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国荃听得曾国藩如此夸赞林海疆,不由自主的鼻子一哼道:“全他娘的是狗屎运,换个人就行,有什么了不起的?给我那么多铁甲舰和精兵枪炮,老子也能纵横宇内平定四方。”
曾国藩眼睛一瞪道:“又在说什么胡话?论文话武你未必低林逆许多,但是这单单一个嫉妒之心就能毁了你,嫉妒会让你难辨真伪,你要扫六合纵横宇内?你还准备干什么?是不是逼我砍了你的头?”
意识到喝了几杯有点失态的曾国荃急忙拱手告罪,曾国藩冷哼一声也不理他,转身对徐光远道:“你来说说!看看这林逆如何?我军与其对阵有几分把握?”
徐光远环顾曾国荃、曾纪泽、曾国葆等人,有看了看曾国藩,来到偌大的地图前深深的吸了口气道:“大帅,与您之前所言相同,在总体战略上我们应当在战略上藐视敌人,在战术上我们应当重视敌人!”
“嗯!”曾国藩非常满意的点了点头道:“你说的这几句话很精练,精辟啊!精辟!不错!非常不错!”
徐光远有些不好意思道:“这并不是卑职所言,而是林逆所言,其的很多言语已被达特茅斯皇家海军学院当做教导学员的座右铭了!卑职也是受教颇深,卑职虽然不在达特茅斯皇家海军学院就读,但是英人一提起林逆几乎都是又恨又怕,还有崇敬之情,不可谓言表。”
曾国藩听了徐光远所言倒吸了一口冷气道:“如你所言,林逆岂非逆天之完人?”
徐光远无奈道:“西洋科技以英吉利国和法兰西国为龙头,二国实力在联手击败俄国于克里米亚之后大增,但是实际二国之间亦为竞争关系,法兰西一直是欧洲的陆军大国,击败俄国之后变堂而皇之的成为欧洲的第一陆军大国,而后法兰西人的目标是成为海军大国,结果与英吉利人发生了潜在的竞争,所以当林逆在中南半岛大打法兰西人的时候,英吉利人在看热闹也实属正常。”
徐光远停顿了一下看了看眉头紧锁的曾国藩与曾国荃,于是继续道:“普鲁士本为一城邦结合之体,从林逆之处所得科技为其造船大赚一笔,后双方合作又大肆生产军火,看似普鲁士在帮林逆,实则是林逆帮了普鲁士,现在听闻军中俄国教官言,普鲁士在普法战争中完败法国,法国要赔款折合咱们银子十亿两,还要割让土地,现在普鲁士要成立什么德意志帝国,准备与中华帝国正式结盟,而林逆的军火已然卖到了欧洲、美洲世界,世界各国都是在其帝国一型步枪的基础上仿造,战舰、舰炮更是如此,至于那戴氏一型和二型轻机枪,尚无国家仿制成功!此番联军看似来势汹汹,但是毕竟是七国之兵,被击败也是情理之中,在达特茅斯皇家海军学院,据说无一人敢于林海疆对阵推演的,由此可见其却有独到之处。”
曾国荃听了徐光远所言,犹豫了一下对曾国藩道:“林逆此子还是尽早除掉为好了,假以时日我们谁人能是其的对手?大清危已啊!若明的不行我们用暗的?正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我就不信他防得了一日还防得了千日?”
曾国藩摆了摆手道:“你可知林逆那边是个什么情况?都剪了辫子,其下之民皆为行伍之兵,每月、每季、每年定期操练,户户联保、人人担责,我们的坐探几乎都被清理干净,剩下的都是蛇鼠两端之人,所提供的情报让我们南辕北辙东奔西跑而已,再说那林逆的情报总部,王法仁岂能是个好对付的角色,上次王辅仁奉了恭亲王的命派了二十个杀手分六路潜入意图在广州刺杀林海疆,结果人刚离开京畿就被伏击了,二十个好手死于非命,王辅仁全家六十三口当夜被斩尽杀绝,就连恭亲王都挨了黑枪,死伤了五十几个侍衞,如果不是那夜用了替身,恭亲王也都要翘辫子啦!之后恭亲王小半年没怎么出府,对外称养病,他养的什么病?是心裏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