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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定一件事情有时候很容易, 但是准备工作却很难, 尤其是你决定做一件极其冒险,有可能有去无回的事情。
“我不允许!!”
lucius malfoy在妻弟向他还算正式地通知这件事情的时候,立刻、马上发出了足够震翻整间房子的吼声。这体面的一家之主此刻脸色发青,额上冒起青筋, 不断地喘着气, 几乎要用眼神杀死他的姻亲,sirius black。
“我不会允许的,”lucius几乎气到无法呼吸,他怎么也想不通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只能不断提高自己的音量, 用吼声抗议着, “我不会允许他做这样的事情!一个malfoy,去做这种会危及自己生命的事情!他才十三岁, 而时间旅行是很多巫师三十岁都无法触及的领域!他可能会回不来, 甚至可能会死!”
他狠狠地瞪视着sirius, 愤恨之余, 手中的蛇杖几乎是立刻向前一伸, 但他的妻弟可不好说话, 动作远比他还要快捷,魔杖的尖端指着他的手腕,近在咫尺。
“怎么, 要比比谁放的咒语最快最毒?”sirius冷漠地说, “我不介意这个时候跟你做一个了断, lucius。”
“你怎么能撺掇他做这样的事情,”lucius恨不得把这个人吊起来,用切割咒一点点把他分成几千片几万片,再丢给巨怪踩踏,丢到黑湖沉湖,在他看来,这件事情无疑有着sirius的手笔,“你和potter到底有多好,black,draco可是你的外甥!!你不能为了potter的儿子,煽动draco冒这种险!”
sirius先是大大地哈了几声,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但随后他便猛然冷下脸,魔杖一翻将lucius击倒在地。
“你可真有脸说啊,malfoy,你这条狡猾的狗,”sirius轻蔑地说,“我有时候都怀疑你是不是我合格的姐夫——难道在你的心里,你的儿子心里就没有一点真心?还是说,你就是非要认为,这件事情是harry牵连了draco?你还有脸跟我提james?”
lucius狼狈地站起身来,擦了下破了的嘴角,如斗牛一样喘着粗气,并没有回话。
心虚。sirius在心里冷哼,但是看对方连一个字都不解释,仿佛蒙上双耳,他依旧火大。
“我没有撺掇他任何一句话,哪怕一个字,”sirius一字一句地说,清楚地朝他咆哮着,“我的外甥愿意为他在意的朋友冒险,他做了一个连我也要尊敬他的决定!他十三岁,但他干净的灵魂却比你,比我们更有价值!假如你觉得他对harry的友情是需要我煽动才能至深,那他现在为什么不在malfoy庄园?!你儿子的这份感情并不肤浅,你说不动他的决心,我也不用去说动他下定决心!”
“但是你也可以阻止——”lucius嘶嘶地说,“你可以阻止他——你有这个责任——”
“他有权利做选择,”sirius快速地打断他,几乎对lucius的痛楚漠不关心,“他找到神秘事务司只是迟早的问题,他不需要依赖家族也能做自己要做的事情,别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了,lucius,你的儿子不是你手里的人偶,你说一他不说二。“
“我是他的父亲!”lucius马上反驳道,他几乎觉得对方的说辞全是荒谬之词,“只要他还在我的监护下,只要我还是他的父亲,我就有权利决定他的任何事情!这样重大的事情,难道神秘事务司都不需要咨询魔法监护人的意见?”
sirius像是看一个傻子一样看着他。
“你的消息落后太多了,”sirius充满讥讽地说,“还以为自己是那个大权在握的人,哈?神秘事务司不尊重法律监护人的意见,他们只尊重当事人的意见——还有,你儿子最后不靠神秘事务司那群黑斗篷,他会从别的渠道走。”
“我不会让他得逞的,”lucius的脸色更加难看,这一段时间他本来就因为儿子的事情而消瘦许多,现在这张脸更是可怕,“我会——”
“嘘,嘘,嘘,别忘了我和你的家族拥有同样的名望和历史,而魔法部可还不是你口袋里的东西,你也在美国没什么人脉,”sirius仿佛漫不经心一般,将魔杖再次指向他,表情看似正经,lucius却不会忘记他一开始是怎样的疯,眼皮为这威胁跳动了一下,“你觉得我会让你得逞吗,lucius?我外甥想做什么样的决定就做什么样的决定!”
“他是我的长子,是cissy的儿子!你不能放任他去死!”
“他们会平安回来的,”sirius阴沉着脸说,魔杖尖戳上lucius的下颚,“我现在还不想杀掉我姐姐的丈夫,或者打残我外甥的父亲,所以,现在就把你的屁话都给我收回去——他们会平安回来的。”
他一把把lucius揪起来,扔到对面的靠背椅上。
“你一直是个自私愚蠢的混账玩意,lucius malfoy,利益都无法让你真正意识到事实,”他在台灯映照下的脸只有一半是亮着的,但那种不用言语表现也能体会出的疯狂与执着一直是lucius在他身上感受得到的东西,“你是没救了,但你的儿子们还有机会改正,不是吗?”
不知为何,看着他那双平静的黑眼睛,lucius却莫名感到了莫大的恐惧。
“哦对了,”他听到他的妻弟说出威胁的话语,就像每一个为姐姐着想的弟弟,“还有件事情要提醒你——这事儿不准告诉narcissus。”
…………
wanda抱着手臂看着draco走来走去,看着他对着清单收拾完了双肩包,一副十分焦躁的模样,仿佛他即将去赶火车,而时间不剩多少了。
而这个时间里,很有些人来了这个房间,或郑重或哭着把一些小东西塞给了draco,叮嘱他交给harry,并试图用各式各样的东西塞满一个行李箱,搞得他头晕目眩,最后还是raven在外面吼了一句,未成年人们才被迫把自己的随身小物品从箱子里捡了回去——就时间来看,他们那时候还没出生呢,而draco带的东西必须精简,时间旅行并不是说着好玩的,有些不属于那个时间的东西带的越少越好。
最后draco干脆抛弃了行李箱,用一个双肩包装自己的形象。
“你不去再和你的母亲见一面吗?”wanda沉默地看着他收拾完全程,没有说一句话,但现在她问draco,“我听说她很爱你。”
draco抱着双肩包,沉默了大概三秒。
“不需要,”他干脆地扬起下巴,“我会回来的——我母亲不需要为此担忧。”
“这有点难,”wanda也很干脆地提醒他,“你父亲在魔法部是个官员,而我们去了神秘事务司。”
“我舅舅说他会搞定的。”draco显然早就考虑过这件事情,他抿了抿自己薄薄的嘴唇,不知道在强调给谁听,“他能搞定我父亲。”
wanda又上下打量着这个男孩,把后者看的心里发慌。
“怎、怎么?”draco觉得自己的右眼跳了跳。
但harry的姐姐在端详他许久以后,只是挑了挑眉。
“没什么。”她掏出手机看了一眼,“你们的朋友来了——去下面见她一面,你就准备启程。”
…………
“告诉我你都做了什么准备——你就准备这样去吗!”
一直以来,draco都处于焦虑和疯狂寻找中,他这学期几乎从未回过hogwarts,也不怎么给同学朋友写信,只顾着查阅各种魔法典籍,骚扰神秘事务司,但是最后,他写了一封信给hermione,算是交代一下情况,叫她别天天给他猫头鹰信件。
而现在,他再见到到这么一个头发张牙舞爪的、偷跑出来的hermione,恍然间都觉得这一幕对他而言像是上个世纪的事情了。
女孩眼圈发红,歇斯底里,看上去恨不得把他抓着晃好几下,draco打量了下她,很想像平常一样嘲讽几句她的形象问题,但是看着她手里拿着一本大大的、厚厚的笔记本,还有很不美观的黑眼圈,嘴巴动了动,还是把那些话吞了下去。
“这没什么,granger,别一副天都要塌下来了的样子,”他故作轻松地撇撇嘴说,“我只是去把他找回来——或者陪着他而已。时间到了我们就回来了。”
hermione只是紧紧地盯着他,没有再说话。她褐色的眼睛其实还挺有灵性,至少draco知道,她知道自己动摇不了他的决定,他也知道对方不会真的去劝说自己放弃,因为在时间的另一头的,是harry,对他们俩来说,无可或缺的harry。
假设这事不需要draco去做,而是随便别的谁都能去做,hermione也会毫不犹豫地举手去做那个人。
奇怪了,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和granger这种讨厌鬼万事通也能有默契?
draco的心里升起一种奇异的感觉……但是想一想,这种感觉并不讨厌。
“……接到消息后,我查阅了hogwarts的图书馆里近二十年来所有的旧报纸,”两个孩子对视了好久,还是hermione先有了动作,把她带来的那个大大的笔记本拍在了draco旁边的茶几上,“还有处分记录,以及奖章记录,学院杯和魁地奇比赛的记录……”
“等一下,”draco听到一个不对劲的地方,鼻子一皱,猛地看向“处分记录可不是你轻易能查到的,granger,你偷偷撬开了档案室的门?”
“……这不重要,”hermione顿了一下,忽略了这个违反校规的话题,“我全部按照年份整理了一下,还拜托我父母用电脑查了一下其他的麻瓜的大事件,也一起记了下来,你如果找到了harry,一定要和他一起按照这个,尽量不要做太大的改变,因为这些明文记录是很多人早就知道了的事情。”
draco有点将信将疑地翻开那本笔记的一页,瞥了一眼,然后马上被她过于饱满的行动力给震撼了。
她都不用睡觉吗?!
“……感谢,”draco抽抽嘴角,难得诚恳地说,“但是你最好请几天假睡一觉,granger,我怕你在课堂上昏倒。”
“谢谢你,但是关于我的睡眠问题,你不用管了。”hermione干脆地把笔记本合上,双手塞给他,忧心忡忡地盯着他,有一瞬间,draco还以为她会落泪,但是hermione一向比一般的姑娘更坚强,所以这份眼泪最终还是没有掉下来。
“答应我,”hermione低声说,“即使找到了harry,你们也要万分小心,千万别再把对方搞丢,好吗?我宁愿得知你们两个在过去暂时回不来,也比现在好,我看了很多时间旅行的电影,那对harry那样的人来说一点也不容易!而两个人一起总比一个人好,draco。”
这回,draco没有再说‘谁允许你叫我的教名’。
他只是接稳了那本笔记本,回了一句:
“没错,granger,两个人迷路,总比一个人迷路要好……你说的对。”
谁在迷路?谁找不清前路?他心里有个人在这样问,声音酷似felton。
但很快,这个声音变成了他自己的,在回答。
——不是harry,是我。
我失去了他,于是我在迷路。
找不清前路的人,是我。
…………
harry难得这么聚集会神地和regulus一起看着slughorn教授,一个字也不想落下。
不不不,这位在他上学时就退休很久了的教授还是那样:秃顶,一笑就有眼纹,圆圆的下巴,看起来颇有分量的大肚腩和和蔼可亲的讲课声音,他并没有变得英俊潇洒,人见人爱。
但是整个教室和harry与regulus一个动作的人真的不在少数,因为slughorn教授正拿着一个不过大拇指粗细的玻璃小瓶,里面的液体如黄金般灿烂,又像是跳跃的阳光融化在瓶子里。
slughorn教授也许并没有做到人见人爱,但是他手里的这玩意可以。
“有谁知道我拿的这是什么?”他故作神秘地说,“虽然我认为你们这个年纪,很少有人见过它。”
regulus几乎是马上接了下去。
“这是福灵剂。”他轻快地说,下巴略扬起来一些,一改往日在课堂上的沉默寡言,“一种可以给人带来好运的魔药,但是熬制起来十分复杂,需要很漫长的时间。”
“嚯,没错,对极了,black先生,”slughorn教授非常高兴,“我就知道,你能回答这个问题,没错,历史悠久的black……福灵剂,对极了,一个字也没错。它确实会给人带来极为显著的好运,因此,人们也叫它‘幸运药水’,这种药水也如black先生所说,在技术和时间上要求都很高,因此在市面上十分少见。但只需要一点……只那么一点,你的那段时间就能过得完美极了,至少在药效过去之前,都是如此。”
有个人举起了手:“那为什么您不量产它呢,教授?我是说,如果我们天天喝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