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房间里面,刘卓欲哭无泪。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两个家伙就是故意的!憋着坏地想整他。“哎呀,老刘你别气了。”蛮牛安慰的声音再度响起,“等会儿俺让酒店送一桌饭菜上来,我请客!”“诶,这个主意好!费用的话,我跟蛮牛平摊。”麻将附和,“绝对不上报上去报销,算我们俩私人的。”“也行,弄一桌老牛你最爱吃的!”蛮牛点头,他思忖了一下后,“就那个猪肉肘子吧,俺让酒店多整几个,上次我中枪卧床的时候,你不是跟我说你最喜欢吃那个了吗?”刘卓已经不想理会这一唱一和的二人了。他仰头闭着眼睛靠在沙发上,任由二人在自己身上捏来捏去,至于那些报复不满的心思,他选择放弃!事到如今,他也终于明白,为什么蛮牛也会跟着麻将来坑他了。感情这个老实憨厚的家伙,还一直记着上次,自己趁着他中枪躺床上,不能吃东西的时候,拿着一块红烧猪肘子去诱.惑他的事情啊!天道好轮回,苍天绕过谁啊!刘卓感慨。……离开酒店的周秉然,对于他走之后酒店发生的一切,无知无觉。他打车直接来到了闭堂已久的凶猿堂堂口,因为蒋清荣的决定,周秉然从总堂离开没多久,就先通知了凶猿堂下面的各个负责人到堂口开会。为了配合自己和林老商量的计划,周秉然必须把自己堂口的人员安排好,做出一副紧张小心翼翼的情形,而且是在快速有效地执行总堂分配下来的任务。这样,等林光明那边行动开始后,演起戏来才足够逼真。他到堂口的时候,所有的负责人都已经到位了,就在堂口内院的大厅等着他。“堂主,突然通知我们过来,是不是上面解除了咱们堂的闭堂命令了?”周秉然刚刚跨进大门,一直在凶猿堂表现比较突出的朱继安立刻就激动地询问。“等会儿你就知道了。”周秉然严肃的表情,让这些负责人纷纷一怔,相互看了看,都察觉到了堂主语气里面的不对劲。周秉然一扬风衣,转身坐到椅子上后,冷眼扫着大厅中站着的那些负责人,沉声询问:“人都来了吧?”“都到齐了。”“那就好。”周秉然点点头,然后冲着两边摆放着的椅子扬了扬下巴,示意道:“都坐下吧。”“今天突然叫你们过来,我知道你们都很好奇到底是什么原因。”周秉然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些负责人,“先给各位打个预防针,我保证,在你们知道原因后,绝对会后悔听到这个消息的。”众人闻言,顿时有些发愣,面面相觑下,都是疑惑和猜测,整个大厅倒是一时间安静了下来。片刻后,朱继安才代表着众多负责人站了起来,很恭敬地冲着周秉然拱手,“堂主,你就直说吧,到底是什么样困难的任务?兄弟们从加入生肖门开始,来到凶猿堂,就早就想到了有一天,门派可能会派给我们非常艰巨的事情,早就有心理准备了。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朱继安的这番话,很鼓舞人心。当即就有好几个负责人都站起来附和,纷纷拍着自己胸口表示:只要是上面安排下来的,只要堂主发话了,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看着这一幕,周秉然身体微微后仰,靠在了椅子上,右手轻轻捏着下巴,眼中闪过几许冷笑。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要是好汉都想你们这样的人,那怕是从古自今所有的字典和词语释义里面,对这个词的解释都是错误的了!他神色莫名,只是抬手压了压,让这些人坐下,然后微微叹气,“放心吧,这次的事情,没你们想象得那么危险艰难,只不过,会让人很难接受罢了。”“哎呀,堂主你就别卖关子了,你倒是赶紧说嘛,我都快急死了。”一个性子比较着急的负责人满脸猴抓。周秉然忽然坐直了自己的身体,长长的吸了一口气,神情严肃:“听好了,下面,宣布生肖门总堂的命令!”刷!所有负责人全都下意识站了起来,将目光投向了周秉然。“根据门主的指示,生肖门即日起,半个月之内,遣散各自堂口下面的外围人员,收拢地盘,精简骨干人员,变卖产业。半个月之后,将由群妖谷统一安排,整个宗门迁移国外!”周秉然说完,整个大厅内的负责人,集体傻眼。长大了嘴巴的他们,已经被这个命令震惊到几乎忘记了呼吸,偌大的会议厅落针可闻,安静到了极点。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好几分钟过去了,整个大厅依旧没有一个人说话,各自都发着呆,不敢相信周秉然说的话。“怎么?都傻站着干什么?我说的话都没听见?还有什么问题吗?”周秉然心中冷笑不已,嘴上却表现出的是一副愠怒的神色,给人感觉就是他也很气愤的样子。听到他的声音,众人才堪堪回过神来,纷纷用不可置信的眼光看着周秉然,朱继安最先说话:“堂……堂主,你没开玩笑吧?”“你看我的样子像是开玩笑吗?”周秉然冷冷地扫了他一眼。“可……可是这……”朱继安觉得口干舌燥,作为一个在生肖门好多年的老资历弟子,他实在是不敢相信门主为什么会宣布这样的命令。这不是直接把整个宗门的根基都毁掉了吗?“堂主,为什么会发布这样的命令?我们宗门好好地,为什么要迁移到国外?”先前那个急性子的负责人直接炸毛了,肚子里面憋不住话的他,直接冲着周秉然质问,“难道就是因为最近那几件事情,门主就要毁掉我们宗门这么多年的基业?不就是一个魔岭吗?生肖门作为邪道的顶级势力,从来都是别人害怕我们,怎么这次就这样退缩了?”“不就是一个魔岭?”周秉然冷哂,眼神漠然地看着这个负责人,“那你可知道,魔岭传承几千年的底蕴有多深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