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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罗恩生他们回来了——”
李拾柴突然神色异样地抓起枪,有些莫名其妙的枪口朝外,张嘴支吾了一声。
孟远凝眸看了一眼,才发现五人战队果然全数毫发无损地全部回来了,只是在他们疲惫不堪的脸上,一双双因为不断三点一线瞄准射击的眼珠子,不仅看上去极度充血,而且人人都有一种异样的猩红色。
定睛再看,孟远不由得心里一惊,顿了顿,马上摸出一桶矿泉水,劈头盖脸便向五人战队泼了过去。
罗恩生、范傻根、李记、杜铁锤以及郝二秋五个人,突然激灵灵打了一个寒噤,紧接着两眼一瞪,便向孟远看来。直到看清是孟远,五人方才愣了愣,便向泄气的皮球,蔫蔫地参差不齐叫了一声:
“将、将军……”
嗯,孟远不敢马虎,答应一声,顺手又将早就拿在手中的高度白酒瓶子递过去,以不容置疑的口吻命令道:
“什么都不要想,马上给我一人灌一大口!”
慑于孟远之前居高不下的淫威,五人战队几乎是条件反射一般本能地拿起酒瓶子就往自己嘴里猛灌。
当五个人一人灌了几口白酒,孟远才多少放下心来,将五人打量一眼,嘴里道:
“现在你们好生看看自己,还知道自己是谁吗?”
五人对视一眼,忽然大汗淋漓,心有余悸地一个个低头道:
“将、将军,我、我们知道错了,方才险些、险些——”
孟远抬起手,将他们的话头打断道:
“你们没有错,这点一定要搞清楚了,但以后却务必要以这次险情为界,时刻在自己心里划一道线,杀人会疯魔,但如果你们杀的人本来就是疯魔呢?嗯?”
刚刚鼓足勇气凑过来的张小手,闻言吓了一跳,张嘴便道:
“将军,我、我们是投敌了,但、但我们不是疯魔,我们也是被逼无奈——”
话音未落,李拾柴一枪托砸了过去。
张小手嗷地一声,捂着脸仰天倒在地上。
同样站在旁边的关望春、蔡器吓得一哆嗦,对视一眼,赶紧双手抱头,像蹲了一地的普通士卒一样,老老实实地再也不敢与众不同了。
正在这时,五人战队从罗恩生开始,忽然面红耳赤地摇摇晃晃起来,满嘴酒气,望着孟远就是傻呵呵地齐声笑起来,然后东倒西歪道:
“将、将军,你、你这酒水怎地恁厉害,两口、两口就——”
还未说完,五个人便齐刷刷地瘫软在地上,然后呼呼大睡起来。
靠——
孟远一下子有些傻眼了:
治好了这些新兵蛋子的失心疯应急杀人症候群,却忘了高纯度白酒对他们而言,同样也是可以轻松放倒他们的新鲜事物啊!
李拾柴哪里见过这种阵仗,也是手忙脚乱道:
“将军,这酒将军喝了一点事没有,怎么他们一人也就灌了两口,就变成这样了呢?”
孟远摇摇头,又气又笑道:
“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这样的道理难道你他娘的就没听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