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舰的主炮威力巨大,满当量发射几乎可以摧毁这个宇宙里能够找到的任何战舰,即便是比他还巨大的巨舰,只要被他准确击中,也将失去战斗力。河汉的军界向我保证,这艘巨舰的馈赠不会出现在任何的记载裏面,他们也害怕担风险,这艘巨舰,已经被修改了生产日期,档案里的记载全部是已经老旧销毁。其实这巨舰刚刚服役一年零三个月。河汉的军人也很够意思,他们在我的能源舱里装满了能量晶体,足够我进行十几次的空间跃迁了。
一切问题都已经解决了,我们准备离开河汉了。在这裏已经盘恒了很久了,我们总是要走的。我找到了林叔,希望他能够安排我和铃兰见一面,林叔似乎能够感觉到什么,很爽快地就答应了,只是后来的结果却让我很失望,铃兰不愿意见我,说什么也不见。我笑了一下,神色之间的萧索自己是看不见的,转念一想:她不愿意见我,至少说明她还不能够那么坦然难得面对我,她还在经历我,还没有经历过。这或许是一个好消息。
我们再也没有了什么羁绊,一群人兴冲冲的登上巨舰朝着太空在一次的出发了,只是最后的那件事情,让我的好心情只剩下了半瓢,勉强的笑着和大家一起冲进太空,然后在第一个夜晚喝得烂醉如泥!就像很多时候一样。这一次再也没有什么故事发生,我和浣小怜似乎有了一种抵触的默契,我们两个喝酒之前,就坐的远远的,然后就算是碰杯,也绝不走到一起去。
第二天一早醒来的时候,头痛欲裂,我穿着睡衣慢慢的摇晃到治疗室裏面,我还是最早一个醒来的,治疗室裏面没有什么人,我一个人霸占了治疗仪,其实只要在治疗仪裏面稍稍的用一种喷雾喷一下,就可以治疗这种宿醉后的头痛,但是我觉得那样不舒服,索性一个人全部泡了进去,将理疗液的温度调到书市温度,然后舒舒服服的泡了一个澡。直到肖兵在外面使劲的敲着治疗仪的玻璃壁,我才极不情愿的从裏面爬出来。
一出来,我去冲了一个热水澡,这是必然的,理疗液虽然泡着很舒服,但是毕竟还是粘粘的,挂在身上很不舒服。
我走到观景窗前面,顿时惊呆了,外面已经用肉眼可以看见,密密麻麻的无数艘巨型战舰围绕着一艘直径足有十公里长的圆形战舰!老天,这艘战舰我听说过,这是悍美星系联邦仅有的三艘最顶级的太空战舰,超巨型的“星空城堡”!这样一个星空城堡战斗群,任何一艘随群的巨舰都比我的巨舰巨大,我吓了一跳,马上明白了这是一次军事行动,而且是隐秘的军事行动,这裏并不是悍美的星域,他们出现在这裏,几乎用脚趾头都能想明白,他们是衝着河汉星邦去的。我冲向了主控制台,万幸主控制台上有一个红色的按钮,那是快捷的空间跃迁按钮,我想都不想按了下去,稍晚一步,我们就全部变成了宇宙粒子——星空城堡上面射出了一到我从来没有见过的威力超强的能量束,我们刚刚跃迁,能量束划过了刚刚我们存在的星空,射空的能量炮,击中了几万公里之外的一颗小行星,小行星粉碎!
我不知道自己到了哪里,因为起用了专么用作逃避的快捷的空间跃迁按键,没有按照正常程序设定跃迁的地点和距离,结果飞船的超脑程序自动选择了一个析出超空间的地点,然后我们出现在了一片星空之中,随即巨舰的星图上显示着一个坐标,我看的不太明白,毕竟我不是专业的驾驶员,我叫来了尤比,尤比看了一下拍了一下脑袋:“噢哟,我们在龙神共和国的星域内!”我苦笑:本来最不想来的就是这裏,但是命运偏偏又把我送了回来。被我这么一折腾,尤比他们已经都起来了,他们为在我身边,很奇怪七嘴八舌的问着,我摇摇头:“我看到了军队——你们从来没见过那样庞大的军队,星空城堡的战斗群,最小的巨舰也比我们的这一艘大一半,有一百多艘巨舰,这还不算其他的战舰——这一次,河汉星邦,完了。”
众人哗然,贝纳尔难以相信:“怎么可能!只是为了这样的一个所谓的秘密,他们至于如此大动干戈吗?”浣小怜摇头说道:“没那么简单,政治裏面牵扯的事情,比我们想象的复杂的多,政治家的考虑,也和我们不一样。”“这中间恐怕还牵扯到其他的一些利益冲突,绝对不仅仅是为了一个这样的秘密,就出动星空城堡这样庞大的战斗群!”我说道。黑白双刹是武器专家,他们说:“只是一个星空城堡,”“河汉星邦就完了。”“他们的皇家衞队只有七十艘巨舰,”“这是他们最强大的力量。”“在星空城堡面前,”“支持不了一天时间!”看来,要是没有意外,河汉星邦这一次真的完了。
“星空城堡具有隐形效果,它的战斗群只要不超出一定的数量,在它的遮蔽作用下都不会被正常的监测仪器发现,河汉星邦实力一般,没有发现这样庞大的战斗群很正常。”星际防御必须依靠各种大面积的监测仪器,星际巡逻只是走个过场,毕竟星空太过庞大,一个星邦就算是最小的,要完全巡逻完自己的星域,也是很困难的。所以需要打范围的监测系统。河汉的监测系统显然对于星空城堡的隐形能力束手无策。
所有的人都看向了我,我有些奇怪:“你们都看我干什么?”“河汉星邦是我们的朋友。”“他们对我们很友善。”“还送给我们这么好的巨型星舰。”“我们是不是应该做些什么……”“不能让他们就这样覆亡……”“况且还有铃兰呢!”众人七嘴八舌,我摆摆手:“我们实力有限!让我来给你们降降温:我们只有一艘力量单薄的小型巨舰,就算是加上我们以前的两艘船,回去就火,也只是杯水车薪,螳螂臂挡车,不自量力!”大家一起摇头:“不是我们,是你!”十几根手指指着我。“我?我能做什么?虽然我很厉害,可是那座像颗小行星一样的星空城堡裏面,一定有着数不清的自由衞士,我一个人去了,死路一条!”大家还是摇头,只是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肖兵站了出来:“猎风,现在只有你能救他们了——给水轻盈打电话吧,龙神共和国会保护河汉的,只要你愿意打这个电话,水轻盈会把这个消息告诉他们的元首,河汉就得救了!”
我一动不动的看着他,肖兵被我看的有些不自在,他又问了一句:“你打不打?这是最后的机会了,敌人就快到了河汉星了!他们一路上为了灭口,一定杀了不少路上遇到的无辜路人,这种人怎么能让他们得逞?”肖兵的语气是那么的没有信心,似乎知道这个理由很难打动我。大家各自的走开了,肖兵摇了摇头也走了,我等他们都走了,这才苦笑一下,自言自语的说道:“难道你们不知道频道号码?一定要我打,这不是折磨我吗?”我的嘴巴里有一丝淡淡的苦味。
河汉,河汉!
我看着星图上那小小的一块,是呀,时间快要来不及了。我终于拨通了那个很久没有拨的频道。
耳孔中的终端响了好几声,没有人接听,我叹息了一声,心中猜测她是不是还在怨恨我的不辩而别,就在这个时候,那一端突然传来一个声音:“喂?”声音很轻,充满了好奇。不是水轻盈,我一声叹息:她换了号码……
“喂!”那边又叫了一声:“你找水轻盈?”我很奇怪:“你怎么知道?”“因为这是她的频道。”“她人呢?”我问道。那一端的女孩子很年轻,也很好奇,她的声音脆脆的,还带着一点野草的清新气息。“她?她在我旁边。”我的心一沉,她接着又说道:“她很累了,已经睡着了,听不见铃声。”“你马上叫醒她好吗?我有非常重要的事情和她说,是关一个国家的存亡!”那一端的人很懂事,连忙对我说:“你等一下!”,那边一阵细碎的声音,还夹杂着水轻盈懒洋洋的一声问话“是谁呀?”过了一会那个就为了的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了起来:“喂,是谁?”我沉寂了一下,才说道:“是我。”
那一端突然安静了下来,我心中一种莫名的感觉荡漾开来,很难以解释我当时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有久别重逢的感觉,还有黯然伤神的感觉,还有依依不舍的感觉,乱七八糟的搅和在了一起,分也分不清楚!
“是你呀。”她的声音淡淡的似乎没有任何的波动。“怎么了,有什么事情?”我心中一阵撕裂的疼痛,我明白,我的内脏,出血了!“噢,是有些事情!”我却笑了一下:“我刚刚在河汉撞见了悍美星系联邦的一个星空城堡战斗群,他们看来是要进攻河汉了,河汉的人还不知道,我觉得你们应该做点什么!”“你说的事真的吗?”她的语气紧张了起来,我心中愤懑:不相信我?“信不信由你,我只是因为河汉的一些人事我的朋友,所以才通知你们的。好了,没事了,再见!”我挂断了电话,偌大的主控制室内没有其他人,我突然有一种想哭的感觉,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疯了一般在身边的合金大桌子上一阵踢打,直到桌子变成了一团废铁!
“不管了!”我大声地叫喊,不知道喊给谁听,但是我知道,他们都在公用频道里听着呢!“不管了!谁再跟我提河汉和龙神共和国的事情,他就死定了!走!走走!我们离开这个该死的星域!”我不惜巨大的能量的代价,再一次启动了空间跃迁,只是我实在操作不好,弄了半天,竟然没有设定好空间跃迁析出的地点。顿时,我的怒火更盛:“尤比!尤比!你这个笨蛋,死到哪里去了,快出来,在不出来我……”我骂骂咧咧的好半天,没有一个人出来,我突然的冷静了下来,颓然的瘫坐在了椅子上——大家都不希望我走,河汉需要帮助,铃兰和她的信徒们需要帮助,龙神共和国也需要帮助,他们觉得,或者这是一个机会,能够让我和水轻盈破镜重圆。但是破镜的两半,边缘已经磨损,恐怕接不到一起去了!
我想起了唐荣对我说的话:远洋运输的第二大股东,是不是,这个身份,和水轻盈靠得比较近?
贝纳尔走了出来:“我已经给林叔大了电话,通知了河汉方面即将到来的袭击,他们应该已经准备好了!”我冷笑了一下:“准备好了又能怎么样?他们举国之兵,恐怕还当不住整个星空城堡战斗群的一次齐射!”贝纳尔神色黯然,他也知道我说的是实话,星空城堡绝对不仅仅是体积巨大那么简单,它是一个地地道道的移动炮塔,周身上下有大孔径的星际舰炮近万门,一次齐射恐怕河汉的抵抗力量就全部瓦解了!它唯一的弱点就是补给,补给不及的话,就是一个大玩具,因为这么多门炮,太消耗能量了!
我们的星舰悬浮在那里,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切已经转入正常,那团废铁让肖兵和云顿搬走了,大家已经对我的超强破坏力深入了解,也没有人大惊小怪。
我和肖兵坐在旁边的一个小台子上,脚边上放着两瓶酒,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就在这个时候,而空中的终端闪了起来。是水轻盈,我的心中一阵落寞,但是还是接通了电话。
“喂?还有什么事情吗?”我语气平淡,好像在和一个问路问得我不耐烦的陌生人说话,水轻盈说道:“是的,高层想知道,你是在什么位置,具体见了多少艘战舰。”我如实地说了,她又问了几个细节问题,我也回答了,最后我问她:“还有事情吗?”她沉默了一下,然后小声的有些迟疑的问我:“风,你最近过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