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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看？”
奥迪车内，平和中带着威严的声音缓缓响起。
前座，秘书目不转睛地看着前方轻轻作答：“您要是问刚才的事，我只能说肯定是有人做局。”
“那三人不太可能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这种隐秘事情。”
“除非……中了迷药。”
秘书大胆地推测着。
“荒唐！”
“哪有什么迷药能有这个效果！”
“要是有，重案大队那群人统统都要下岗！”
中年人虽然骂出声，脸上却没有不喜，眉头紧蹙显然是在思考问题。
沉思几秒，重重开口：“刚刚他们说的事情？”
秘书领会到领导的意思，连忙接上话题：“九成是真的，锦绣湖滨项目是星洲集团最近的重点项目。”
“前段时间传出钻头脱落，三个水鬼捞钻头意外身亡，抚恤金就赔了五百万。”
“上周听朋友说钱星洲从青城山和玄妙观请了大师都没有处理好。”
“最后还是找了吴州本地的一个风水大师才解决的。”
“想来……可能就是他们说的这种。”
后座中年人听到这个话题明显一愣，问出声来：“水鬼是什么？”
秘书沉吟几秒解释起来。
“工地上因为要树柱子，所以会需要打孔，不过遇到地质复杂的情况，冲击钻的钻头可能会掉落或者卡住。”
“如果工地上放钩子勾不到钻头，就只能靠人下去链接，干这个活的人就是水鬼。”
“因为钻孔的时候采用“泥浆护壁”技术，孔洞中间都是浓稠的泥浆，水鬼下去什么都看不见，只能凭借感觉去摸。”
“一旦氧气用尽或者绳索缠绕，就会永远留在下面。”
“这活很苦，所以下去一次，能活着上来就是五万，上不来就是一百万。”
“不少水鬼都是父子搭档来做这个事情，儿子下去捞钻头，父亲看着绳子，就是为了防止故意谋财害命的情况。”
“不过锦绣湖滨那三个水鬼，恐怕……”
后座中年人眼神微冷默不作声，秘书识相的没有继续开口。
良久，后座传来一道冷厉的声音：“不用封锁消息了。”
“把雷正梁调去督查大队，全权负责这个案子。”
顿了几秒。
“如果能够解决，给他队长！”
秘书应了一声，继续开车。将这条吩咐记在脑海。
半晌，轻声询问：“那曹家那边？”
“天凉了，草也该黄了。”
“明白！”
很快，南三街的视频疯传开，网络和本地媒体一开始还担心会受到封锁不敢可以传播，可是随着第一个爆出视频的账号已经增长到千万播放量。
一时间，晚报、自媒体、短视频等平台纷纷推送，标题也起得一个比一个吸睛。
《南三街五车连撞牵出惊天大案：肇事者曾背负三十条人命》
《星洲集团发达的真相：带血的生人桩》
《曹家的辉煌与落寞，古玩家族背后的扭曲与罪孽》
……
曹宅。
曹兴远将手中的紫檀手杖已经断成数截扔在地上，看着堂中跪伏的一众曹家子弟怒骂。
“废物！”
“统统都是废物！”
“当初是谁提议要把星洲集团吞并的？”
“万无一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