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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斯特亚乌拉迪亚……”
女巫julia(茱莉亚)在满意地检视完一切准备后, 踩上石制的高台祭坛,她取下斗篷,露出一头金发,却带着面具。女巫绕着事先刻在这儿的复杂的六芒星走了几圈,念了个咒用于检查, 等确认这大大的六芒星绝无错误, 这才挥手示意旁边的同伴拿来一件重要的物品——一枚光泽暗淡的宝石原石, 看上去被人切了几刀又用刀子刻上了几个符号,julia看到它时再次感叹,这东西作为古董来说不失年代感,却缺乏美感,假如能够弄到那枚传说中的,slytherin阁下随身携带的挂坠盒, 那就更完美了。
她拿到这东西后审视着——地面上的六芒星大到覆盖了整座高台, 凿出了凹槽,特别炼制的魔药和准备好的‘材料’将被慢慢倾倒在上面, 严丝合缝,而作为材料, 被关在笼子里的孩子被分作了对应六芒星六角的六组, 与备用的一组。
julia难耐着心中的激动, 它火焰一般灼烧着她的心脏,光是想想成功后的情景都美妙得令人十指窜动, 而在她环视一圈时, 她也禁不住生出一种遗憾——二十几个纯血的孩子, 比二十万金加隆还要珍贵,如果不是必要,她肯定会选择二十几个泥巴种,但这个魔法需要纯粹而又珍贵的血液,这些纯血孩子责无旁贷,这都是为了纯血巫师们的未来,否则这种行为在julia看来是绝对的浪费。
“是时候奉上祭品了。”她沉声说。她举起手里的怀表,上面显示时间已经到了十二点,而那些黑斗篷的,和她一样袍角有着金色装饰的人都上前来亲吻她的手。得此荣幸的一共有六人,他们纷纷往装有孩子的六个笼子走去。
每个笼子里装着三个孩子,男孩或女孩,几乎都有着美丽的金发和雪一样的肤色,过去的那些时间里,julia几乎是用欣赏的目光来看着这些孩子的,就好像视线可以穿透皮肤,触及到那完美无缺的血统一样。
马上她就会施法放出他们的血……然后用这些召唤出那位伟大的阁下的亡魂……这是计划的第一步,不容有失,意味重大。
“——阁下!‘材料’有问题,有人——”
julia正在遐想的时候,一个黑斗篷悄无声息地靠了过来,语气急切,julia瞥了一眼,他是负责去开第一个笼子的人,发生了什么?笼子敞开着,但是她没有看到没带过来的孩子。
她立马悚然一惊。
“请允许我——”那人一边凑上来示意一边说,惶恐又急迫,他似乎很急着说,但是又不敢轻易靠近,julia比他更急迫,便伸手允许他靠近,再将耳朵凑过去。
但随即julia便感觉到在一股突如其来的冲力下,她被靠过来的这个人以拼命的速度急速撞下了这个高台的边缘!而刚才还对她俯首帖耳,语气惶恐的男巫几乎是用同样的劲儿拿拳头揍在她的胸口,她一瞬间痛的仿佛被匕首捅了一下,不可抑制地尖叫着,感觉一阵天旋地转伴后自己的脑袋重重地砸到了冰冷的地上,即使她急慌慌对念咒却还是感到后脑勺一阵钝痛。
这还没完,接踵而来则是‘束缚咒,昏迷咒,针蛰咒’这么个三连发,说实话julia简直不知道最后那个针蛰咒到底是什么意思,一般来说跟在昏迷咒和束缚咒后头的会是针蛰咒吗?她挣扎着抵抗着,凭借毅力大喊着放出几个魔咒,但是一道恐怖的光打了过来,她的再次受创,那种魔咒她从未见过,火热的光线在灼烧她的同时如同视线般如影随形。
但是这也不是她能马上思索出答案的问题了——又一道昏迷咒令她的意识逐渐下沉。
昏迷之前她甚至感到了困惑——她的同伴,她的手下,她的那些信徒呢?她受到袭击,一次根本不该有的,丝毫没有预料的袭击,而现在是仪式的重要时刻!但昏迷之前她甚至听不见一声冲她跑过来的脚步声!
最后的最后她想到了一件事——
——是谁!谁能,谁敢,谁会策划这样的一场阴谋?!
…………
harry饶有兴趣地看着peter的身影。
当能力发动时,世界在peter的眼睛里是什么样子,harry是看的很清楚的——这个时候的peter总会变得足够像是一个拯救世界的英雄,游刃有余,泰然自若,一切对他来说不过是小case,除非是天启这种老辣人物,不然对方很难暴打他一顿。
说实话,harry也确实很难想象,除了和peter一样快,或者会控制时间,不然该如何打倒他。peter就是一阵风,谁能抓住风呢?
因为在能力发动的时候,世界就好像被摁了慢放键,世界上的一切慢的仿佛悬停。
风好似被人拽住了。起伏的衣摆则停在了秒针移动之间,人们跨出去的一步毫无意义,因为他们很容易就会被速度的主宰者推回八百步之前,魔杖的光芒就像是差生在白板上用黑色马克笔缓慢画出的辅助线,又慢又没用。
peter在这一刻仿佛一道银色的影子,就像他的外号快银,他像影子,像风,像闪电,他的银发,银色护目镜和银色夹克还都闪闪发光,做出来的动作和外观一样炫酷,墙壁和地面在他那儿也没什么分别,速度有时候就是能战胜引力,时间有时候也会被速度所赶超。
酷毙了。harry看着peter轻而易举地穿梭在这个空间里,几乎是三百六十度地随意把人揍倒,在这一刻对他的兄弟崇拜极了。
“仿佛他就是这世界的主人。”harry忍不住说了句漫画台词,将被搞晕的julia利索地拖向一旁,而peter则……跟割麦子一样抽走了所有黑斗篷巫师的魔杖,并把他们全部给撂倒了。
撂倒之后,仿佛世界重新开始运行一般,那些巫师倒地时满脸的恍然和无措,而peter则大喊着:
“嘿你们这群懒鬼,快来帮忙捆人!”
………………
julia在再次睁开眼睛之前,从未想过自己有这么一天。当然了,她的眼睛被蒙住了,一片黑暗,魔杖也不在手里。
通常,男巫们把‘这么一天’当做一个褒义词,而女巫们则视之为一个贬义词,有人曾说这是因为男巫爱回忆过去,对比今天和昨天,女巫们则不爱,大部分都不爱,‘这么一天’往往用于形容落魄的境地,而她们老是希望‘这么一天’和自己绝缘的。
julia也难以想象自己有‘这么一天’,她的出身和血统一样高贵而年代悠久,家境阔绰,美貌惊人,办事利落干练,比起普通女巫有着令男巫也甘拜下风的果断和冷酷……她是个绝对合格的纯血贵族与常年钻研着黑魔法团队的首领。
她坚信自己不会失败,而事实上他们一直以来做的也很隐蔽,这个地方也很隐蔽,就算英国无能的魔法部派出了傲罗也无法阻止这场仪式的成功——
——直到她那灿金的脑袋被人摁在肮脏的地板上之前,她都是这么想的。
黑色的斗篷长袍被扯了下来,贴身的衣服也被烧了个洞,腰部裸露出来的不是美好的肌肤而是火辣辣作痛,血肉模糊的伤口,灰尘和血腥的味道充斥在口鼻之间,胸口以下的部分都在混乱运作,就连脸上都痛的要命,julia知道那个针蛰咒一定让她难以见人……就算拿面镜子在她面前,恐怕镜子都会尖叫着逃跑的,巫师的镜子都这样。
而将她打成这样的几个人十分灵活地把她束缚起来,封住她的嘴一路退到了角落,收走了她的斗篷,魔杖,徽章,总之身上的一切琐碎他们都收走了。
julia在三秒之间就这样落败,但是她还没有放弃。她的袖口上还有个触发型魔咒,那是个简易的触发型门钥匙,距离不长却能逃出这座森林,而一般巫师都不会想到那么细,只要她能碰到那颗扣子——
正在她这么想的时候,一双属于女性的,正在摘走她耳饰的手停顿了一下,随后在她的胆颤惊心下拿指尖碰了下那枚扣子的四周布料。
“——来,你来把这个扣子摘下来,这是个门钥匙,一定要小心一点。”年轻的女性说,julia听到一个男孩嗯了一声,随后用一个魔咒摘走了她的扣子。
这些动作发生的理所当然,这个女人似乎对她用过了摄魂取念……总之,julia最后的希望也被人夺走了。julia就此没办法了,但是愤怒和不甘支持着她使劲地挣扎,她努力扭动着脖子,试图看清将自己绑住的到底是哪些人,阴谋这个词在脑袋里滚了许多回,他们之中出了叛徒的念头更是压抑不住催生着她的懊恼和怒火。
“我要为你同伴的忠诚解释一下,没有背叛,只不过是个……额,你就当被摄魂取念了吧,”刚才那个负责取走袖口的男孩居然回应了她的心声,在解释后语气变得糟糕起来,“——但是做坏事总是会被发现的,julia女士,这点你早该懂的,阿兹卡班欢迎你,女士。”
julia如果不是被胶布贴了嘴巴,现在一定能倒吸一口气——对方甚至知道她的名字。
“你跟一个拐卖儿童的罪犯和黑巫师在说什么呢?阿兹卡班欢迎你?梅林啊,你以为你是度假村门口的服务员吗?你指望她给你点小费啊?”另一个男孩冷哼一声,并在julia的身上狠狠踢了一脚,恶劣地踩在腰部的伤口上,狠狠地碾着,julia痛的快把嘴唇咬破了,“敢干这种事情,我猜你们肯定不介意和摄魂怪来一个热辣辣的吻,是吧?”那个男孩故作老成和热情,可julia知道他脸上一定带着冷笑,说实话她甚至觉得这语气万分熟悉——贵族们都爱用这种语气气死两种人,一种是穷鬼,另一种则是落魄的同类。
“美剧里都是怎么审问的?谁看的血腥片多一点?”
“砍下她的手,砍手吧,或者拿走她的证件和魔杖让她背负一些巨债和罪名(罪名不需要我们动手了,她自己已经做了!有人说。),对了你们弄得到毒品吗,我们给她来一针管的毒品……ouch!harry x□□ier我警告你!你打我干嘛?!”
周围有几个人发出了不少叹息和噗嗤声。
“那是违法犯忌,你能别比她还像坏人吗?”有人诚恳地建议。
“别,harry,别阻止他!让他去!”有人幸灾乐祸地说。
“说不定这种时候我们正需要他这样的人才!”也有人诚恳地说。
“什么人才?”有人疑惑地问。
“恐吓威逼利诱型人才。”好多人幸灾乐祸地说。
“当然了,毒品就太过分了。”有人把最后那个提议划了,“以后你们男生能不能少看点这种电影,这对学生的影响不好,harry他们还是孩子,别教坏了他们!”
“注射毒品是什么?”也有孩子这么问。
“你不用知道。”好几个人一起回答。
“是犯法和毫无人性的事情,最好永远也别做。”有人同时这么回答。
一瞬间julia甚至没办法从这些乱七八糟对话中提炼出什么信息……这些人都是哪边的势力?!她都没办法好好提炼出什么重要信息!
“你们是谁?!”后来被撕下嘴上的胶布时,她忍无可忍喊了出来,“打扰这场伟大的仪式,我将诅咒你们——”
吧唧一下,那胶布又给她贴回去了。
“————你们纯血巫师都是这么聒噪?”这回是个成熟女性的声音,不耐烦极了,“不能让她说点有用的?”
“有用的我们已经搜查过了啊,他们没有更多埋伏了,我们安全了。”
“那你们就干点有用的!”
“emmm,说不定这就是所有女人的特点,”有人一边走开如此漫不经心地评判,“关键时刻情绪主宰灵魂,啧啧。”
然后julia就听到了这个说话的人立马被同伴殴打的哀嚎声。
…………
peter细心又细心地,快活地哼着歌把剩下的黑斗篷们都黏在墙壁上,再给他们的双眼和嘴巴贴上胶布。
“好了,好了,姑娘们,小伙子们,”charles通过通讯拍拍巴掌,让对面听见他清脆的巴掌声,“你们可以把活动时间放到你们的房间或者游戏室吗?我把客厅空出来给你们也可以,你们可以尽情闲聊——但是现在,我们还没结束活动,你们的一举一动都会在最后评分,如果不想多加作业,你们最好有点出任务的意识?”他微笑而鼓励,却充满威胁地说。
erik则深深地记住了每一个在刚才不看场合的小混蛋,包括他的儿子peter——也许是这次行动太简单,这群未成年人(包括成年人)几乎都没什么危机意识。
这群人制定的计划十分简单——由harry控制住一个人的精神,把在场身份最高的julia撞下来,简单来说就是打晕并带离,而介于巫师的魔咒是以光速运动的,peter负责拿走所有人的魔杖并把他们都捆到一起,捂住眼睛和嘴巴,以避免无声咒。
在出发之前,erik和charles就研究过巫师了,最后认为在有peter在的情况下,巫师并不可怕——巫师所有的可怕手段是科学并无法解决的魔法,这其中包含着诅咒,魔咒,魔法物品等等一系列,最令人措不及防的,就charles所掌握到的知识来看,是阿瓦达索命咒,因为它够一击毙命,比子弹更快更难搞,纵使godric重申‘不成功的阿瓦达索命咒连条腿都打不断’,所有人一致认为还是不要去考究黑巫师的魔咒水平了,钻心咒和夺魂咒还能有办法挽回,索命咒是绝对不能中的。
如果子弹打中你?没关系,只要对方不是神射手,你就还有救。
如果一个成功的阿瓦达索命打中你?不好意思,假如你不是harry和他的那位黑魔王仇人,恐怕只能进坟墓了——被索命咒打中还完好无缺的harry potter只有一个,十几年了,至今还是巫师界人人尊崇的传说。
一个几乎和子弹媲美速度袭来的致命咒语,甚至有可能毫无声息,很有可能人还没意识到,就被打中了。
所以他们需要有peter一起去——不过话说回来,即使摁着peter的脖子,他恐怕也不会错过这种刺激事儿——erik的长子有着能在子弹射中任何东西之前,悠闲地戴上耳机绕开所有人,听着听歌跑过来再把子弹挪开的能力。
而harry和draco两个小巫师埋头一起研究过后,认为peter不需要那么麻烦,救到所有人,或者打倒所有人——只要巫师们全被绑的严严实实,手上没有魔杖,嘴巴不能念咒,眼睛看不到对象,魔咒打不中对象,诅咒念不出口,只要真的把这个待遇落实到底,巫师根本就没办法做什么。
没错,也就是说,peter只用了电影里最老套的绑票方式,毫无准备的黑斗篷巫师们就彻底没辙了。
“开什么玩笑,”一开始harry做出这个计划时,draco还觉得受到了莫大的侮辱,harry不太懂他那种情节,因为draco激动的就好像这群黑巫师群体是他的下属一样,“你们用这种简单计划就想要扳倒一群可能心狠手辣的黑巫师吗?还是一群?”
“我觉得天启可怕多了,”harry说,“但是我听说天启也在中途被peter揍过几拳,你觉得黑巫师和天启哪个比较可怕?”虽然peter后来付出了一条腿的代价,但是那倒是魔药和魔咒很容易修理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