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军机组的列为臣工们为了广州发匪乱境攻城夺地还在想办法的时候,一名给事带着一阵寒气跌跌撞撞的冲进屋中。
气喘吁吁打了个千欣喜道:“禀报列为中堂大人,广州大捷了!广州大捷了!皇上宣诸位立即前往养心殿侯着。”
“啊?这到底是哪位将军的所为啊?兵不过二万,竟然能够以一当十,盖世名将啊!”众人边走边叨咕闲聊了,之前的阴霾依然全部散去了,似乎这早上开始下的大雪也不再压抑了,唯独额驸景寿阴着脸跟在朕亲王端华的后面。
在养心殿的地龙映衬下,一身重裘狐毛的王爷、军机要员们开始纷纷擦汗,见此情景咸丰微微一笑道:“列为爱卿都宽去朝服吧!我等君臣今日就不立规矩了。”
“谢皇上抬爱,恩典!”众人也不做假,因为实在是真真热得受不了,肃顺擦了擦额头上的热汗环顾偌大个养心殿道:“你们都说说,同样的火龙,都是万岁赐得贡碳,我府里一个偏厅冷得跟冰窖一样,看来日后臣到是要常常讨扰万岁了!”
咸丰有些不解询问道:“为何要经常讨扰朕?”
工部侍郎、军机大臣上行走、办理京城巡防事宜的杜翰微微一笑道:“肃顺大人所言自然是皇上这裏福星高照,与臣下哪里自然不同,想必是要多沾沾万岁爷您的福气。”
哈哈哈!咸丰一阵大笑之后道:“我记得你杜翰,字继园,号重山道人,是道光二十四年的进士,不知道你那一手丹青山水可曾荒废?”
杜翰急忙起身失礼道:“劳皇上您费心惦记了,臣日夜操劳国事,丹青山水怡情小事,不敢用心!”
“嗯!”咸丰|满意的点了点头道:“此刻发匪乃是我心腹大患,僧王的蒙古铁骑已经在静海耗了许久,每日耗饷二万两白银,其它物资粮草无算啊!几千发匪残军至今依然无法剿灭?这怎么能不让朕担忧那?”
咸丰停顿了一下,喝了一口温热的奶|子继续道:“广州就打得非常好嘛!二十万乱飞弹指一挥间就灰飞烟灭了,打出了我大清的气势和威武,我已经传旨怡亲王载垣,要他如实禀报战况,然后重奖两广总督叶名琛,巡抚柏贵,还有力挽狂澜的守备林海疆这样的功臣!”
说完之后咸丰的脸色突然冷了下来道:“但是不战而逃的广州将军穆克德讷和水师提督哈尔德,此等不忠无用之辈朕必诛之!”
咸丰的话一出口,一旁的景寿打了一个冷战,广东水师提督哈尔德是景寿的门人,这个提督也是他帮哈尔德谋取的,年节冰炭庆生等等,哈尔德都有礼数到,现在皇上想要哈尔德的脑袋,景寿很自然的跟着出了一身冷汗。
原本准备先趁着养心殿议事的工夫给广州大捷添点堵,在把水搅浑的景寿这次彻底失望了,因为可能是广州大捷的喜讯让一年多以来愁云惨淡的皇上突然开明了一把?竟然独断干纲把事情定了下来,而且还发了明旨上诏。
肃顺望着脖子后面之流冷汗的景寿心中无比的畅快,他在暗笑景寿这个白痴,这么大的一个喜讯面前竟然还想给皇上添堵?还妄想把已经被咸丰当做死人的哈尔德救活?真真的是患了失心疯了。
肃顺等人又将林海疆夸得是天上少有地上难见的大将之才,又夸咸丰帝慧眼识才,重用提拔叶名琛、柏贵等人。
突然,咸丰语气一转道:“那就让林海疆提他的百战雄狮入京,朕也要见见这百战精锐,之后派他们入僧王帐下效力,这乱匪的残部总盘踞在京津附近朕心不安!”
“啊!”这回轮到肃顺头晕了,他真不明白这个外界盛传不学无术的万岁爷脑袋裏面想的都是什么?广州大局初定,只适宜增兵稳定相邻继续清剿余孽,以防发匪乱党死灰复燃,这个时候抽调精兵?况且广州距离北京路途遥远,即便走海运一时哪里去调舰船军饷粮草?
于是肃顺急忙劝阻道:“万岁,臣以为广州初定,发匪主力虽被击溃,但是余孽依然大量藏于民间,应发旨意让林海疆多练精兵,清剿余匪之后出粤击匪方为上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