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账(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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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想中的惩罚并未到来。相反,邓布利多为哈利、托尼和罗恩各加了两百分。不但如此,还给他们颁发了特殊贡献奖。三个人激动地脸都变成了鲜艳的粉红色,就像洛哈特送给大家的情人节鲜花。

那大概是吉德罗·洛哈特在霍格沃茨的这一年,为学生们留下的最好的,也是最后的东西了。由于遗忘咒的缘故,使他失去了大部分记忆。不过有一部分已经保存在了他的灵魂里,即使是魔法也不能使他忘却。比如他的姓名、名声,以及那标志性的暧昧的笑容。当邓布利多向他提问时,洛哈特根本不知道是谁在和自己说话,只是站在墙角里,傻傻地发笑。

“邓布利多教授,”罗恩赶紧说道“在下面的密室里发生了一起事故。洛哈特教授——”

“怎么,我是教授?”洛哈特微微有些吃惊地说“天呐,我还以为自己不会有多大出息呢!”

“他想施一个遗忘咒,结果——”罗恩小声地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邓布利多。

“我的天呐,”邓布利多说,摇了摇头,长长的、银白色的胡须微微颤动着“吉德罗,你被自己的剑捅了一下?”

“剑?”洛哈特迷惑地说“我没有剑啊。那个男孩倒是有剑,”他指着哈利“他会借给你一把的。”

“劳驾,你们能不能把洛哈特教授也送到校医院去?”邓布利多对托尼和罗恩说“我想跟哈利再谈几句…”

托尼瞪大眼睛,指着自己的鼻子,语气不善地问“我也要去?”不过他马上意识到,此时此刻,这样做和自己的学生身份极不相符。于是,连忙换了一副表情,诚恳地说道“我的意思是,当然没问题,教授。”

洛哈特迈着轻快的步子走了出去。托尼关门时,嗔怪地看了一眼邓布利多。

“坐下吧,哈利。”邓布利多没去理会那个眼神,而是走向炉火边的一把椅子,说道。

哈利坐了下来,感到心里紧张得难以形容。

“首先,哈利,我要谢谢你,”他说,眼睛里又闪烁着光芒“你在下面的密室里一定对我表现出了绝对的忠诚。只有这种忠诚,才能把福克斯召唤到你的身边。”

凤凰扑棱棱地飞到了邓布利多的膝头,他轻轻地抚摸着它。哈利在邓布利多的注视下,不自然地笑了笑。

“这么说你遇见了汤姆·里德尔,”邓布利多若有所思地说“我可以想象,他最感兴趣的就是你…”

突然,一件一直困扰着哈利的事从他嘴里脱口而出。

“邓布利多教授…里德尔说我很像他。有一些奇特的相似之处,他说…”

“他是这么说的?”邓布利多问,银色浓眉下的眼睛沉思地望着哈利“你是怎么想的呢?”

“托尼说我们一点也不像…”哈利说。他的样子就像一个正身处法庭,站在被告席上的被告,急于拿出目击者的证词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我问的是你,哈利。”邓布利多天蓝色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视着他。

“我才不像他呢!”哈利激动地大声喊了出来,他本来不想用这么大的声音说话的“我的意思是,我——我在格兰芬多,我是…”

可是他沉默了,一丝疑虑又在他的脑海里重新冒了出来。

“教授,”过了片刻,他又说道“分院帽对我说——我在斯莱特林会很优秀。有一段时间,大家都以为我是斯莱特林的继承人…因为我会蛇佬腔…”

“哈利,你会蛇佬腔,”邓布利多平静地说“是因为伏地魔会蛇佬腔。他是萨拉查·斯莱特林的最后一个继承人。如果我没有弄错的话,他在给你留下伤疤的那天晚上,把他自己的一些法力也转移到了你的身上。他不是有意这么做的,我可以肯定…”

“伏地魔把他自己的一部分转移到了我的身上?”哈利惊讶得目瞪口呆。

“显然是这样的。”

“这么说我应该在斯莱特林的,”哈利绝望地盯着邓布利多的脸,说道“分院帽可能在我身上看到了斯莱特林的一些本领,它就…”

“把你放在了格兰芬多。”邓布利多不紧不慢地说“听我说,哈利。你碰巧具有萨拉查·斯莱特林在精心挑选学生时特别看重的许多素质。他自己的一些罕见天赋,蛇佬腔…足智多谋…意志坚强…还有某种对法律条规的藐视。”他说,银白色的胡须又在微微颤动“可是分院帽把你放在了格兰芬多,你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吗?好好想想。”

“它之所以把我放在格兰芬多,”哈利用一种心灰意冷的口气说“因为我提出不去斯莱特林…”

“正是这样,”邓布利多说,脸上又露出了笑容“这就使你和汤姆·里德尔大不一样了。哈利,表现我们真正自我的是我们的选择,选择比我们的能力重要得多。”

哈利一动不动地坐在椅子上,完全呆住了。选择这个词让他想起了圣诞节前,在校长办公室里,托尼对他说的那些话。可也不止是关于选择的,还有最后的那一句,这让他的脸又开始发烫了。

邓布利多面带微笑,问道“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哈利?”

“是的,先生。”哈利面红耳赤地说“托尼对我说过类似的话,他说:是你的选择使你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而不是那些不相干的人,用他们的三言两语来决定的。”

“说得很对,我十分赞同。可是,我猜你并没有放在心上,对吗?”邓布利多问道。他看到哈利愧疚地点了点头,体贴入微且别有深意地说“这不奇怪,哈利,因为你们的年龄相差无几。这很容易使你忽略你的朋友们,在某些事情上提出的一些真知灼见。这是很常见的事,在我年轻的时候也犯过同样的错误。不过我希望你以后多想想他说的话,毕竟他是你最亲近的人。”

哈利点了点头,可是心里却有些犯嘀咕。托尼这个人偶尔是会说一些富有深意、颇有道理的话语,但是紧接着就会表现得不正经起来。常常分不清到底哪一个是发自真心,哪一个是在开玩笑。

“那么,我现在想问问你,”邓布利多并不知道哈利的思想在开小差儿,就他的问题继续说道“你对于自己是否属于格兰芬多还有疑虑吗?”

哈利还是有些迟疑,他总觉得缺乏一些强有力的证据。

“如果你还需要证据,”邓布利多说,他探身从麦格教授的书桌上拿起那把血迹斑斑的银剑,递给了哈利“我建议你再仔细看看这个。”

哈利茫然地把它翻过来,红宝石在火光的映照下闪亮夺目。接着,他看见了,就在靠近剑柄的地方刻着一个名字。

戈德里克·格兰芬多

“只有真正的格兰芬多人,才能把它从帽子里抽出来,哈利。”邓布利多简单地说。

一时间,两人谁也没有说话。然后,邓布利多拉开麦格教授书桌上的一只抽屉,拿出一支羽毛笔和一瓶墨水。

“哈利,你现在需要吃点东西,好好睡一觉。我建议你下去参加宴会,我呢,在这里给阿兹卡班写一封信——应该让我们的猎场看守回来了。我还要起草一份招聘广告,登在《预言家日报》上,”他若有所思地说“我们又需要一位新的老师来教黑魔法防御术课了。天呐,这门课的老师消耗得真快,是不是?”

哈利刚站起身,就和邓布利多同时听见门外有人在说话。不过,从对话的内容来看一点也不愉快,甚至可以称得上是火_药_味十足。

“让开,难道你那个麻瓜妈妈没教过你要尊敬长者吗!”

“别用那种张狂的口气跟我说话。站在你面前的可是你儿子的救命恩人,作茧自缚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