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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mes felton静悄悄地走进圣芒戈六楼的楼道。
他的前方并不是空无一人——刚刚在他的悄悄注视下把lucius malfoy打了个倒仰的人正在他的前面走。
“lensherr先生, ”他出声道,“也许您能稍微滞留一会儿与我交谈那么一两句话。”
erik lensherr因此停下了脚步。他回过头,警惕地用那双恍如野兽的绿色眼睛看着这个用一身黑色斗篷把自己罩得严严实实,一根发丝都不露出来的男人。
身材说不上健壮。erik暗暗在心里评判道。
这个人看上去和那些畏缩的食死徒不一样。他心想。但是这是否是另一个要攻击他的巫师呢?
“这样吧,”还不等erik开口, james felton像是知道erik在考虑什么意义, 抖了抖袖子, 他的魔杖滚落在地上,“也许这样能让您消除对我的戒心———我要说的是,我并不是站在暴徒那一边的人。我是hogwarts的教师,教授的是黑魔法防御这一门课程,harry xavier正是我的学生之一,您应该有所耳闻。”
harry确实换了个老师——因为原本教授那门课的lupin需要时不时去照顾sirius, 所以教师的更替是理所应当的。关于这件事, harry还曾写信回来过,charles最爱坐在壁炉旁边读儿子的来信, 即使这是很不必要的一件事情。
“他想回来的话随时可以回来,”erik说, “他不必要写信, 你也不需要真的天天期待来信。”
“这也是一种乐趣, 我的朋友。”charles笑着说,“期待有时候也是一种享受。”
——总而言之, erik确实听说过这件事, 即使他并没有记住这个教授的名字。
“外面有很多巫师, ”erik说,“他们没能够进来。”
“他们不是没能够进来,是因为魔法部的无能所以不敢进来。”felton说,“而我并不属于魔法部的管辖,lensherr先生。”
“你从哪里得知的我的名字?”erik说,“harry不会告诉你这么清楚的东西——他的同学都不清楚我的全名。”
“您可以认为我是比较关注美国新闻的那种人,还是消息比较灵通的那种人。”felton说,“我知道您是有多么有能力的人——我想问的是,您了解您即将打败的对象吗?您没有走向五楼和三楼,想必是想一鼓作气解决最大的问题。”
“我不会让我的孩子生活在一个这么有风险的国家,”erik毫无波澜地说,“你这么问我,是想阻碍我,还是有别的目的?”
“我是来帮助您的。”felton说,“您的对手当然不可能与您匹敌,他是即将消散的雾,即将死于茧中的虫,但正因为如此,您可能在杀掉他这方面会有些困难——”
“你说你是来帮助我的,”erik冷酷地说,“我却不相信巫师。”
felton深吸一口气。
“这么说吧,”他说,“首先我要说的是,作为教授,我有责任爱护我的每一名学生,其次,有那么一个阴谋,正巧波及到了harry xavier。如果让它成功,事情会非常麻烦。”
如果draco在这里,肯定会破口大骂说他满嘴谎话——至少自己从未得到过什么爱护,james felton好像一个特殊版本的snape,自始至终,这男人的态度就谈不上‘爱护’这么个好词。
和erik连线在一块儿的charles惊呼一声:“阴谋?问问他其他的,erik!”
“我相信没有父母可以坐视自己的孩子落入阴谋之中,”felton说,“而我也确信,能亲自到这里来……您爱护那孩子。”
“他是我的孩子, ”erik不是很喜欢他这种语气,因此面无表情地说,“他不是harry potter而是harry xavier,而我爱护我的每一个孩子。”
对charles来说,wanda,peter和nina是他的孩子,是家庭里的一份子,那么理所应当的,对erik来说,harry当然也是他的孩子,是他和charles的小儿子。
“我什么多余的话都不需要多说,”felton从口袋里拿出一颗小小的金属珠子,“假如您到时候无法将您的敌人打败……我的建议是,打碎它。”
他伸出手,那颗金属珠便漂浮了起来,erik停顿一会儿,最终还是让那颗珠子飘向自己。他掂量了一下珠子的重量,知道里面绝非全是金属,却也并不是空心。
“有人能为了一个遥远的目标去伤害一个年幼孩子,请您谨记这句话,”felton说,“假如有一位紫色眼珠的男巫,请小心他。”
“你说有一个针对harry的阴谋,”erik说,“这是什么意思?”
“总有些人希望能够得到harry potter的那个位子,”felton说,“那样的名声会有很方便的用途。”
erik冷哼了一声。
“我的孩子不需要那样的名声。”他最后还是把金属珠子收到口袋里,“如果那个人有本事,那就尽管去拿——”
“——但假如他的计划里,harry potter是块挡路石呢?”felton说。
“就好像我们怕他一样——他可以试试。”
erik意味深长地说,试试什么则不言而喻,而本来担忧的charles则在听到这个之后大笑起来。
………………
harry和sirius赶到六楼的时候,那里几乎就是个火灾现场,浓郁的魔力与火焰燃烧什么东西的味道充斥着一大一小两个巫师的感官。
由于不久前才大病过一次,harry的身体机能似乎还没完全修复完毕,他几乎是被呛得立即开始咳嗽,sirius关切地拍着他的背:“很难受?”
“不,我没事,”harry说,“我们要进去。”
sirius叹了口气:“是,我们要进去——但是听我说,你必须全程都注意自己身上的隐身咒是否灵验,而且你必须躲在安全的地方——”他用那双大手捧住教子的脑袋,“——我没办法承受像十年前那样的痛苦消息,你懂我的意思,harry,如果,我是说如果,你觉得有些不妥,你现在还可以回去。”
harry忍不住鼻子一酸。他听说过,sirius是最先赶到他父母出事现场的那个人,为了报仇他将harry交给了别人,但当harry不见了的消息悄悄传进阿兹卡班时,本着赎罪想法的男人立刻想尽办法逃出了阿兹卡班。
“我一点也不害怕,一点也不觉得有哪里不妥,”harry说,“因为你在这里,sirius。”
sirius忍不住冲他咧嘴微笑,但很快他的表情就严肃了起来。他拿出魔杖,往harry身上施展了几个隐身咒:“刚开始你可能不习惯,好的隐身咒都会让人有些找不到手脚……你可以扶着墙壁走,记住,决不能暴露自己,保护好自己。”
“有什么不对我就带着你瞬移回家。”harry在他耳边小声说,“……这次抓不住他也没什么。”
“好男孩。”sirius拍拍他,然后两个人一起冲进了那个房间里。
火势很大,harry拍拍手解决了流向他们的火焰,接下来便顺着烟流动的方向辨别出了着火的地方到底是哪儿——一个大坩埚倒在这个房间的中央,本来该架着它的底座上正冒着似乎无穷无尽的火焰。
一个男人背对着他们,正在狂笑着念着一些咒语,而harry隐约能看见neville和ron躺倒在不远的地方,后者还没醒,前者则眼珠子一转也不转,似乎愣住了。
一团漆黑的烟雾漂浮在男人的面前,像是烧糊了的《蒙克呐喊》那样令harry觉得难以直视,那一瞬间他似乎觉得额角有点刺痛,但不过是一瞬间,这感觉就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