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孤独的灵魂来说太沉重了,对成对的灵魂难道不沉重吗?”西弗勒斯问“拯救世界本来就是个愚蠢至极的想法。”
“他们没打算拯救。”波莫纳说。
他走了过来,在她一步之遥的地方站定。
“我听说了一个传闻。”
“什么传闻?”
“关于那个默然者,克雷登斯·拜尔本,他的真名是奥瑞利乌斯·邓布利多。”
“这我听说过。”波莫纳说。
“那你知不知道他的父母亲是谁?”西弗勒斯问。
波莫纳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在戈德利克山谷有过一个传说,有一个麻瓜女孩儿,她在结婚之前就怀孕了,而她一直不肯透露孩子的父亲是谁,她的父母为此感到羞耻,于是她带着孩子离开了村庄,时间差不多就是克雷登斯出生的时候。”
波莫纳嗤之以鼻。
“而且,还有别的传说。”西弗勒斯又说道“她的父亲说她是被巫师、魔鬼引诱了。”
“真是无稽之谈。”她生气得说。
“他在保护家族的名誉,所以尽管那个时代已经禁止巫术审判了,她还是被驱逐了。”
她觉得很不公平……
“猜猜谁才是孩子的父亲?”西弗勒斯意有所指得问。
“不……”波莫纳不可思议得低语。
“关于你们的那个赌约,我赌一个金加隆,她才是真正的‘目标’。”
他一边说,一边牵起波莫纳的手,在她手中放下了一个金币。
不论是阿不思用白色的烟“绘画”出来的那种惟妙惟肖的风景,还是在厄里斯魔镜里看到的,要判断眼前所见是不是幻觉,最好的办法就是触碰它,毕竟看起来再像是真的山,也不会像真的山那样沉重、坚硬。
刚才他将金币放在她手中的时候,指尖刮过了她的掌心,这让她想起了他小的时候在禁林中发现了椒薄荷,他也将那株小小的绿植放在了她的手心里,却是轻轻的,就像羽毛划过。
尼采说,人们对爱情的更多表现是对占有的不懈追求,情郎总是想绝对占有、并独自拥有她所追求的女人,渴望对她的身体和灵魂的绝对控制权,他要单独得被爱,想要统御并驻留在女人的灵魂里。
这意味着他的目的是独占这份幸福与美好,让他的情敌一贫如洗,而自己则成为金库的主人、“征服者”,在其中肆无忌惮。
人们不要惊讶这种疯狂的欲念,他时刻准备牺牲一切来扰乱秩序,完全置其他人的利益于不顾,因为其他人对他来说是毫无意义的,而这就是爱情自私的本性。
波莫纳看着他的眼睛,这双眼睛曾经凝视着一个有一双湖绿色瞳孔的女孩,她的头发就像燃烧的火焰。
那么他现在看到的是谁呢?
尽管他此刻眼睛里倒映着波莫纳的影子。
“求你拯救我。”
她听到一个声音说。
“你在我的脑海里,纠缠不休。”
他继续说。
波莫纳却不想理会他。
“我追求名利,只为一个目的。”他苟延残喘说“我想保护无辜的人。”
她不是神,不能轻易原谅犯下不可饶恕之罪的人。
同样她也没有拯救别人的力量。
因为她不是无私的圣徒,更不是慈悲的圣母。
她孤单了太久,负重前行了太多,现在想找一个强壮的肩膀依靠,就这样她就觉得很幸福了。
就在这时,她听到了碎裂的声音,就像是镜子碎了。
她环顾四周,所有的景物都变成了碎片,看起来就像是某种拼图。
“他不会来的,别做梦了。”一个坐在扶手椅中的“影子”在一片纯白中说。
“我想,我明白我是怎么进来的了。”波莫纳看着他平静得说“哈托尔不是我的施咒者(caster),对吗?”
他没说话。
“现在就剩下我和你了。”她微笑着说“很明显了,不是么?”
“是又怎么样?”他喘着粗气说。
她确实不知道该怎么办。
因为根据国际保密法,她是不可以对麻瓜施咒的。
关键是她现在弄不清,现在她面对的究竟是一个人的意识(consciousness),还是鬼魂。(记住全网小说更新最快的枣子读书:www.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