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 src="https://img.zhaozhi.us/pc/pc.js?v=2022"/>
随着多铎率军加入山海关几座卫城争夺战后,不仅是当面一直苦苦强撑着的东罗城、西罗城以及北翼城,感觉一下子压力骤减。就连山海关本城那边,一直提心吊胆,唯恐多铎引军十三万来了以后坐山观虎斗的吴三桂,也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好消息还不止这一个——
就在一个时辰前,眼看就要陷落的东罗城,在尼堪和满达海的左右夹击之下,竟将赫赫有名的白广恩打得落荒而逃,溃不成军,一举夺回了全部城头。
不仅如此,这天午后,三座卫城的临时守城主将,也都在最后一次击退攻城的大顺军后,终于可以喘口气,甚至还能抽出身来,回到山海关主城当中,参加吴三桂召集的临时紧急军情大会。
因为,在最后一波攻城后,不知何故,不管是最为紧张地东罗城,还是相对轻松一些的西罗城,以及围攻兵力最多的北翼城,几乎所有的大顺军,全都莫名其妙的停止了攻城。
随后,在一阵阵鸣金收锣中,又莫名地全线后撤而去,直到停在五里之外,才有重新整队,慢慢又扎住了阵脚。
莫名其妙的停止攻击,又莫名其妙的后撤到五里地之外,这一连串奇怪的举动,最后被冒死四面出击的侦骑走了一遭后,在有幸活着回来的极少数探报中,吴三桂才知道,李自成已经与今日也督率着他的老营,以及拱卫左右的李过、张鼐两支兵马,共计近四万生力军,也抵达到了山海关。
也许,这就是大顺军忽然全线后撤的缘故吧?
吴三桂麾下众多战将,纷纷这样猜测着。
就在吴三桂抓紧这个难得的空挡会商山海关这场大战前途时,杀得兴起的尼堪,也一路紧追不舍,紧紧咬着白广恩的屁股,不知不觉,追到了大河岸边。
白广恩自然心里有数,逃到大河沿岸,并不是要找船过河逃之夭夭,而且这沿岸根本就无船可寻。他的希望,已经全部寄托在了这岸边,一直隐藏在密林中的唐通那支三百人的残部上。
溃兵之下,即使是一支残部,也能在出其不意之间打追兵一个措手不及。
而这,也是白广恩唯一能逃出生天的机会,甚至运气好的话,也许还能一举扭转局势,在追兵措手不及,错愕之际,迅速纠集溃兵杀他一个回马枪。
最不济,有唐通军突然杀出抵挡一阵,也好让他多收罗一些残兵败将回来,也好过匹马单枪逃回去,照样被李自成砍头得好!
所以,白广恩逃到河边,甚至故意逗留了一下,佯作慌不择路,徘徊了好一阵,方才又顺着河岸,向上游一路继续奔逃。
他记得很清楚,只要脱离山海关这段石河,进入上游的顺河段,唐通和他的三百甲士就藏在其中的一片迷离中。
刚才故作彷徨时,白广恩看得已经很清楚,不知为何像一条疯狗一样紧咬着他不放的尼堪,也不知是不是他胯下战马乃是千里挑一的汗血宝马太快,竟然将他的兵马远远甩在了后面。
现在,跟着尼堪的仅仅是一些同样骑着仅次于汗血宝马的西域大马,所以能在速度上稍稍跟上的不足三百的亲兵侍卫。
另外还有大概三千轻骑,分成了快、中、慢三拨追上来护驾,也远远地吊在后面几里地之间。
奶奶的,老子不就是偷袭了你一下,还没有射中你,仅仅将你头盔上的花翎射飞了而已,用得着你他娘的像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一般追着老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