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演落幕(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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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夺得了魁地奇杯,哈利、托尼、罗恩和赫敏的兴奋劲儿至少维持了一个星期。但这似乎仅仅只是一个开始。两个星期之后,也就是四月二十日的那天傍晚,海格又为他们带来了另一个大快人心的好消息。

“胜诉了!”他站在格兰芬多的公共休息室外面,情绪激动地对他们说,“处置危险动物委员会认为巴克比克没有危险,马尔福的受伤只是一场意外!”

“我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哈利开心地说,由衷地为海格和巴克比克感到高兴。

罗恩似乎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捂着肚子哈哈大笑。

“哈!马尔福在一个月里连续输给我们两次!”他说,“我现在真想去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看看他是什么表情!”

“祝贺你,海格。”托尼幽幽地说,“但是要我说,你没必要那么激动。因为马尔福绝对没有赢的可能。”

“是啊,多亏了斯卡曼德先生。当然,还有你们四个的帮助。”海格感激地说,亮晶晶的泪水流了满脸,滴到乱蓬蓬的胡子里,“我跟比克欠你们所有人一个大人情。”

赫敏一句话也没说。因为她在中途把祝贺换成了沉思。她总觉得海格错误地理解了托尼那句话的真正含义……

之后的两个星期里,哈利再次开始了守护神咒的练习。由于最近的夺杯和巴克比克被判无罪这两件事为他增添了不少快乐,所以练习进行地异常顺利。那些曾经使他或迷恋,或恐惧的声音几乎没有再出现过,面对摄魂怪—博格特时表现得越来越镇定、从容,坚持的时间也越来越长。但不知为什么,他仍然无法变出完整形态的守护神。

“因为我在最后的时刻改变了主意。”星期六下午训练结束后,在回公共休息室的路上,他垂头丧气地把原因告诉了托尼,“我认为只有用守护的信念才能变出一个像你那样强大的守护神,于是我就尝试着……但是我失败了。”

哈利在说完这句话之后,脸上流露出了惭愧的表情。托尼猜想他可能是觉得自己无法做到“即使是死,也要让对方活着”这一点,所以感到有些愧疚。

“没必要这样,亲爱的。”他宽慰哈利说,“你别看我当时说得那么大义凛然,但实际上我比谁都怕死。”

哈利撇了撇嘴。“别用假话安慰我。”他说。

“真的,我绝对没骗你!”托尼指天画地地说,“当时之所以能变出守护神,是因为——”他突然住了口,不接着往下说了。

“因为什么?”哈利好奇地问。

托尼一看哈利的表情就知道,他不得到答案是肯定不会罢休的。

“我……”他犹豫了一会儿,然后心有余悸地说,“当时看到了一个幻象。我看到摄魂怪将你的——”他顿了顿,好像是在给自己打气,“灵魂从身体里抽离出来,一点点地吸进它的‘嘴’里……相信我,那个时候我唯一感到的就是恐惧。”

哈利惊讶极了,但是这让他更加迫切地想要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

“可能是跟我的坏脾气有关吧。”托尼继续说道,“恐惧很快就被愤怒取代,而愤怒又转化为力量和勇气,它使我不再惧怕摄魂怪。但是仅凭这些还不够。就在我看见你的灵魂即将被完全吸走时,一股强烈的保护欲望从心里冒了出来——

“接着它变成了一种信念,这信念驱使我必须做些什么,于是我就想起了守护神咒,并且不顾一切地将这股信念集中在咒语上,这才变出守护神把摄魂怪赶跑。所以——”他冲哈利笑了笑,“你现在明白了吧?我没你想得那么了不起,只是被逼到那个份儿上罢了。换了是你,在那种情况下也一样能做到。”

可是话音刚落,他的表情就变了,看上去十分懊恼。

“不,我收回刚才的话!”他面色凝重地注视着哈利,用近乎命令的语气说,“无论在什么样的情况下,你都不能冒险去救任何人!”

哈利知道托尼是在乎自己才这么说,可这未免也太自私了。

“任何人里也包括你吗?”他赌气似的问道。

托尼毫不犹豫地说:“对,包括我!”

“为什么?!”哈利一脸愕然地问。

“因为我希望你活着,就这么简单。”托尼斩钉截铁地说。但是他很快就察觉到这么说有些暧_昧,立刻又补充了一句,“而且,肯定不止我一个人这样想。”

哈利摇了摇头。“可是我不觉得我有那么重要。”他不赞同地说。

“好了,”托尼摆了摆手,明显不想再把这个话题进行下去,“我们回去吧。我猜,邓布利多就快来找我们了。”

哈利这次没有问为什么,因为他知道自己一旦克服了对摄魂怪的恐惧,那么也就意味着针对小矮星彼得的“表演”即将拉开帷幕。

果不其然,当天晚上邓布利多就把他们俩和卢平叫到了校长办公室。在进行了一番询问和确认之后,他开始分配每个人所要扮演的角色。

“哈利,”他和缓地说,“你要在摄魂怪靠近尖叫棚屋时,使用守护神咒抵挡它们,不需要坚持多长时间,只要几秒到十几秒钟即可。”

哈利飞快地点了点头,显得既紧张又兴奋。

“托尼,”邓布利多神情严肃地叮嘱他说,“你的任务就是在哈利使用守护神咒之后带着他和小天狼星幻影移形。切记不要画蛇添足,好吗?”

托尼有些不太情愿,但还是态度恭敬地答应了下来。

“很好。”邓布利多满意地说,然后他看向了卢平,“莱姆斯,后天下午跟我去魔法部‘举报’小天狼星。至于该怎么说就全看你的了,务必要让福吉相信小天狼星就躲在尖叫棚屋。”

“没问题。”卢平信心十足地说。

邓布利多点点头,银白色的胡子后面露出了一个欣慰的笑容。

“那就这样吧。”他说,“你们去见见小天狼星,顺便把我的安排告诉他。哦,托尼留一下,我还有几句话要嘱咐你。”

哈利和卢平有些想笑,他们以为邓布利多留下托尼肯定是要再敲打敲打,让他以大局为重,别意气用事。然而,事实并非如此。

“你想对我说什么?”等哈利和卢平一离开,托尼便迫不及待地问道。

邓布利多打开抽屉,从里面取出了一个雕刻着花纹的四方形的木盒。

“这是你请求尼可制作的便携式冥想盆。”他说

托尼大喜过望,立刻打开盒子将里面的东西拿出来,捧在手里仔细打量:它呈椭圆形,约有两英寸厚,大小跟成年人的手掌差不多,边沿刻着密密麻麻的如尼文和炼金符号,外表是鲜艳的红色。

“真不愧是炼金大师,”他不住地赞叹道,“这么短的时间就做出来了,而且跟我设计的一模一样。”

其实这么说非常无耻。他只是仿照discman的外观画了一张图,并且将打开的方式由按钮改成了魔杖而已。

“回去以后再慢慢看吧。”邓布利多说,“我留下你,主要是想问问四年级都发生了什么。”

这一问,托尼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片刻之后,他心情沉重地说:“霍格沃茨将举办一场中断了许久的传统赛事——三强争霸赛。由于三强争霸赛在过去死了很多人,所以为了确保竞争者的生命安全,这次规定了一个年龄界限——只有年满十七岁的学生才能报名参加。但是有人对火焰杯做了手脚,让哈利成了有史以来的第四名勇士。”

“是谁?”邓布利多蹙眉问道。

“我不知道。”托尼既懊悔又羞愧地说,“在看到哈利又像二年级一样遭受人们的质疑和非议之后,我就躲进了有求必应屋里,直到快放暑假才出来。”见邓布利多投来诧异的目光,他耸了耸肩,摆出一副信不信由你的样子。“真的,我确实在里面待了差不多一年。那里并不无聊,有许多稀奇古怪的玩意儿吸引着我,而且还有两个家养小精灵经常去那里。虽然我们无法交流,但是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一点儿也不孤单。”

“还有吗?”邓布利多问,他看上去有些失望。

“有。”托尼说,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伏地魔复活了,有个学生死了。”

“哪个学生?”邓布利多急切地问道。

“塞德里克·迪戈里,”托尼说,“他是霍格沃茨的勇士。”

邓布利多眉头紧蹙,不停地旋弄着两根拇指,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

“托尼,”在一阵长久的沉默后,他突然说道,“我希望你可以放弃一部分暑假的休息时间,每天跟我进行至少四个小时的实战训练。”

其实就算邓布利多不提,托尼也有这个打算。

“可以,这正是我希望的。”他慨然允诺道。

邓布利多起身绕过办公桌,从托尼身后的柜子里取出了一个长方形的木匣。

“加里克告诉过我,你能感受到魔杖的情绪。”说着,他把木匣交到托尼手里,“试试这根,看看它是否愿意接受你。”

托尼一脸困惑地打开了木匣,只见里面躺着一根约有十四英寸长的黑色魔杖。他犹豫了一阵儿,小心翼翼地把手伸了进去。一开始的时候他能感到魔杖有些抗拒,但是眨眼的工夫,那种感觉就消失了。

“这是谁的魔杖?”他疑惑地问。

但是邓布利多并不回答,连材质和仗芯是什么也只字不提,只是简短地问道:“怎么样?”

托尼同样没有回答。不是他要拿捏或报复,而是必须在试过之后才能给出准确的答案。于是,他用魔杖对着桌子上的一张羊皮纸轻轻一点,它便在顷刻间消失了。

“还算顺手。”他回道。

“那就好,不要告诉任何人这件事。”邓布利多说,语调里有一种到此为止的意思。

托尼默默地将魔杖连同木匣放进长袍内侧的口袋,起身离开了。

春日清晨的阳光宛如一只温暖的手穿过厚厚的云层,轻柔地抚摸着苏格兰的每一寸土地。然而,在经过霍格莫德时,它却被漂浮在空中一块奇特、诡异的“乌云”所阻挡。

“乌云”仿佛一块黑色的巨幕,阻挡、吞噬了所有的光明与温暖。须臾间,“乌云”动了,它如同滴在水中的墨汁一样分散成一个又一个黑色的小点,在村中四处徘徊。它们每经过一条街道,村民们就会感到刺骨的寒意,觉得自己再也快活不起来。

原来那不是什么乌云,而是上百个专门以吸食快乐与希望为生的——摄魂怪。

斯内普站在离霍格莫德不远的地方,眺望着这幅景象,心中的愤怒与憎恶在蜡黄、消瘦的脸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不过,这与丑陋、可憎的摄魂怪无关。真正使他产生这两种负面情绪的,是此刻正站在自己身前的邓布利多、身处尖叫棚屋里的三名“演员”,以及一只缺少了一根手指的——老鼠。

即使距离上次的谈话已经过去了一个月,斯内普仍然记得邓布利多所说的每一个字。它们有一种奇特的力量,不仅能够使他随时产生愤怒的情绪,还可以让当时的情景再次浮现……

“我希望这样的事情不会再出现第二次,西弗勒斯。”邓布利多说,在托尼离开魔药课教室后,他又来到了斯内普的办公室。

本就愤怒与不甘的斯内普被彻底激怒了。他根本不予理睬,而是怒不可遏地指责道:“你刚刚放走了一个十恶不赦的罪犯,邓布利多!”

邓布利多挥了挥魔杖,为自己变出一把椅子坐了下来。

“我认为你的指控毫无根据,西弗勒斯。”他平静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