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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欧阳丞眼神冷厉,盯着楚辞的背影。
楚辞停下脚步头也不回:“字面意思。”
“好!很好!”欧阳丞不怒反笑。
“我欧阳家补天三百余年,自康熙朝起便在内府担任书画修复师,到我这也是传了五代的手艺,我倒想听听,你有什么资格说老夫学艺不精!”
“因为你根本不懂画。”
楚辞这句话掷地有声,欧阳丞终于动了真怒。
之前他还想听听楚辞有什么高见,毕竟能跟宁家大小姐同来的肯定不是一般人物,可是现在,他只想让楚辞知道什么叫做尊老爱幼。
“好大的口气!”
“小伙子,老夫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饭还多,修过的画比你见过的画还多。”
“整个华夏比老夫懂画的人不超过一只手,我到要听听看,老夫到底是哪里不懂画!”
欧阳丞这几句话说出,眼里几乎要喷出火来。
楚辞微微皱眉。
他很不喜欢这种用资历来压人的情况。
如果年纪大就是专业,见过的多就是了解,那何必还需要仔细考究?拉一帮寿星过来,比谁活得久就好。
在楚辞眼中,只有一种人才会用年限和资历来压人。
那就是。
无能之人!
楚辞缓缓回头,目光扫过欧阳丞三人,落在补天一进门正对着的吴道子真迹上露出几分冷笑。
“这画?是你补的?”
“八年前,蓉城藏宝大家马老送来一副吴道子残卷请我修补,许诺修复之后供我展览十年!”
“正是这幅吴道子晚年所作《西岳图》,线条神采飞扬、灵动多变。设色简淡,有笔无墨。山石结构气势生动,大气磅礴。钤印完整,传承有序,从唐代至今,保存品相十分完好,是吴道子难得的传世画作。”
欧阳丞说完,目光落在画作之上满是得意。
别说江海,就算全国文物修复师店铺中,能够有资格和能力展示这种价值连城的画作的,也只有补天一家。
“说完了?”楚辞冷笑一声。
“吴道子真迹?”
“唐朝流传至今?”
“钤印完整传承有序?”
“一副清代仿唐的画作都看不出来,补画的时候还用了清代的宣纸做整体托背,这样的水平,我真不知道你凭什么敢说自己懂画!”
“你说什么?”欧阳丞瞪大双眼看向楚辞。
“我,说,你,不,懂,画!”
楚辞一字一顿认真开口。
“这《西岳图》线条的确是吴道子晚年画作风格,绢墨也是唐代材料,可是吴道子晚年根本没有一次去过西岳。怎么可能创作出西岳图?”
欧阳丞不屑开口:“故人作画讲究有感而发,吴道子年轻时曾经给西岳绘制壁画,你怎么知道他晚年回忆起这段时光时不会借景抒发回忆?”
“如果你只有这点论断,请回吧,我补天,不欢迎你这样的客人。”
楚辞微微摇头,脸色一沉。
“那你这幅《西岳图》,不说画作真假问题,单看钤印。赵构、赵伯昂、赵孟頫、孙弘、项元汴、金农……难道不觉得很熟悉吗?”
“你什么意思?这些名家喜欢书画,收藏一副吴道子真迹有什么问题吗?”周蛮在一边怒视着楚辞。
“你不懂,滚开!”
楚辞不屑于和周蛮解释,看向欧阳丞缓缓问出一句话。
“《五牛图》,看过吗?”
《五牛图》是唐朝韩滉创作的黄麻纸本设色画,也是华夏十大传世名画,少数几件唐代传世纸绢画作品真迹之一,也是现存最古的纸本画,收藏在帝都故宫博物院,在书画圈的地位极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