衞凌峰在旁边解石的时候,还在仔细的思索着。可是听到那边解石机的声音,他显得有些心烦意乱,随手就在毛料上画了根线。
“涨了!”贺龙图突然惊喜的说道,他可是一直专心致志的望着锯片,等到毛料的一小块掉了下来,他马上第一个就冲了上去。也不等解石的工人淋水,他自己拿起水就浇到了划开的毛料切面上。
衞凌峰一听到这两个字,心裏一个激灵。在自己的毛料没有解开之前,他最不喜欢听到的就是这两个字。特别是这两个字,还是从于立飞的临时股份公司传来的。他不喜欢归不喜欢,但听到贺龙图的话之外,还是忍不住把目光投向了解石机上的那块毛料。他只是随意的瞥了一眼,马上就断定,这块毛料不但是涨了,而且还是大涨。
他刚才还在奚落于立飞,可现在人家的毛料却大涨,如果他的毛料不能赌涨的话,那他脸上就挂不住了。原本他想好好露一回脸,可现在很有可能会丢面子。
“玻璃种!!!”莫镇军也马上走了过去,虽然他对于立飞信心不足,可是依然希望于立飞能赌涨。听到贺龙图的话之后,他心裏大喜过望,马上就走到毛料前面,他一眼就看出,这是玻璃种。只不过颜色不是很正,既不是正绿也不是阳绿,而是淡绿。
“立飞,看来你的运气还是这么好啊。”宫静懿也走过去,只是看了一眼,她马上就对站在远处的于立飞说道。看来于立飞很有信心,否则也不会这么沉稳。
“可能是沾了衞少的光,要不然我都不敢出手了。”于立飞看到衞凌峰一脸嫉妒的望着自己,谦逊的笑了笑。
“于立飞,你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衞凌峰气得差点吐血,于立飞解出一块玻璃种,就算他的毛料再好,也很难超越了。于立飞这个时候却说是沾了自己的光,他不生气才怪。
于立飞笑笑没吭声,既然解出了玻璃种,自然不能再切。一小块玻璃种翡翠就价值不菲,只能一点一点的擦。而衞凌峰那边,一刀下去,也出现了状况。
“涨了!”段溪璞刚才一直在默默关注着于立飞这边的情况,虽然于立飞只拍了两块毛料,可是他随便解一块就是玻璃种。虽然只是淡绿,但解出来的玉料也有三百来公斤,至少值三个亿,也就是四千万欧元左右。而这块八号毛料拍下来只花了三百二十万,光是这一块毛料,他们的利润超过了十倍。
“咦,怎么有癣?”衞博星的心态跟段溪璞差不多,看到于立飞解出了玻璃种,他自然有些懊悔。现在他有些明白了,于立飞只是不想张扬罢了。人家暗标中的少,未必玉料就差。毛料不在于多,而在于精。如果于立飞的毛料里,不是玻璃种就是冰种,那他的几十块毛料里,才是最有价值的呢。
衞凌峰马上走过去看了看,果然被于立飞说中了,毛料外壳中的癣虽然不多,但却真的渗了进去。他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这块毛料比于立飞的八号要贵三十万,可是却垮了,垮得是一塌糊涂。
“再切一刀吧。”段溪璞看了一眼旁边正在擦的八号毛料,就算他现在再后悔莫及也没有用了。衞凌峰竞拍到的第一块毛料就赌垮,这让心裏蒙上了一层阴影。衞凌峰之前牛皮吹得叮当响,可一旦动真格的,马上就成了软脚虾。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听自己公司的赌石专家的意见。
可是黑癣已经渗了进去,就算再怎么切,结果还是一样的。衞凌峰还不死心,又切了一刀。三刀下去,全部都是有癣。就算他再想切,也不好意思了。作为赌石界小有名气的年轻一辈,他连切三刀,已经让人瞧不起了。一般来说,解石如果切两刀还没有涨的话,就会放弃。
“把一四五搬上来。”衞凌峰看到于立飞的八号毛料在慢慢的擦,每多擦出来一点,他的心好像就更受伤一些。他必须在这块玻璃种解出来之后,再解一块。如果这块一四五编号的毛料还是垮了,他恐怕只能在地上找条缝钻进去了。
这块一四五倒是涨了,裏面是块金丝种。可就算是这样,衞凌峰一点也高兴不起来。于立飞的那块玻璃种,让他压力非常大。他的一四五虽然也算是赌涨,但涨的并不算大。至少跟于立飞的那块八号毛料相比,就显得黯然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