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宝莹大惊,“我姐夫向来心善,又是庄户人家,怎么可能杀人?”
余叔却是再次确定,并把事情原委说了出来,杀的是县里头李家富户当家的,叫李自在,此人家财万贯,身边带着几位家丁下乡收租子,回来的时候被人追杀,本是受了伤,没想到邵南半途出了手,砍柴刀是他的,他供认不违,人也是死在他手中的,这也是事实,可是这要如何让人相信他没有杀人的事。
乔宝莹才发现事态严重,如今的阮知县可不是当初的林知县,有阮家相护,身后有这么大的世家,自然也不会收人贿赂,何况先前害他们的赵家和宋家早已经被连根拔起,苏辰入京赶考,按理在林源县还没有人敢对他们下手的。
所以除非这一切事有凑巧的是个大误会了。
乔宝莹连忙关了铺门,跟着余叔往县衙里去见乔六和邵南。
跟着余叔走的时候,乔宝莹便看到了对面布庄里出来一人,正是苏奕,他目光幽幽的看着两人。
乔宝莹也没有心情再去找苏奕问情况,跟着余叔直接来了县衙。
见到乔六和邵南两人,只见两人关在布着干草的牢房里头,乔宝莹看着两人就匆匆跑过去。
乔六和邵南这次吓得不轻,看到乔宝莹就像抓到一根救命草,两姐妹隔着牢门握住了对方的手。
乔宝莹说道:“二姐,你快一五一十的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也好为你们请状师,不管费多少银两,我都要把你们给救出来。”
若是不能抓住先机,指不定李家请了状师告了邵南,到时就更加难办了。
乔六听后,立即把事情的原委说了出来,整个过程,其实乔六也没有看到,只有她跳下牛车的时候,看到了邵南握住那砍柴刀,她也弄不清到底怎么回事。
邵南这会儿发话,他显然受惊不比乔六小,他说道:“当初那人冲过来,我的砍柴刀本是挂在腰后的,平时我喜欢打猎,身上都会带着刀子,但那刀子并不锋利,可是他冲上来后,不知怎么的砍柴刀就像转了一个方向,然后就刺进了对方的胸口。”
乔宝莹听完,心往下沉,看来这事儿还当真不好脱关系了,她该怎么救下两人呢?
乔宝莹在原地来回踱步,接着她想起了阮清,或许他能帮到忙,毕竟阮知县是他的堂亲。
乔宝莹安抚好两人的情绪,接着出了县衙大牢的门,直接往码头去了。
当即坐了船往零陵郡去,到了零陵郡阮府外头,乔宝莹才发现自己没有苏辰的名声相借,想要进阮府的门都不成。
她报了家门,并把苏辰都给搬了出来,可惜对方门防根本不信,把她拦在外头,还把她赶得远远的。
乔宝莹没法,便在阮府外守株待兔起来。
守了半日,终于看到阮府外来了一辆马车,她连忙靠近,没想运气还不错,马车上下来的正是阮清和他的妹妹阮美两人。
两人看到乔宝莹那焦急的模样,皆是露出惊讶之色。
乔宝莹随着两人入了府,阮美还拉着乔宝莹的手显得很亲切,说她很快便要成了新科状元的夫人,正说着旧情,乔宝莹却是往阮清的方向看去。
只见他沉着脸坐着,既不离开,也不搭理她,看来上次的话着实重了些,在这个时代来说,人家身份高贵,还被她一介农女这么说,这口气很难咽下去。
乔宝莹跟阮美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终于等到阮美说有些累了,便叫大哥相陪,然后走了。
花厅里只有两人,乔宝莹走到阮清对面坐下,说道:“上次的话,对不住。”
阮清掀眸看她,没有动容。
“我说得有些过了。”
乔宝莹也不知道要怎么开口了。
阮清却似乎燃起了一些希望,试探的问道:“你可是想清楚了,打算同意我的请求?”
乔宝莹不答反而把话题转开,“今日我来是想向您求一件事。”
于是乔宝莹便把这事儿从头到尾的说了一遍,她一直相信,邵南绝不会是自己出的手,这中间肯定是有误会的。
阮清听后似乎恍然大悟,说道:“如此说来,你今天特意来零陵郡,是为了这件事,而不是专门来寻我的?”
乔宝莹点头,心里有点儿心虚,她到底有何立场求人家,可是苏辰不在身边,还没有回来,若是在苏辰回来前,邵南给定下了杀人罪,便是苏辰回来也于事无补了,她怎么可以放任这事这样发展,那可是乔六的丈夫,她的姐夫。
好日子才开始,没想到却发生这种意外来。
阮清见她点头,便猛的起了身,很是生气,“乔姑娘,你把我阮清想成了圣人,你拒绝我在先,如今还求到门上来了,我不落井下石就已经不错了,你家里的事我是不会理的。”
说完一甩袖口便走了。
乔宝莹起身看着他的背影匆匆而去,果然还是不成,看来她是寻路无门了,眼下只能大费银子,重金骋请状师,然后最好寻一寻当时可有什么目击证人,虽然这事儿显得很渺茫,但她还是打算把高价寻求目击证人的通告打出去。
就算耗费她所有的家产,她也要把乔六和邵南给救出来。
乔宝莹从零陵郡回来的时候,邵南杀人的事在林源县传开了,乔宝莹也无心开铺子,叫来苗叔,召集人手在大街小巷贴告示,寻找当时的目击证人。
同时乔宝莹很快回到了侯府,喜姑自然也听到了这事儿,如今苏辰不在,侯府无人立门户,师娘千古的事也不曾传到外头,至少这个时候的外头还想着侯老夫人在,真要是动了真格,指不定拿着一品诰命夫人的名头出来,所以这次阮知县处置这桩案子时候也是很谨慎。
乔宝莹回到侯府就是要喜姑和陆总管三缄其口,千万别把老夫人千古的事传出来,希望还能用用师娘的余威。
乔宝莹把府中事务安排了后,接着叫陆总管帮忙找最有才的状师。
侯府的事暂且不说,先说这日傍晚时分,县衙里头却来了一人。
此人正是苏奕,他寻到阮知县,说自己是李府请的状师,这会儿有一事得事先告诉阮知县,那便是侯府老夫人千古的事。
谁能想得到苏奕会在无意间发觉候老夫人早已经过世,只是府中密而不宣。
阮知县得知侯老夫人去世却密而不宣之事觉得蹊跷,但他也没有因为这一事而心思动摇,毕竟那新科状元的消息马上要传入林源县了,且过不了多久人就要衣锦还乡,他们阮家虽是世家,也不用担心着一个小小的新科状元。
但人家那是大三元,且是这一届的天子门生,得皇上亲点的名字,将来必是前途无量的,阮家不能只顾着眼前,得为以后留条后路。
苏奕眼看着自己说不动阮知县,于是从袖口拿出一支镯子,这支镯子甫一出现,阮知县就惊了一跳。
“知县大人自是认得这申家的玉镯子吧,这可是申家交到我手中的东西,说这次不能板倒苏辰的家眷,那这申家的小外孙的存在恐怕就要召告天下了。”
苏奕说完这话,阮知县就惊出一身冷汗来,皆是他先前风流惹下的祸端,那会儿初来零陵郡,上街的时候便机缘巧合之下看中了一位女子,发现是申家嫡长女,不过是个商户,便没有放在心上,于是与对方成了好事。
可是没想到事后申家找上门来,非要他娶对方为正妻,才发觉申家可有一位三品大官的堂亲在京城,他吓得不轻,可是此时他家中已娶了正妻,此女也是家世显兢,是家族联姻,岂能弃了正妻另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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