做着最后的挣扎,“你又有什么证据呢,就凭本宫今夜为蔺家人说的一句话,凭本宫看蔺绪的那一眼?”
“陛下就是再宠爱你,也不会不分青红皂白,定下本宫的罪名的。”
观若的语气轻蔑,看起来燕德妃还是没有搞清楚,她所面临的究竟是怎样的情况。
“我需要什么证据么?我和蔺士中本来就有旧怨,所以随便找个由头,杀了他便是了。”
蔺士中跟着梁帝东逃,没有舍得丢下任何一个儿子。与高官厚禄相比,传宗接代于他而言是一样重要的事。
她不信这世间有魂灵,蔺夫人过世了就是过世了,她是不会心痛的。
心痛难当的,唯有蔺士中,还有眼前的燕德妃而已。
观若更近了一步,像是将一条无形的白绫绕在了燕德妃的脖颈上。
“若是陛下不允许,我毕竟还有裴灵献这条走狗,他愿意为我做事。”
“于他这样的狂徒疯子而言,不过杀掉一个蔺绪,又算得了什么?”
“不知道于燕德妃而言,是丢了德妃的位置和性命更痛,还是失去了心爱之人更痛。”
燕德妃听罢她的话,顷刻便扬起了手,想要给观若一个耳光。
她是世家小姐,无论是力气,还是反应,都根本比不上学过剑术的观若。
观若死死地钳制着她,“燕德妃,你可要想好了。这一个耳光落在本宫面颊上,等陛下醒来见了本宫,是肯定要问起的。”
她笑了笑,“本宫可不会替你遮掩,也不必替自己遮掩,到时候你和蔺绪之间的事,便更是瞒不住陛下了。”
燕德妃几次想要挣开,都根本动弹不得。观若是用了大力气的,她觉得自己的手腕几乎都要被捏碎了。
“殷观若,我爱慕他,只是我自己一个人的事,又与他何干?你要报复我,既然你如此厉害,不如直接一刀杀了我!”
观若将她的手甩开了。“你还是冷静一些更好。”
“若要让陛下知道他一直宠爱的德妃心中竟装着别的男人,不管他心里究竟有没有你,为了帝王的尊严,他都是不会让他继续活下去的。
观若享受着,一贯模仿她,在旁人面前看起来无比和气,没有架子的燕德妃在她面前失去理智与礼仪的模样。
她为了争宠可以杀人,她为什么就不能反手先杀了她?
可是她心中又比杀了燕德妃更重要的事,“想要让我守口如瓶,也并非是不可以。”
观若用的力气太大,燕德妃一下子失去了平衡,被重重地摔在了金砖地面上。
听见动静,薛庆从门口探了探头,见到殿中的情形。
见梁帝行宫之中两个位分最高的妃嫔如乡野村妇一般动起了手,一下子吓的魂飞魄散。
立刻便将头伸了回去,甚至吩咐下人关上了殿门,好像恨不得自己刚刚根本就没有听见那阵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