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惊讶声中,曾国藩站起身道:“大家稍安勿躁,我今天就是请大家都来分析一下林海疆围而不攻到底是个什么意思?我北洋乃是大清最后一搏的本钱,朝廷还是僧格林沁能不知此中轻重,所以援军在即也是想当然的,关键是我们现在要如何应敌?”
徐光远望着面色潮|红的曾国藩,犹豫了一下道:“回大帅的话,卑职以为林逆定是想逼降我军,现在我军的耽误之急是尽快与外取得联系,得知援兵的计划,介时裡外合击,以解南京之围!”
徐光远的话音刚落,左宗棠摆了摆手道:“不妥!林逆既然以有准备又岂能给我们时间,时间一到他肯定攻城,依然是一个玉石俱焚的结果,我们现在是身在庐山之中啊!那林逆最擅长的就是围点打援,咱们前前后后吃过他多少次亏?林逆现在打得什么主意咱们还不能完全预料到,现在来看,即便朝廷星夜发兵来援,没二个月能到得了?朝廷能允许咱们北洋大沽口的驻军来援?换成别人还不走上三个月?”
李续宾有些费力的探起身子道:“诸位,其实我北洋十镇现在陷于这南京绝地,已经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了,唯有一点,我等当效忠曾大帅,北洋上下团结如一人当己一般,唯有如此我等才方有希望渡过难关,否则这南京就是我等的葬身之地了!”
正在这时,外面一名曾国藩的亲随小跑上前道:“林逆那边来人了!”
“来了多少人?是个什么样的人?”曾国藩顿时一惊,下面的各镇统制也都是为之一愣,林海疆派人来无非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招降!不过曾国藩与左宗棠那个看起来都不像能投降之人?下面的各镇统治有如徐光远和李续宾这样的铁杆,当然也有如刚刚代理第七镇统治胡尽忠这样有些摇摆不定之人,不过眼下所有人都不敢有所表露,也都盼着能知道个一、二才好!
曾国藩一见下面人的表情,犹豫了一下道:“我们也不能太过失礼,让他们这些鼠辈取笑不是,请!”
膀大腰圆的王治同身着黑色帝国陆军礼服,闪亮的军靴在地板上咔咔做响,进入大殿之后,王治同啪的一个立正敬礼道:“见过各位,曾国藩大人,帝国元首林海疆阁下请我代为问候,卑职乃是中华帝国第一军团下属第五师第十一旅旅长,军衔中校!”
一听是个旅长,不是他们大家预想中的文官,左宗棠脸色非常难看道:“林海疆欺我北洋太甚,就派了一个旅长过来?到底是何用意?难不成真以为我北洋无人吗?”
曾国藩挥了挥道:“稍安勿躁!且听他说完来意在议!”
王治同嘿嘿一笑道:“帝国元年,也就是大清同治二年,帝国光复海南岛,我在当时的奋武营被俘,后经过甄别挑选加入了中华帝国陆军,因为在这边是把总带过兵的原因,所以经过了六个月的训练后被保送入读帝国陆军军官学校,毕业后任排长一职,此次战役之前为第十一旅的副旅长,我军此次连续行军按时抵达进攻发起地域,受到总参谋部表彰,旅长因资历和功勋以满足晋升为副师长,我也被提升为中校旅长了,此次被任命为信使而已!”
天啊!听了王治同的介绍,就连徐光远与李续宾的目光都有些将信将疑,一个把总,一个降兵?竟然短短二年多时间晋升成了旅长?要知道中华帝国的旅可比欧洲人的团大得多,一个降兵被提拔成了旅长还让你领兵在前线打仗?这在北洋诸将看来是多么的不可思议。
于是有人故意考校了王治同一番,王治同由于当年了把总所知不多,但是正是这样,才让北洋诸将打消了顾虑!
王治同微笑着望着在场的北洋诸将道:“帝国第二炮兵旅与第三炮兵旅皆以到达,炮艇总队也集合完毕,帝国元首阁下知道各位是军人,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现在南京已被围帝国陆军得跟铁通一般,你们也接不到来自清廷的什么命令,林海疆元首阁下希望曾大人已经诸位将军看清形势不要自误,元首阁下不想过多的沾染国人同胞的鲜血!希望诸位能够好自为之,顺应潮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