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九腹诽着,也不敢全信。可当她就着夜明珠的灯火凑过去仔细观察时,还真如萧长嗣所说,这个人一看确实是有智力障碍的人,傻傻的、笨笨的。只不过,他这会吓坏了,头垂得很低,不注意还真瞧不出来。
“厉害!”她回到萧长嗣身边,竖了个指头,又瞄一下完颜修的身影,压低嗓子对他道:“那你到是猜猜,他是谁?”
需要避讳完颜修的话,她不用避讳萧长嗣。
这样的亲疏距离,是潜意识的,她并未细想究竟为何。
萧长嗣黑眸深深望她,好像知道她想什么一样,那张丑陋的面孔上,缓缓牵出一抹怪异的笑容来。
“为夫所想,与你一样。”
“额。”墨九一惊,没太在意又被占了便宜,“那你还说此处不是囚室?”
“当然不是。”萧长嗣慢吞吞从地上捡起一个指甲壳大小的东西,在手里掂了掂,严肃地道:“不仅不是囚室。相反,这里原本是诊疗所用。”
“诊疗?”
墨九快被他弄疯了,“这话从何说起?”
萧长嗣笃定地道:“爱妻说得不错,那石台确实是祭祀天神之用。但为何祭祀?也是为了给活着的人祈福。为谁祈福?把这个人天天关在这里,当然是为他祈福。”
“太牵强!”
“如果加上这个药丸子哩?”
他摊开手,微笑着看墨九。
“也不够……”墨九拆他的台,“药丸子能说明什么?真为他祈福,怎么会把他关押在些?”
“嗯,确实不够。但万一他有隐疾,不得见光呢?或说,有不得见人的理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