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九微微眯眼,“大婶何出此言?”
老妇张嘴便想说,可看见屋子里有许多人,咬了咬牙,似是不好开口,摇了摇头便只顾拿手绢拭眼泪,再也不肯多说了。
墨九不好在人家伤心的时候追问这些事情,只道一句“节哀”,便默默地退出了门口,与外面围观的几个村民有一搭没一搭的闲侃。
村民都敬畏他,知无不言。
很快她就了解到了一些事情。
这个死去的汉子叫曾四,他以前是一个走街串户的货郎,时常去十里八村地推销一些货品,赚了点小钱。可他母亲有病,家里开销大,他后来不知怎的,染上了赌博的习性,日子便开始入不敷出。曾家娘子不得已,家里都揭不开锅了,不得不背着婆婆偶尔去河岸边做船娘,赚一些银钱养家糊口。
做婆婆的人与媳妇儿关系大多都不好,曾家也是一样,这婆婆病着,也不知内情,便一直怀疑儿媳勾搭野汉子,与人有染,常常破口大骂,村民们知情的都同情曾家娘子。
今儿早上,隔壁邻居曾经听见曾家似乎发生了什么争吵,然后就听见曾四娘的痛哭,等邻居赶过来的时候,就已经这样了。
墨九想到先前那个苍白着脸的妇人,突地生出一丝同情。生为妇人的悲哀,在这个时代尤其深重。
里面的老妇还在哭喊“我苦命的儿啊!”
可墨九却更同情那个被人剪了舌头的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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