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宏这个人,他的头脑很聪明,看事情也看得很清晰,胆大,心狠。他的人脉关系这一块,的确很广。如果我们没动他的话,以他这个基础,很少有人敢轻易对他下手。但也正是因为他什么人都结交,向着自己是可以利用这些人的,就造成了他结交的很多人,都没有他那么优秀。就像谷俊毅,蒋同平这些长废了的官二代。沈宏结交他们,只不过是为了利用他们手中的权利和特殊身份,为自己行方便。但他却忘了,这些人的心性,性格,在事情没败露之前,一切都好说。可若是事情败露,这些人就会成为最大的突破口。指望谷俊毅和蒋同平这些废物二代来跟他一样咬紧牙关坚持?基本不可能。何况这还是我们零组,就算我们把他们打得再惨,只要不断手断脚,我们都是有实力将其医疗复原的,他所谓的控诉,对我们压根无效。以他们犯下的罪行,就算拿着这些证据控诉上去了,事情曝光以后,全国又会有几个人支持他们?说不定,那些愤怒的老百姓,一人一口唾沫就淹死他们了。”周秉然一边看审讯内容,一边给众人分析,“目前来说,沈宏还有一个弱点,那就是亚璟集团。一旦他的事情被曝光,亚璟集团将会首当其冲,收到一轮非常大的打击。若是亚璟集团没了,呵呵……他所谓的那些人脉,狐朋狗友,又有几个人肯跳出来为他说话呢?不去亚璟瓜分一块蛋糕都是对得起他了。”赵志杰看完了资料后问道:“组长,咱们现在去看看?”“着啥急?”周秉然白了他一眼,“我这忙活了一天,晚饭还没吃呢。通知食堂那边,今晚上,咱们基地加餐,兄弟们忙活了一天,收获惊人,应该庆祝一下。”“是!”蛮牛抢在所有人之前大声回答,然后转身就跑了出去,众人看着他的背影,都愣了一下,片刻后才反应过来,哈哈哈的笑声从办公室里面传出。晚上8点,零组基地灯火通明,食堂里面,基地除了站岗执勤的人以外,都到了这里,大家吃吃喝喝,好不欢乐。而这一晚,在京都其他很多地方,都一样的灯火通明,可气氛却压抑到了极致。比如蒋同平的家里面,蒋同平的父亲,蒋开固,已经摔了不少于3个玻璃杯了。都是气的。因为,刚才自己儿子的手下人找到自己说,自己的儿子被抓走了。问是谁抓的,那人不知道。问抓到哪里去了,那人不知道。问为什么抓他,那人还是摇头。尼玛,五十多岁的蒋开固一看这青年居然一问三不知,当时就气得七窍冒烟。你啥都不知道,你跑来告诉我是几个意思?成心让我不爽是吗?这还不是最气的,最气的是,蒋开固清楚地记得,自己的儿子在京都税务局上班,就是一个小业务员,什么权利都没有,他哪儿来的手下?然后蒋开固抓着这个青年严厉一问,才问出了事情真相。这青年,是蒋同平在税务局上班的时候,收的外面社会上的小混混。这些混混就专门帮着蒋同平做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比如哪个公司去交税的时候,不小心得罪蒋同平了,或者恰好碰到蒋同平那天心情不好了,他就故意为难一下人家,如果对方不按照他的意思来,他就私下里让这些混混去骚扰对方。也是这时候,蒋开固才知道,自己的儿子居然跟外面那些放高利贷的有勾结。那些高利贷公司,还有黑心网贷公司,很多都是挂着羊头卖狗肉。他们交税的时候,都会给蒋同平分一部分利润,蒋同平就帮着他们走一些偷税漏税的渠道。“蒋……蒋老爷子,我可以走了吗?少夫人那边还等着我去给她回话呢!”这青年战战兢兢地看着蒋开固,妈耶,眼前这人可是副部级人物啊。要不是少夫人逼着自己来通知消息,打死他也不会来这里的。万一这老爷子一个不爽,掏出枪毙了他,他找谁说理儿去?“滚。”蒋开固骂道,不过刚说完,他忽然又反应过来,喊住了这个青年:“你等会儿!少夫人?什么少夫人?”青年眼睛猛然瞪大,坏菜了!忘记蒋少曾经跟自己说过,他跟少夫人,是私下在一起的,家里面不知道呢。青年眼珠子转动,想要找话给掩饰过去来着,可是看着蒋开固那双虎目,他感觉,自己要是说假话的话,估计会被这位老爷子直接撕了。青年在心里面默默地对蒋同平说了一声对不起。然后才支支吾吾地给蒋开固解释了事情缘由。原来,蒋同平早在一年半以前,就在外面养了个女人,现在连孩子都有了。而因为对方是蒋同平从夜店带出来的女子,蒋同平也不敢把这个事情告诉家里面。就这样一直养在外面了。听到这些事情,得亏是蒋开固没有什么心脏病或者心肌梗塞之类的疾病,不然,非得被自己这个儿子给活生生的气死不可。这干的都是些什么事儿啊?从夜店找了个女人,还让这女的给生了孩子,自己这个当爹的,居然一点消息都不知道。蒋开固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抬脚就猛然踹在了这个青年的肚子上,径直将青年踹飞出去了好几米远。“给我滚!!滚!从我眼前消失!”青年见此,脸都被吓白了,哪里敢多说半个字儿,屁都不敢放一个,连滚带爬的就从蒋家离开了。到了外面大街上,青年才揉着自己的肚子,恶狠狠地骂道:“曹尼玛,死老头子,你去死吧,自己生个儿子不争气,踹我?”青年浑然不觉,自己其实也只是一个混混,同样的不争气。同样或者类似的一幕,在这个晚上的京都好几个地方都上演了。谷俊毅的父亲比较惨,当然就进了医院,还好没什么大碍,医生说只是急火攻心加上最近太劳累导致的,多休息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