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年后,是一对怨偶。“传宗接代?你说不想让我生孩子是因为我怕疼。难道不是你们慕容家根本就不想要我生孩子么?我是谢家人,你怕我和闻家还有什么牵扯。慕容城,你说出这样的谎言,不觉得恶心么?”谢雯早就看透了。她要将帝都的天给捅破了。慕容家的面子,她不在意。如果可以玉石俱焚,她也心甘情愿。“别闹了,我们回去。”“我会和你回去,但你们慕容家一天不答应离婚,我就一天不安分。想要我承担巨额债务,慕容城你的卑鄙让我刮目相看。”她从来都没有想过,他这么会算计。“你外面那个儿子都十五岁了!”他们还没结婚的时候,就有了那个贱种。“谢雯,你别忘了,现在的谢家还要依附我们慕容家。你父母是绝对不会赞同你的决定,你放下心里的怨恨,我们往后好好过日子。”“少夫人,请您上车。”除了找她亲哥哥帮忙,她没有任何办法了。谢雯咽下了苦果,这是她当初不理智的代价,不听哥哥的劝告嫁给了慕容城。“好,我上车,我跟你回去。”她一定会找到办法的,慕容城一定会有报应的。“都老夫老妻了,怎么还像是小姑娘一样那么容易生气。那件事是我的不对,但父亲要我做什么,我也要听话。不然这整个慕容家不是要交给我大哥了么?要是我没有儿子,慕容家的东西全都是我大哥的。”“你说你没有野心,我想做什么就陪着我。没想到都是骗我的,我早就该明白这世上没有什么真爱,我甚至有点怀疑你当初娶我到底是为什么。”谢雯深吸了一口闭上眼睛,不想和她说话了。慕容城伸手想要握住她的手,可还是被躲开了。她是被伤透了心,也被慕容家的无耻给震惊。连离婚都不能好好离。非要将她逼上绝路。谢雯根本就不想触碰到他的身体,恶心。慕容城也不自讨没趣,两人自打要离婚开始就说不上几句话了。谢雯还是看不清自己的地位,谢家已经不是以前的谢家了,她大哥那个天才儿子都失踪十几年了,应该已经死了吧。谢家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了。要不是他对谢雯还有一点感情,她连现在的地位都得不到。还不知足,想要离婚,离了婚她能去哪里呢?慕容城看了她一眼,越看越觉得她变了,以前还挺天真的,可现在就变得面目可憎。他怎么可能娶外面的小三,终究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到时候更没有资格和他大哥竞争了。……旧历年除夕。似乎这样的日子,很多烦恼都会抛到脑后。连那些喧嚣和争斗都暂时不提。港城。阿香嫂充分展现了自己的厨艺,做了一大桌的好菜。家里的人不少,杜福生和杜贤宇也是回来过年的。还有沈佑安和顾承昀。他们这两人还拖家带口的,带了林深和谢轲。最是名不正言不顺。“阿香嫂别忙了,已经有许多菜了,我们这些人也吃不完。”他们这就不到十个人。闻若笙招呼阿香嫂也坐下吃,她没有家里人,就在杜家工作。过年了总是要和他们一起吃的,做了这么多菜不坐下吃饭说不过去。“好,厨房里还有个汤,我去看看。”“还是我去吧,阿香嫂把衣服换了,该吃年夜饭了。”那汤是闻若笙煲的,她是有私心的。以前,顾承昀和覃伯都很喜欢她煲汤,他应当有很久都没有喝过了吧。正好趁着除夕夜,她便下厨了,反正就是汤而已,很简单一点不费力气。闻若笙走进了厨房,顾承昀跟在她身后。他从背后抱住了她。“做什么呀?”闻若笙不用看就知道是他,他身上的味道太熟悉了。“最近杜先生严防死守,不让我靠近你,好不容易有这个机会,我当然是来占便宜的。”杜荣生以她怀孕为理由,杜绝顾承昀在这里留宿,看他没什么大碍就将他赶回别墅去了。他这只手都伤成这样了,也得不到一点怜悯。“别动手动脚的,我只是来厨房看看汤的。”闻若笙没有挣脱也没有拒绝。她好几次欲言又止,想要问那份体检报告的事,可又因为这个日子,她不敢问怕破坏了气氛。“我尝尝看。”顾承昀松开手,站在她的身边说道。“等会儿。”他凑近了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一下,“这个不用等。我说的不是汤。”“顾承昀!你别胡闹,赶紧出去。”他们两个在里面待这么久,外面那些人还不知道会想到哪儿去呢。“好。”他眉眼都是笑意往外走。“渣男!”沈佑安看他这么高兴,忍不住冷斥了一声。他就站在厨房边上,刚才都看到了。“叫姐夫。”“渣男,是你要和我姐姐离婚的,现在又想要把她追回来。云园的事我都听贤宇哥说了,都是你骗了我姐姐,不然她才不会和你在一起呢。反正你们都没有复婚,还想要我叫你姐夫,你做梦去吧。”沈佑安对他的意见真的很大。“真的不叫?”“不叫。”“原本我还想给你一百万零花钱,那还是算了。你也不配我的压岁钱。”他准备了一张银行卡,准备给沈佑安在Y国用的,他们往后肯定很少能够去管他。他也该学会长大了,但这臭小子居然连姐夫都不肯叫。“真的?”沈佑安一想到一百万还是心动了。谁会嫌钱多呢。“改口费。”顾承昀知道这小子喜欢钱,虽然没到周斯辰那种地步,但比周斯辰没原则。“我叫了你就能给?”“不然你试试看?”“姐夫?”“大点声,你这么小声我什么都没有听到。难道一百万那么好得手?”顾承昀在逗小孩。他在想,自己和若笙的孩子一定不能养成和沈佑安一样,太傻了,给点钱就能骗走。“姐夫!”“你喊谁姐夫呢?”闻若笙端着汤出来,就听到沈佑安大声喊姐夫。他们不是不对付么?“我来帮你。”顾承昀很自然的接过了她手上的汤碗,半句不提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