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你已经听见,何必多问。”楚欢淡然道:“我要干什么,不如你自己猜猜看。”
旁边一名粗壮的差役骂道:“好你个臭小子,这裏可不是你撒野的地方,老子撕烂你的嘴。”他为了在赵经承面前表忠心,便显得异常勇猛,如一头饿狼般往楚欢直扑过来,一只蒲扇般的大手照着楚欢的脖子便抓过来。
梦见的旁边人影一闪,一条腿飞踹而出,直往那差役心窝子踢了过去,那差役猝不及防,再加上这一脚速度极快,“砰”的一声,正踢在那差役的心窝子上,那差役粗壮的身体竟是往后飞出,随即“砰”的一声,重重落在地上,半晌喘不过气来。
四下里所有人都是大吃一惊,那赵经承已经变了颜色,众差役此时也顾不得林掌柜和年秀才,立刻围上前来,见到除了那名挺身而出的年轻人,在他旁边,还有一名带着独眼罩的汉子,那独眼龙腰间甚至还配了一把刀。
“好啊!”赵经承瞧见独眼龙腰间悬挂的大刀,尖声叫起来,“殴打官差,还违背刀狩令,佩戴刀具,这是要造反,来啊,把这两个大胆的反贼拿下!”
官差持棍拿刀,围拢上来,众百姓急忙后退,便在此时,听得人群中又一个冷厉的声音道:“都拿下了,一个也跑不了。”随即从人群中窜出十多名身着甲胄的兵士来,当先一人头戴猛虎战盔,身着黑甲,其他兵士也都是精致甲胄,都已经拔出刀来,一个个冷厉异常,若是那些差役是狼,这帮窜出来的兵士,却是猛虎。
差役们正要拿下楚欢和白瞎子,冷不防窜出这么一群人来,都是一愣,只眨眼间,这些甲胄兵士都已经上千,刀光闪动,跟随赵经承的七八名衙差,此时每个人的脖子上都已经架起了寒光闪闪的大刀。
众百姓都是心惊胆战,但是见到先前还嚣张跋扈的衙差面对这群甲胄兵士动也不敢动,瞬间就被刀子架住脖子,心裏却都是极为痛快。
那头戴猛虎战盔的武将冷眼扫了众差役一眼,沉声道:“都不要动,谁要是动一下,一刀砍了他脑袋!”他神情冷峻,却是跟随楚欢身边护衞的近衞军云尉祁宏。
乒乒乓乓之声大作,众衙差手中的长棍大刀全都落地。
他们实在不知道这群兵士从何而来,但是却知道这群兵士非同一般,且不说他们身上那乌光闪闪的精致铠甲,还有他们手中那锋利带着寒气的快刀,只说这些人的个头身材,就不是一般的兵士能比。
近衞军是皇家近衞军,虽说其中也有高官子弟,但是总体而言,近衞军的挑选可说是异常的严格,说百里挑一绝不为过,真正的近衞军兵士,几乎都是身材健壮人高马大,楚欢奉皇命从近衞军中挑选亲军护衞队,那自然是挑选其中的精锐,虽然只得了两百名近衞军,但每一个都是骁勇善战的精锐之士,自然不是普通的军人可以比拟。
赵经承此时已经杀了眼,他和那些差役一样,根本闹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小小经承,甚至没有见过近衞军,从甲胄上也辨认不出眼前这群兵士隶属哪支军队,西北可没有装备如此精良的军队,心中又是害怕又是惊讶,却还是上前来,只以为祁宏是这群人的首领,躬着身子,拱手赔笑道:“这位将军,都是误会,咱们是一家人,大水冲了龙王庙,都是朝廷当差的,下官是青唐县户房经承,小姓赵,不知何处得罪了将军……!”
祁宏冷冷道:“什么大水冲了龙王庙,谁和你这等下贱之人是一家人。”近衞军是帝国的贵族军,他们连十二衞军都看不上,那地方州军自然更看不上眼,就更别说县衙的小小差役,在近衞军将士眼中,自己是老虎,这些衙差只是臭虫,手指头就可以将他们捏死。
赵经承心下虽然有气,但知道眼前这些兵士不好惹,只能陪笑道:“是下官失言,下官失言,将军,你们……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老子倒要问问你们想干什么。”祁宏冷冷看着赵经承,“你要让他们抓谁?”
赵经承立刻指着旁边的楚欢道:“对了,将军,你们来得正好,这裏有两个反贼,他们……他们好大的胆子,不但佩刀出现,而且阻扰衙门办差,将军,你……你们快拿下这两个逆贼!”
祁宏用一种怜悯的眼神看着赵经承,转向楚欢,恭敬道:“大人,如何处置这帮大逆不道的家伙?”
此时不但是赵经承和那些差役,四下里的百姓也都是目瞠口呆。
赵经承此时已经魂飞魄散,他万万没有想到,这帮兵士,竟然是自己口中“逆贼”的部下,心知闯了天大的祸事,颤声道:“这位……这位大人是……!”
楚欢面无表情,淡淡道:“我叫楚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