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风琴的话,周秉然怔了怔,诶,原来是这样的对不起吗?他装模作样地伸手在风琴那滑腻的肌肤上摸了摸,一本正经地说道:“好像是有了赘肉,嗯,今晚上就不给你吃晚饭了。”啪!风琴一把拍开了周秉然的手,很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没诚意,你就不知道给我做点营养均衡的减肥餐吗?”说着话,风琴便把衣服扣了起来,然后又套上了一件外套,彻底掩盖了那一抹风景。周秉然只是坐在那里不断点头,表示知道了。自从那天晚上把事情说开了以后,两人之间的关系,好像无形是亲密了不少,像刚才那样的动作,周秉然完全是随意就做出来了,而风琴也没觉得有什么问题。或许,是因为更私密的事情都有过吧,比如最开始的两三天,都是周秉然帮着她擦洗身子,这期间,该看的不该看的,该碰的不能碰的,基本都被周秉然给接触过了。所以这点事情,在两人习惯后,真的不算什么。傍晚的时候,两人没有在家做饭,而是出去找了个餐厅,风琴身体好了,自然要带她出来尝一尝京都这边的特色味道。席间,两人聊着聊着,不知道怎么就说到了以后的事情,两人这才意识到,好像,要到了分别的时候了。在周秉然问她接下来打算怎么办的时候,风琴说道:“我要回宗门去了。”桌子上的气氛一时有些沉默,老北.京特色的高炉火锅里面,高汤翻滚,冒着热气,刚才放下去的羊肉,已经泛白开始浮起来了。周秉然考虑了一会儿,“什么时候走?”“就这两天吧。”风琴将碗推过去,周秉然给她夹了一筷子的羊肉,还有些烫好的蔬菜。“武林大会结束后,到现在,差不多也快一个半月接近两个月了。前天迟清长老又给我打了个电话,问了一下我的情况。我另外联系了一下负责师父闭关地的弟子,她们跟我说,师父闭关差不多快到时间要出关了,就是这几天的样子。”风琴是飘雪宗少宗主,她的一身武艺,都是宗主戴鸢教授的。周秉然听风琴说过,宗主戴鸢待她很好,基本跟亲女儿一样。这也是为什么风琴在知道曾经派刺客刺杀她的是飘雪宗长老的时候,也不愿意就此离开飘雪宗的原因。这毕竟是她从小长大的地方,飘雪宗虽然强行改变了她的人生轨迹,可的确也对她很好。所以,对于那一次的刺杀,风琴决口不提。也没打算因为那次刺杀,就跟飘雪宗断绝关系。倒是飘雪宗那边,自从第一次刺杀失败后,就再也没有杀手出现过了。不知道是江山图的人觉得这次买卖不划算,还是后面的雇主放弃了这个任务。“你回去的话,要小心你们宗门的长老。”周秉然嘱咐。“没关系,长老她们就是固执了些,一心想着宗门而已,只要我回去了,她们没道理再弄像刺杀那样的事情来。”风琴笑了笑,“再说了,联姻的事情失败,我虽然要承担主要责任,被责罚是一定的,但责罚之后,我还是会被当做飘雪宗下一任宗主来培养。她们不会在这件事情上把我得罪死。”说到这里,她忽然露出了一股很强大的自信,“虽然说起来有些拉仇恨,但我风琴,远的不说,在飘雪宗近百年的历史上,的确是才情第一的少宗主啊。”“厉害厉害。”周秉然竖着大拇指,随后淡淡撇嘴,“再厉害又怎样?最后还不是会变成我的人。”风琴一点不介意这话,只是定定地看着他,戏谑道:“你可别把话说满了,达不到要求,一切都是空谈。再或者,时间太久了,我耐不住寂寞了,一个不乐意,就接过了飘雪宗宗主的位置,哼哼,到时候看你怎么办?”“可能吗?你也不看看,我是谁看上的男人。”周秉然一脸臭屁的回答,不捉痕迹地又抬了一把风琴。两个莫名其妙就开始自恋起来的男女,很快就引发了一阵欢笑。在这样的气氛下,刚才提起的离别伤感,倒是被冲淡了很多。不过,该来地还是要来。风琴走得很快,第二天下午就离开了京都。风琴本来是打算自己坐民航先到西北地区,然后再回宗门的。周秉然不乐意,当即拍了个电话给龙鹰的陈一鸣,让他安排了一架直升机,直接把风琴送到飘雪宗的大门口。风琴本来是想拒绝的,觉得这样有些不好,不过看着周秉然那表情,活生生就是,你要敢拒绝,我就敢翻脸给你看。她抿了抿嘴,点头同意了。周秉然亲自开车送她到军用机场的,上飞机前,直升机的螺旋桨已经开始转动起来了,很很强烈的罡风和噪音在耳边席卷,眼睛有些睁不开。好像有很多话想说,但其实也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在最后,风琴附在周秉然的耳边,吐气如兰,非常温柔地对周秉然说:“放心吧,很快就能见面了,答应我,出去执行任务的话,记得保护好自己。我也答应你,会保护好我自己。别忘了你答应过我的事情。”风琴说完,就抬脚往飞机那边走了过去,不过走了两步,又倒退了回来,她看着周秉然脸色不是很好的样子,展颜一笑,“有人跟我说,想让马儿跑,就得先让马儿吃饱,唔,给你个奖励。”在周秉然还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风琴走到他面前,脚尖轻轻垫了一下,冰冰凉凉的柔软就印在了他的嘴唇上。还没来得及细细感受,风琴便抽身离开,脚下几个快步,就跨上了飞机,连专门放下来的梯子都没用到。一直到舱门关上,直升机起飞离开了,周秉然还有些发愣。旁边,陈一鸣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一脚就踹在了他的屁.股上,差点就把他踹了个狗吃屎。周秉然回头冲着他,想要发火,就看见陈一鸣正学着他的样子,呆呆的望着直升机离开的方向。见此,周秉然反倒是不好发火了。一挠头,转身往回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