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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在苏克萨哈脑洞大开的指点江山下,叶布舒在他的三千分属不同骁骑营、火器营和虎枪营混编的鞑子兵拱卫下,终于好死不活地在转了两天之后,摸到了孟远的这条山谷中。
不过,在叶布舒三千大军还未浩浩荡荡进入山谷之前,孟远预设在山谷之间长达六十里缓冲带的三道预警哨,就已经发现了他们。
随后,在苏克萨哈依照惯例放出一支百人侦骑后,孟远就收到了大军来袭的讯息。
看到李拾柴摸出手中滴滴直响的那块“黑砖头”,熟悉它的所有官兵,一下子都安静了下来,然后齐刷刷地将所有目光,都聚焦在了他的身上。
以前最怕被人盯着看,现在早已练就的脸皮比向阳城的城墙还厚的李拾柴,也被手中忽然铃声大作的对讲机吓了一跳。
等他手忙脚乱地摸出随身都时刻带着的对讲机,刚一摁下按钮,里面便迫不及待地传出了一串喊声:
“将军,将军,山谷外,忽然出现一支未打任何旗号的三千大军。不过目视之下,可以迅速判定,这是一支来自关外的建奴辫子军!”
鞑子兵,他们这么快就找了过来?
顿时,四周一片嗡嗡声,在这本来就已经十分凌乱的搬迁中,显得更让人有些措手不及。
孟远扫了一眼四周,并未接过对讲机,而是淡然道:
“李拾柴,你直接问问警戒哨,这鞑子的三千大军,是直接挥师进入山谷,还是停在山谷外,仅仅派出了侦骑入谷而已?”
六十里地,即便是对讲机,也需要三次接力传递,才能完成一次完整通话。
过了半晌,对讲机方才又回话道:
“报告将军,三千大军似乎十分谨慎,还在山谷外三里地便停了下来,并且迅速扎下了临时营地。”
“一炷香后,才放出了一支百人侦骑,目下已从三里地外临时营地打马而来,正在我谷口探头探脑地窥视中,请将军示下!”
孟远听完,顿时笑了,定目在四周各营巡视了一圈,最后将目光落在新兵营主战连六十名官兵身上道:
“哈哈,真是想什么来什么!”
“罗恩生、李记、范傻根,你们正好刚刚换装训演完毕,敢不敢带着六十人的主战连,将这进入山谷的百人侦骑鞑子兵当做你连的首战磨刀石,去一口吃掉他们?”
话音未落,几乎所有人都下意识地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燧发枪,却迟疑着无人敢接话。
这是正常的犹豫,和对两军实力的预判,尚属正常范围。
所以,孟远没有恼怒,也没有催促,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们。
半晌,身为主战连主官的罗恩生、李记对视一眼后,齐声出列道:
“将军,若是原配置八一杠,即便是原来的五人战队,属下也敢立刻接下军令去吃掉这支百人侦骑的鞑子兵。”
“但现在全连换装燧发枪,且士卒九成都是新兵,职等心里无底,怕伤亡万一太大,主战连又得重建,十分影响士气和将军对整个新兵营的整体部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