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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务员上的都是晚晚几年前最喜欢吃的菜。

顾听萧莫名想和她寒暄，但晚晚只是闷着头吃菜，不回应顾听萧抛出的任何问题。

“阿……晚晚，”顾听萧本想唤一声他的阿晚，却发现，那句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称呼怎么也开不了口。

晚晚抬眸看他，看他的眼神中也再没有了从前那份爱意，满是吃饭时被他的聒噪所打断的不耐烦。

“有事吗你？”晚晚说话的语气是和气的，说出来的话倒是毫不客气。

“沈临风最近和你还在一起吗？”顾听萧从碗里舀了一勺汤吞进嘴里，润了润因为莫名的紧张而有些干涩的喉咙。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看见了晚晚，想到的第一个人就是曾和她“公开结过婚，还有了个几岁的孩子”的沈临风。

“我个人的婚姻，似乎并不关你什么事吧？”晚晚反问，语气里带着不快。

“呃……我是说……”顾听萧在想应该怎么圆场。

可惜，一句话还没说出口，便被晚晚打断：“我和我丈夫现在过得非常好，麻烦顾总不要乱想这些有的没的了，毕竟我和您只是短时间合作伙伴的关系。仅此而已。”

“……安安，还好吗？”顾听萧也不知道这个时候的自己应该问他些什么，所以找了个蹩脚的话题，当作是闲聊。

晚晚冷笑：“托您的福，安安现在好极了。”

然后机械地重复刚刚的动作，低头，从盘里把菜夹进自己的嘴里。

鬼知道她为什么会和顾听萧来吃这顿饭。

和顾听萧的一些交流，现在在她的眼里，是完全没有必要的。

顾听萧好像有些无奈：“我是孩子的父亲，关心下安安，应该没什么吧？”

晚晚这才对上了他的眸，一句一顿地说道：“顾先生，我想，我从未说过您是孩子的父亲吧？孩子和您没有任何关系，不要妄自揣测了。”

接着便是死寂般的沉默。

顾听萧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只好道了声“哦”，装作不在意的样子，拿起手机来接着看。好像自己的手机上有多少重要的事儿似的。

他紧跟着又问了几个关于“传奇的发展”“传奇接下来对合作伙伴的意向”“两家公司还有没有机会再次合作”之类的问题，得到的答案都是否定的。

谈到关于利益方面的问题她也只是带着歉意地笑笑，给出一个略显公式化的答案：“公司这边还不是我做主，如果有什么问题的话可以去问费先生，就算是有合作，来的那个人也不会是我，这点我是可以肯定的。”

当顾听萧准备问下一个问题的时候，晚晚拿起餐桌上的湿纸巾擦了擦本来就很干净的嘴巴，用余光瞥了一眼正在看手机，还想着有一搭没一搭问话的顾听萧：“顾先生，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期待顾氏与传奇的下一次合作。”

接着扯出一个商业化的微笑，好像她和顾听萧，在刚刚的几十分钟里，就只是简简单单地谈了一场合作。

合作的结果，也自然只是不愉快的。

包间是空荡的，留下的只有顾听萧和毫不留情地关门声。

顾听萧让楼下的服务员给递了个烟灰缸，一边点了根烟，一边看着晚晚刚刚坐过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