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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信站在本侯旁边,你们就发笑?
几个老丈没头没脑的一番话,让田见秀一时间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忍不住扭头看向李信道:
“制将军,这些老丈的话,本侯竟有些听不懂,到底有何深意呀?”
李信一听,却莫名地叹口气,跟着便冲他挤眉弄眼,微微摇头,明显是有什么话不愿当众说出来。
田见秀本来就是老谋深算之人,一看李信这样,于是马上闭嘴不再多问。
很快,田见秀甩开他的一万二千人大军,将他们暂时留在城外扎下营地,仅由不足百骑的亲兵、幕僚跟着,与李信同样轻车简从的随从,两人一起进入了城中。
来到丰润守城主将府衙,令田见秀没想到的是,李信的妇人红娘子,居然也早在门前迎候。
想到这一对传奇夫妇即将面临的不测命运,田见秀赶忙翻身下马,恭恭敬敬地一礼道:
“有劳嫂夫人。”
这些时日,因为与李信就何去何从的争论未休,两人一直都在冷战的红娘子,不觉中竟被田见秀的这番举止,弄得一阵莫名逗趣之下,忍不住咯咯笑起来,一边忙不迭回礼,一边打量着他道;
“泽侯,这多日不见,你莫不是躲在那深山里,捉了不少戏子,闲来无事跟着他们学唱戏吧?”
田见秀却是装着糊涂卖乖,故作一脸无知道:
“嫂夫人这是哪来的话,哈哈,本侯风餐露宿在那深山受苦受累多时,今日方得解脱见到嫂夫人,哪里来的戏子可以解闷的?”
红娘子在相识李信之前,原本就是行走于江湖的奇女子,与礼教本就看得不重。
嫁给李信后,两人便很快就投军了李自成,一向不拘小节的李信更没有约束与她。所以,红娘子在与李信投缘的一些将领中也是十分放得开,有时甚至还常常跟着李信一起陪酒。兴之所至之时,还会踏歌舞剑,甚是欢愉。
现在,眼见田见秀装模作样,红娘子马上便反应了过来,想必是他因为李自成的军令,而来顶替了自家丈夫,从这素有塞上江南之城的丰润,换防到更加苦寒之地的西沙河驿,心中有愧,是以这种方式来破解彼此的尴尬。
想到此,这红娘子终究还是眼圈一红,忽然正色道:
“泽侯,我家夫君虽然与你同岁,却小了你好几个月份哩,这嫂夫人可不敢喊乱了。”
“几日后,你与我夫君位置互换,我们是断没有一丝不快的。你来,总好过别人来。就冲这一点,闯王那边,终究还是给我夫妇留足了情面的。”
这句话不听还好,一听,田见秀心里不觉更为这一对苦命夫妇抱冤了,只是嘴上却不敢表露半分,依然还是继续插科打诨道:
“嫂夫人该叫的,还是要必须叫的。”
“在我这里,轮的不是岁数,而是见识,心胸,谋略,阵仗,李信兄,当得住!”
说着,他深深地看了一眼李信。
李信在一旁,不觉也是心里一热,只是不愿当面露出来,加上由于自己的夫人这些日子,因为一个要浪迹江湖远走高飞不再为李自成买命,一个却又莫名的舍不下身旁跟了自己多年的这成千上万的弟兄而还要坚持看看,两人现在都是各自憋着一股无名之火,所以他一把攥起田见秀的胳膊,将他往里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