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六一怔,回想了一下,说道:“那个人你离他远一点,无父无母是个孤儿,寄居在他娘舅家里,成日不务正业,把村里的孩子都带坏了。”
“前几日听村里人说李三郎的舅娘打算把他送回去,结果他把他舅娘给打了,后来就被他舅给分了出去,如今就住山脚的那间小茅屋子里,成日做些偷难摸狗的事。”
住在山脚,那边可荒凉了,没有什么人,还是一间日久失修的茅屋,那就更好办了。
这两日乔宝莹死活不愿意出门,乔文洋借机也不出门,李氏护子,便不好责备乔宝莹,守梨的事落到了三房的小儿子乔文昌身上。
大房出了个人卖钱给三房娶媳妇,这点小事上小贾氏也不与李氏计较。
乔宝莹这两日哪儿也不去,就在家里折腾,乔六不知道她在做什么,只见她做成形的时候是两个稻草人,稻草人做完,乔六却发现乔宝莹私下里把自己的头发剪短了,那叫一个心疼,怕被人发现,乔六想法子给乔宝莹梳了个看不出头发长短的发型,到底是把乔家院的人瞒了过去。
这日,乔宝莹去找苏辰,两人乘天黑黄昏鸡入笼的时候去了山脚的茅屋。
当苏辰看到乔宝莹做成的稻草人,穿的是一身白衣,头发竟然是她用自己的做上去的,苏辰的脸色立即变了。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至始也。你怎么可以剪断自己的头发?”
乔宝莹听到苏辰这文皱皱的话,嘘了一口,“小声点,不就是一点头发,又有什么可惜的,剪了还会长出来的。”
“哼,不可理喻。”苏辰一甩袖子。
乔宝莹忽然见到他这书生的作派,忍不住扑哧一笑。
苏辰被她笑得红了脸,到底是没有被气走。
两个人一人拿一个稻草人,在屋前屋后藏了起来。
李老三从村口回来,到家门口时还在破口大骂今日时运不济,突然眼前出现一个白衣鬼,吓得他哇哇大叫,下意识的往屋子后头跑,谁知眼前又出现一个。
由于这李老三犯懒,这茅屋前后的毛草长得有半腰高,乔宝莹与苏辰两人都藏在草从中,在外头看来,只有那白衣稻草人在草丛中飘来飘去的。
李老三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眼花,再一看,果然白衣鬼不见了,他拍了拍胸膛,一个转身正好与白衣鬼相撞,当场吓晕。
乔宝莹两人收工。
“再吓他两次,看他敢不敢在村里头行凶做恶。”
苏辰却是全程冷着一张脸不说话。
乔宝莹侧首看他,瞧着这高低,她只及他的胸口,乔九才十一岁,身子扁平的,本来就营养不良,像个小孩子似的,都没有乔文洋长得结实。
她拉了拉苏辰的袖口,试探的问:“你生气了?”
苏辰提起袖子,从她手中拖出来,“穷山恶水出刁民,李老三还是事小,你以后行事小心些。”
“唉,我小心翼翼的活着还不是被人欺负,再说我在这十里坡也呆不久了,你以后小心些,要是李老三事后知道了,指不定寻你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