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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衣大炮,还与它差得不是一星半点?
这笑话,也只有从朱大典这样的大明土著嘴里冒出来了!
孟远笑了,眯眼瞅了瞅对面犹自横在江面上的那十几艘列阵的船队,突然抬手道:
“朱大人,对面这支横江而卧的船队,是你亲自带过来的吧?”
“你既然说红衣大炮如此厉害,又亲眼见识过重炮齐鸣的壮观威力,那你且说说,就你这这支船队,如果要拿红衣大炮轰击它们,最快得有多少门大炮,轰击多少颗炮弹,可以将它们全部轰成渣渣,沉入江底喂鱼去?”
啊!
朱大典没想到孟远竟然拿他的船队为例来说话,怔了怔,想到自己对于这样的战事,完全还是一个门外汉,于是扭头看了看,对亲自驾船送他过来的曹千总道:
“曹千户,水战你是行家里手,你且到近前来,好生回答孟公子的问话。”
曹千户猝不及防,正东张西望着到处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一般看着稀罕,没曾想竟然一下子被朱大典点名,愣怔半晌,方才反应过来,慌忙站出来,傻傻地看了一眼前主炮高昂的炮管,又是好一阵搜肠刮肚,最后才权衡了一番利弊,嘴里战战兢兢道:
“回、回督抚大人话——”
朱大典一听,顿时脸一黑,不悦地冲着孟远示意道:
“蠢货,没听懂本督方才说的话么,对孟公子,你是要对孟公子好生答话!”
曹千总怔了怔,这才慌忙抱拳道:
“禀孟公子,若是两军对战的话,像眼前这个阵势,从公子神舰这边轰击对面的话,少说也得有十门重型红衣大炮,每门炮至少也得轰出十颗炮子,才有可能将对面阵势打乱,然后令其溃逃。”
“若是想要将对方彻底击灭,短时间内,再加一倍这样的红衣大炮。可能会将对面整个阵列全部轰灭!”
二十门红衣大炮,还得十轮齐射?
呵呵,孟远微微一笑,转头看向朱大典道:
“朱大人,赶紧派人回去给对面说一声,让那十多条船上的人全都撤下来,不要留一个人在上面!”
啊,朱大典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有些愣怔道:
“孟公子这是何意呀?”
孟远鄙夷地一笑:
“朱大典真是贵人多忘事呀,这不是你自己说的嘛,要瞧瞧我这战舰前主炮的威力?”
“既然如此,那本公子索性就一次性给你来一场,教你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大炮!”
朱大典闻言,一张老脸顿时抽搐了几下,肉痛道:
“孟公子真是财大气粗呀,试炮,也用不着拿老夫的那十多艘战船来糟践吧?”
“老夫管漕运时,别说这样的战船,就是普通的漕运船,都宝贝得要紧。现在做了掌管全天下的水军总督,到处都缺船,你却还要来灭我的船。孟公子,你还不如直接拿老夫来试你的炮!”
这时,曹千总忽然壮胆插话道:
“孟、孟公子,敢问你要如何试炮。在下、在下在公子神舰上也就只看见有前面这一座炮塔,公子总不会就用这一门炮,来轰击对面我们江面上的船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