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从没见过的奇怪的课室里出现了。实际上,这一点都不像教室。这更像人家的楼阁和旧式的茶店,最少有二十张小小的圆桌子拥挤地放在裏面。
桌旁都摆着小小的扶手椅子,椅子上有小小的厚圆椅垫,所有的东西都被阴暗的绯红的灯光笼罩住。窗口的窗帘都放了下来,很多台灯都用深红的围巾盖着。火苗在拥挤的壁炉架上高兴地跳动着。在往一个铜壶加热时,一种很浓、让人作呕的香水味散发出来。
圆形的墙旁边的栏杆挂满了羽毛,蜡烛的残根,很多包装的破布,数不清的晶莹球,还有一列列的茶杯。
一个声音突然从阴影中传出来,那是亲切模糊的声音。
“欢迎。”她说,“很高兴终于在这物理世界见到你们。”
特丽劳妮教授走进灯光下,他们看到她很瘦,她的大眼镜把她的眼睛放大成原来的几倍,她披着一件很薄的闪闪发光的披肩,数不清的项链和首饰挂在她瘦长的颈上,她的手臂戴满了手环,手上也戴满了戒指。
“坐吧,我的孩子,坐。”她说,他们都笨拙地坐在扶手椅子上,挨着软绵绵的垫子。
“欢迎来学占卜学。”特丽劳妮教授说,她在火炉前那雕有翅膀的椅子上坐下来,“我是特丽劳妮教授,我认为经常下去那吵吵闹闹的校园,那种气氛会模糊了我心灵和眼。”
没有对她这种特别的声明说些什么,特丽劳妮故意整顿一下她的披肩又继续说,“既然你们都选择学占卜学,这可是魔法界中最难的一门,我一定要告诫你们,如果你们没有眼界的话,我不能教到你些什么的,书只能带你们在这领域中走这么远……”
“瞧,又是一个奇奇怪怪的家伙!”亚希耸耸肩,对赫敏说。
“很多巫师和巫婆虽然很有才能。但他们却不能揭穿未来的面纱。”特丽劳妮教授继续说,她那奇怪发亮的眼睛在一张张紧张的脸上妇来扫去。“很少人有这种天分。你,孩子。”她突然对纳威说,“你奶奶还好吗?”
“还好。”纳威战栗地说。
“亲爱的,如果我是你的话就不会那么肯定了。”特丽劳妮教授说,灯光在她长长的翡翠耳环中闪着,纳威吞了口气。特丽劳妮教授平静地继续说,“我们这年会学占卜术的基本方法,第一学期我们学读茶叶,第二学期我们开始学手相术。还有顺便说一下,我亲爱的。”她突然盯着帕瓦蒂·佩蒂尔,“小心一个红头发的男人。”
佩蒂尔吃惊地看了一下罗恩,他坐在她旁边,她立即搬着凳子往亚希那里挪了一下。
“在这学期。”特丽劳妮教授继续说,“我们开始学水晶球——当然以我们学完火红预兆为前提,那就是,很不幸,课程会被二月份那糟糕的流感打断的。我也会失去声音。大概在复活节左右,我们当中有一个会永远离开我们。”
跟着她这段话的是紧张的沉默。但是帕瓦蒂·佩蒂尔教授好像没注意到。
“亲爱的,我在想。”特丽劳妮教授对离她桌子最近的并向后缩的拉文德·布朗说,“你是否可以帮我把那最大的银茶壶递给我?”
“嘿,特丽劳妮教授!”忽然,亚希大声说,“我想问一个问题!”
特丽劳妮教授看向亚希,她大大的眼镜,将眼镜诡异的放大变形,“好的!”
“我想知道的是……”亚希笑着说,“占卜学……与诅咒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