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鄢广此话,昊辰先是一愣,旋即脸色迅速变得古怪了起来,比神识之力?鄢广话语落下,袖袍一挥,负手而立。目光淡淡的望着昊辰,一代大师风范,看起来倒是做得十足。于是,鄢广说道:“出手吧。”昊辰微微张了张嘴,旋即化为一声轻叹!在那无数道目光注视下,缓缓抬起手,向鄢广轻轻点指过去。点指间,神识之力,顿时犹如一道剑气,穿越虚空,直逼鄢广而去。瞬间,一直脸色平淡的迟瑞长老,脸色终于是豁然大变。鄢广淡然的脸色,更是瞬间煞白.....昊辰的神识之力,带着一股异常可怕的威压,宛如闪电般的向,鄢广暴掠而去。神识之力沿途所过处,虚空震荡,一丝丝漆黑裂缝,悄然蔓延!虽说神识之力无形无色,但稍有实力者,便是能够感觉到,那种弥漫天际的威压。这种威压来源灵魂深处,令人有种颤粟般的感觉。这一刻,场外的众多窃窃私语蓦然而止。一些对昊辰先前举动,嗤之以鼻的人,脸庞上的表情直接凝固,看上去显得分外滑稽。如今的昊辰,在晋入天仙境界之后。若是论起仙丹师等级的话,恐怕还真能够,达到五品仙丹师等级。而且再加上他神识之力,本就极为出色。想必即便与一些,真正的六品仙丹师大师相比,都是不遑多让!这等恐怖的神识之力,一经施展,那威力自然异常可怕。别说这鄢广只是一名,一品仙丹师。即便他达到了六品仙丹师,与昊辰比试起来,鹿死谁手都是未知之数。迟瑞长老目瞪口呆的感悟,席卷天际的磅礴神识之力。片刻后,深吸了一口气,目露震惊的转向不远处的昊辰。“二品仙丹师?”一道嘶哑的声音,带着些许难以置信的音节,缓缓从迟瑞长老喉咙中溢出。神识之力,是丹师生存的根本。因为只有雄浑的神识之力,丹师方才能够操控火候,将丹药成功炼制而出。所以,神识之力的强弱程度,也与炼丹术相挂钩。在仙界之中,很多人辨别丹师之间的差距,便是从神识之力上来区分。而这也是为何迟瑞长老,在察觉到昊辰这股神识之力时,能够一口道破丹师等级。当然,昊辰只是将神识之力,掌控在二品仙丹师的尺度上。若是真正的施展起来,恐怕不止五品仙丹师的能量。昊辰在炼制五品仙品化形丹时,能够轻轻松松炼制成功,可见他的神识之力的强悍。此刻,迟瑞长老的心中,无疑翻起了惊涛骇浪。他无论如何都是想不到,昊辰不但是一名天仙境界的强者,而且还在炼丹术上,有着如此之深的造诣。二品……二品仙丹师,这般身份即便是放在中域之中,也是极具份量的人物。要知道,这等级别的仙丹师,即便是在丹城之内,也是丹师公会的中流砥柱。而且最令得迟瑞长老惊骇的,是昊辰的年龄。一个如此年轻的仙丹师,即便是以他的阅历,也是生平所见。这等在法术与丹术上的天赋,简直堪称妖孽。“鄢广那老家伙,这次怕是真要倒霉了,居然还敢如此托大……”心中为鄢广轻叹了一声,迟瑞长老脸上,不由得露出一抹,幸灾乐祸的笑意。对于鄢广的傲气,他同样有些看不惯,但碍于对方的身份,也只能对其恭维客气。在迟瑞长老为鄢广叹息时,鄢广心中的震惊不已。当然,不管谁面对如此强悍的神识之力,都不会表现得太过平静。鄢广的脸色,此刻几乎煞白,目光之中,隐隐透着一分呆滞与恐惧。身为仙丹师,他对神识之力的感应,比常人更为敏感。迎面而来的磅礴神识之力,让他有种面对浩瀚大海般的感觉。这种感觉,他只在丹城丹师公会,高阶仙丹师身上感觉到过。而那些高阶仙丹师,无一例外在紫薇庭仙域,都拥有着莫大名声。然而,这一次给予他这般感觉的,却并非是丹城的那些高阶仙丹师。而是一名看上去,不过二十几岁的年轻人。“二品仙丹师?怎么可能?”鄢广身体微微颤抖着,心里疑惑道。片刻后,鄢广眼中猛的涌出,一股疯狂的狠色。他绝对不相信,看上去跟一个毛头小子似的年轻人,能够达到二品仙丹师。狠色涌现,鄢广迅速退后几步。到了这种时候,他也不再乎先前所放出的大话。一声低吼,一股雄浑的神识之力,从识海之中暴涌而出。旋即飞快的在面前,凝聚成一片无形的神识之盾。“小子,休要在老夫面前装神弄鬼!”神识之盾凝聚而成,鄢广目光死死的盯着昊辰冷喝道。对于鄢广的喝声,昊辰嘴角泛起一抹嘲弄。一名一品仙丹师而已,也敢在他面前卖弄神识之力,当真自讨苦吃。“去!”昊辰心随意动,轻声喝道。神识之力瞬间凝聚,旋即在无数道惊骇目光中,居然闪电般的凝聚成神识之矛,刺向鄢广的神识之盾。“嘭!”二道神识之力,在虚空之中轰然相撞,一股惊人的波动,顿时弥漫而出,旋即蔓延整个广场。一时间,广场虚空出现了细微的颤抖,一道道裂缝,不断的蔓延而出。“咔!”神识之矛与神识之盾接触之点,荡起无形涟漪。鄢广脸色涨紫着,拼命的将神识之力,注入神识之盾。“破!”昊辰伸出手指,遥遥指向鄢广,旋即指尖一点虚空,轻声冷笑。神识之矛能量陡然暴涨,旋即神识之盾,出现一道道裂缝。在鄢广以及满场围观者,惊骇的目光中,迅速蔓延神识之盾上。“砰!”裂缝蔓延间,本就千疮百孔的神识之盾,终于是再也抵御不住,昊辰那恐怕的神识之力冲击。当下直接砰然一声,化为无数碎片,爆裂而开!“噗!”神识之盾爆裂,鄢广脸色瞬间一白,旋即一口鲜血喷射而出。鄢广如遭重击般倒飞而出,重重跌落地面。在地面划出一道,数丈的痕迹,才缓缓顿下滑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