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呼……
黑云遮天,狂风呼啸。
小河流水,哗哗而过。
“啊?”
张山发现自己站在茅草屋门前,手里捏着信封,信封里面仍然是软软的质感。
“你怎么来了?”
张山看到,茅草屋门打开,圆石古仙探出半边身子。
茅草屋里,有摇曳的烛光,有另一道身影。好像是黑暗之王?
茅草屋里,竟然还飘出淡淡血腥味?
古仙和黑暗之王,在干什么?
古仙打量一番张山,伸手抽走他手里的信封。
“好啦,你回去吧。”
随手一推,将张山推出梦境,便捏着信封,回到茅草屋里。
“哪个仙人送来的信?”
圆石古仙从信封里,抽出血符,借着桌上的烛光细细打量。
“唉?
“是他?
“那个疯子,他也活到现世了?”
圆石古仙微微讶异。
继续看这符箓,慢慢看到最后,忍不住笑出声来。
“嘿嘿嘿,这倒是挺好。”
旁边小床上,黑暗之王趴卧着,肥胖身体如同起伏的小山。
他抬起脑袋。
“师父,这是谁送来的?要干嘛?”
圆石古仙笑道。
“是一个叫蛇尾的老伙计,一个……疯子!
“他要在西州,办一件大事,希望我们配合。
“如果他事情能办成的话……好徒弟,你修炼需要的净空身,有有着落了!”
古仙把血符团成球,弯腰塞进黑暗之王手里。
“回现世之后,动用你那边关系网,把这血符给铁笔仙人送去,让他也看看!
“还有其他那些,和西州有关联的仙人,都让他们看看!
“蛇尾这件事如果做成了,大家都有好处!”
……
“啊!”
停车场,张山满头大汗惊醒之时,赫然发现,自己已经坐在车里,手扶在方向盘上。
汽车挡风玻璃透进来秋天明媚的阳光,淡淡皮革味和汽油味,飘进他鼻孔里。
“我……这……”
他回想刚刚发生的一切,立刻把舌尖送上虎牙,咬破了自己的舌尖!
“嘶……”
舌尖的剧痛感,让他打了个哆嗦。
随即又赶忙掏出手机,拨通陈书会长电话,要汇报此事!
“喂,会长,我刚检查完了胡甜甜的歌,歌没问题。
“但她那个经纪人有问题,那经纪人送给我一摞内场票,还有……”
说到这里,张山的思维骤然卡住了。
那经纪人,还送他什么来着?
他记不起来了!
送了……送了一摞内场票!
张山另一只手,摸摸口袋,果然摸到厚厚一摞硬卡内场票!
“还有什么?”
电话那头,传来陈书会长的声音。
张山皱皱眉头。
“那内场票,要几千块一张,我是不是不能收啊?”
电话那头,陈书会长松了口气,笑了出来。
“让你吓我一跳,还以为怎么了呢。
“收就收了吧。
“屁大点事儿。无所谓。
“让我们的仙术委员们,拿票进去听一场,给他们享受享受,顺便还能保证现场安全。”
张山点点头。
“好嘞,明白啦。”
他笑着发动汽车,松开手刹,准备回仙委会去。
……
“看完了青帝和流火帝君的经文,好像……也不足以让我凝鼎。”
骨碌碌……
汽车行驶在万亩药田中。
白墨一边看着平板电脑笔记中的内容,一边啧啧感慨。
两位帝君的经文,外加堆满仓库的堕仙修炼心得,他全都看完。但此时并未觉得知识圆满。反而更加疑惑。
因为……青帝和流火帝君的文献,有些地方,差异还真挺大的!
一时间,白墨拎不明白,到底谁说的对,谁说的错?
白墨身边,小大眼和蝴蝶结,靠着他的肩膀。
一个给师父递茶。
“嘤嘤嘤!”
一个给师父递蛋糕。
“嗷嗷嗷!”
白墨笑着接过茶,喝一口。
又接过蛋糕,掰成两块,给俩徒弟一狐一半。
至于前面开车的背带裤……
“……盘子里剩的蛋糕,等会儿给背带裤吃。”
刷……
汽车驶过八角桃林。
白墨的神识如风般散出,吹入桃林,吹入土地,查看这些桃树的根系。
他感应到黑黄色土壤,感应到根系粗的主干,细的分支,感应到一处又一处细节。
两位帝君留下的文献中,关于某些问题的观点,一同浮上他脑海,相互碰撞,相互对比,与这桃林中实实在在的树根相互印证。
刷……
汽车不减速,径直开过去,去往下一片药田。
白墨眼神迷茫,脑海中许多知识和自身的见闻,碰撞出火花与电光。
“他们说的,都对?又好像,都不对?”
他端起热茶,喝了一口。
前排开车的背带裤很是兴奋!
“嗷嗷嗷!”
它已经很久没带师父飙车了!
今天师父指定了路线,它可以好好爽一爽!
刷……
汽车又冲向铸剑仙根所在的药田。
便见一群狐狸的护理下,这棵原本半死不活的仙根,竟然又发出新芽,树冠上重新有了绒绒绿意。
白墨的神识如风般散出,吹过这仙根,拂过这仙根,观察这仙根。
“唉?
“这树,果然是流火帝君的手笔!
“帝君对根系的很多理解,都在这树上体现出来!”
他一边看,一边想,一边又印证青帝的理论。
“可惜了,狐狸山只能挖到这两位的经文。若再有第三位帝君的遗留,三方对比论证,或许会更好。”
但白墨也懂,这个问题属实没办法……
流火帝君加上青蚨帝君,这两位在历史长河中,就占据万年光阴。他们之前的帝君,实在太古老,太久远。就算留下什么文献,只怕也在岁月长河中遗失。
刷……
汽车驶离铸剑仙根。
白墨脑海中,思绪更纷乱了一些,念头更活跃了一些,但仿佛有什么东西,有什么新的想法,要呼之欲出!
“这……这感觉……
“走吧,先去和大鼻头它们汇合!换上它们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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