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妮·威廉静静的看着这林海疆表演的这场独角戏,这群人裏面确实有十几个人是她安排进去的,刚刚被杀的人中就有二个,经过林海疆的大棒与蜜糖洗礼之后,珍妮·威廉相信即便那些活着的人恐怕也很难发挥什么作用了。
这些人本来就是珍妮·威廉临时收买来的,但是林海疆的雷霆手段和阔绰的出手,都大大出乎了她的意料。
就从此番自己前来竟然连劳伦斯都没见到就能够说明林海疆可能在提防自己,或许是自己过于紧张而神经过敏?珍妮·威廉只能无奈的郁郁安慰自己。
珍妮甚至已经有些后悔了,因为她还给林海疆带了三百名经受过简单的航海训练的黑奴,看到林海疆手下那些黑奴令行禁止的模样,她不禁开始暗暗担忧。
泰山号和华山号以及镇远、定远两舰将物资货物全部装满之后已经是傍晚时分了,珍妮意识到自己的正事还没办,于是望着若有所思的林海疆道:“跟我进船舱!”
珍妮的话一出口,几乎所有的人的目光全部投向了两人,在舰船上如果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说跟我进舱,其意义相等于一个女人对男人说我们开房吧!
珍妮的脸顿时为之一红,她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口误,但是转念一想这种事并不是能能解释得清的,只会越描越黑,索性作罢。
镇远号的船长室尚且不及泰山号舰长卧室的四分之一,一张单人床,一张小桌子,几个舱壁上的柜橱和抽屉,其余就再也不能摆放下什么东西了。
在狭小的空间内珍妮才意识到情况有多糟糕,在她的记忆中林海疆的皮肤还算是白皙?当时衣着也时分得体整洁,然而现在那种古铜色的肤色加上似乎带有不羁的表情,以及身上那股充满了阳刚气息的味道!
这一切使得珍妮·威廉有些迷失了自己!对于常年混迹在社交场所的她来说,此时的林海疆无异于是一个绝对另类的吸引。
珍妮感觉到自己的心跳正在加快,似乎她引以为傲的语言表达能力也出现了障碍,几番内心挣扎之后,珍妮在镇远号的舰长室内与林海疆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请你不要误会我的意思!
林海疆在好笑之余完全可以肯定这位大小姐肯定不会便宜自己,否则她不会如此尽心尽力的完成自己之前的要求。
珍妮平复了一下心神谨慎道:“在地中海舰队主力舰只尚未从本土维修返回之前,我希望你带领你的舰队去袭击亚历山大港,击沉那里停泊的属于马克莱恩公爵的武装船队!然后我父亲詹姆斯·威廉将军所指挥的舰队抵达后,他会给你一张通行签书,让你和你的船畅通无阻的返回东方!我父亲则对外声称已经剿灭了袭击亚历山大港的海盗,可谓一举两得。”
林海疆微微一笑道:“您和您的父亲真慷慨,对于你们的安排我十分满意,不过希望你们能够信守诺言。”
珍妮郑重的点了点头道:“失信于你对我们来说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好处!”
林海疆告诉珍妮他的舰船需要配合训练,大概会在40天后发动这次袭击,并且反覆要求珍妮保证不会遭到出卖和背叛。
另外林海疆给了珍妮一份40天后的补给清单,而且很婉转的向珍妮提出希望能够得到詹姆斯·威廉将军的帮助获得一次受勋的机会。
满口答应的珍妮带领着她的运输船在凌晨离开了,站在甲板上的林海疆看了看身旁表情严肃的劳伦斯。
林海疆已经把同珍妮面谈的一切内容都告诉了劳伦斯,此刻的劳伦斯的脸上彷佛凝结了一层霜,就连初升的太阳播撒出的金色光芒也似乎无法融解。
劳伦斯连头都没回道:“我已经闻到了危险的气息了,我的船长先生,看来我们这次是凶多吉少了!因为在詹姆斯·威廉将军眼中只有死人才能守住秘密!”
林海疆则微微一笑道:“在我们中国有句古话叫做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珍妮小姐这次只带走了两艘战舰的余款,四十天后补给的费用连提都没提?这好像同她的性格很不相符啊!”
劳伦斯同林海疆两人站在海图面前,劳伦斯用手一指突尼斯道:“如果我判断的没错的话,詹姆斯·威廉将军的舰队很可能已经抵达了这裏,他们在为最后布局,而我们依然成为了他们的牺牲品!凡是有点头脑的人都清楚,让已经沉没的凤凰号的船员全部继续沉默下去是最好的选择。”
劳伦斯望着林海疆意味深长道:“我是没得选择,而你们不同,在骷髅号事件开始你起码有很多选择的机会,但是你却偏偏选择了一条风险最大近乎绝路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