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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若的烧终于在第三日之后退了下去。
脑海之中的声音不复存在,画面却犹是,不过数日,衣带渐宽,原先的衣服几乎都穿不住了。
晏既有许多事不得不去做,追踪已然出逃的刘寤的行踪,继续与东北诸世家交涉,以地位财富利诱,以武力威胁,千头万绪。
观若一个人呆在屋中的时候多,床榻之上睡的不安宁,便常常坐于铜镜之前,披散着青丝,怔怔地望着镜中人,或是望着李媛翊留下的一对东珠耳环。
这是她与晏既成婚时,李媛翊送给她的新婚礼物。出行之时不知怎得,她将它也带了出来,在别院之中找到了。
她很早就已经知道李媛翊这个人了,李媛翊应当也如是。她们的命运因为晏既而交错着,她们之间的交集,哪怕朝夕相处过,也并不是那样多的。
她想起来她们第一次擦肩而过的时候。那时她对晏既心死,而安邑城外,为大军护送,坐于马车之内的李媛翊应当是满怀欣喜的。
她要见到她恋慕了许多年的人了,又如何不是满眼欢喜的呢?
可如今回想起来,那或许是她一生悲剧的开始。那一日心如枯木,离开河东的自己反而找到了人生新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