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华哥的提议,周秉然只是简单的思量,就同意了。不管这个查尔斯是不是真正的接头人,反正总归是要过去看看的,畏首畏尾地没用。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总归要破掉这个局面才行。在华哥的带领下,周秉然才知道这个黑市交易市场到底有多大,表面上的歌舞厅,其实只是进行一些不怕调查的交易,而真正见不得光的东西,都在地下。进过一个冗长而昏暗的过道后,几人面前是一扇大铁门,门口写的是安全出口,打开大门后,外面也很正常,就是会所的后花园。在周秉然和刘卓不解的目光中,华哥走到后门的门卫老头那里,给老头递了一张红票子之后,那老头不知道按了什么,大门口处的地面忽然就出现了洞口,是一个通往地下的楼梯。楼梯灯火通明,向下延伸并不深,几人很快就来到了真正的黑市交易市场,在这里,没有震耳欲聋的DJ舞曲了,有的只是嘈杂的人声。种种见不得光的东西在这里,就这么明目张胆地摆着买卖,DU品、J火,走。私黑车,药品等等,入眼所及,满目琳琅。周秉然和刘卓两人对视了一眼,即便早有准备,却还是被狠狠地震惊了一下,真是应了麻将说的那句话:在这里,只有你不想买的,没有买不到的。“怎么样?是不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看着两人有些傻眼的样子,华哥狠狠地吸了一口嘴角燃烧过半的香烟,然后将烟屁.股丢在了地上,用脚碾了碾,随后笑道:“我第一次来这里,也跟你们一样,喏,前面那个小摊子,那个一头黄.色卷毛穿着西装,人模狗样的家伙,就是查尔斯。”华哥指了指几人右手边不远处那个的外国佬,此时,那个家伙真一脸笑容地玩着电脑,几人视力都不错,电脑页面上,是某跨国银行的转账系统,显然,这家伙刚刚完成了一笔交易,收到货款了。不得不承认,这个家伙从外表看起来,真的看不出半分厉害之处,不过,也正如华哥所说,这家伙的笑容,让人看起来不踏实。“走吧,我们过去看看。”周秉然给了刘卓一个眼神,率先走了过去,华哥也点点头,跟了上去,唯独刘卓,却是俏然转向了另一个方向,装作一个闲人,四处逛着。两人刚刚走到查尔斯的小摊面前,这个前一秒还捧着笔记本笑呵呵的外国佬,立马将电脑放在了一边,理了理自己的西装,冲着周秉然露出了一个‘你懂’的笑容:“这位先生,有什么需要帮助的么?我这里提供全世界范围的各类情报,上到各国总统昨晚在哪个情.人哪里过夜,下到某个老百姓早上穿的内.裤颜色,只要你想知道,我都能给你找到答案,当然,只要这个足够!”说着话,这个查尔斯伸手到周秉然的面前,依旧是那副意味深长的笑容,比了一个钞票的手势。整个过程,这个查尔斯根本看都没看华哥一眼,很显然,他知道华哥是什么样的人,根本不会找到他,真正的客人只有周秉然一个。面对这个笑面虎一样的家伙,周秉然也不打算绕弯子,刚才在歌舞厅里面发生的事情,这里面肯定已经知道了,如果这个家伙不是接头人,那么真正的接头人也肯定注意到了自己。如果这个家伙就是接头人的话,那只能说,这个笑面虎很会演戏。周秉然可不相信,自己来送文件的事情,接头人会没得到关于自己的情报。他直接从身上取出了文件,递到了查尔斯的面前,“查尔斯,有个叫韩福生的人让我把这个东西交给你。”“陈?”查尔斯的中文说得不错,但是在称呼上,还是有着很生硬的味道。只见他伸手接过了这一份文件,收起了脸上的笑容,神色微微严肃地打量了一下周秉然。紧接着,他又从自己的兜里面摸出了一个小玩意儿,类似于照射钞票的光笔,所不同的是这个东西发出的光是不可见的红外线。这时候,周秉然才发现,即便这个文件被麻将翻来覆去研究了很久,却也没发现,在红外线的照射下,居然还隐藏着密密麻麻地字迹,还有一些他不知道的标记。周秉然在心中暗自叹气,果然,群妖谷和生肖门能屹立至今,这些手段果然非寻常可比。现在看来,文件里面装着的那些资料,应该只是无关紧要的东西,用来掩饰的罢了。而真正的东西,却是在这个文件袋的表面,用特殊手法写上去的。几分钟后,查尔斯收起了那个小东西,同时也把文件收了起来,从摊子上的一个小盒子里面,拿出了一个像徽章一样的信物,丢给了周秉然。“先生,保管好它,这是你安全送到东西的信物。”也不管周秉然如何反应,这个家伙转身又抱起了自己的笔记本电脑,熟练地操作了起来,嘴角笑嘻嘻地嘀咕:“噢耶,又是一笔雇佣费进账了,哈哈哈,今晚上可以去找妮可那个小娘们试试新的姿势了。”上下翻看着手中这个古怪的徽章,也没发现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周秉然神色古怪,他心中一直有个问号:这就完了?目光再次回到查尔斯的身上,这个外国佬,从拿出文件开始,周秉然的眼睛就一直没离开过他,仔细地观察着查尔斯的所有变化,让他有些无力的是,这个查尔斯的表现,有些无懈可击了。完完全全就是一个商人的表现,而且很本分,只是为了完成任务,甚至连周秉然叫什么名字都不屑于去问一句。看着周围一切照旧,没有半分的变化和异常,周秉然深吸了一口气,将徽章收进了口袋里面,转身准备离开了,走了没两步,身后那个查尔斯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哦,送信的家伙,忘了问了,你真的没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我可以给你打个折。”周秉然有些无辜地摸了摸鼻子,见到他这副样子,查尔斯有些无趣地耸了耸肩,“好吧,替我向陈问好,这样的生意,我来几次最好了。”一切都很正常,却又有种说不出来的古怪。周秉然摸着兜里面的徽章,心中的那根线一直紧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