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人是好是坏,她已经没有时间和精力去追究,眼下她只想赶紧为素者寻到解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以前电视里出现的事没想到在她身上发生了,她一惯以来的轻松转眼间没了,再也无心于游山玩水的。
看来她还不够强大,她身边的人手还是太少,她的财富还是不够。
从零陵郡到沅州得半个多月的车程,素者没有了功夫,坐马也不成,坐上马车风餐露宿也算是最快的了。
一路上,他们倒是没有遇上刺客,也没有人追杀,定是那些人认为他们已经饮下了茶水中了毒,虽不能立即毙命,却已经离死不远,自然就不再对他们上心了。
没有人跟踪,他们走得也快,半个月后,他们进入了沅州地界。
素者挑开帘子,看了看两边的山色,接着放下车帘,看向乔宝莹说道:“到了沅州,咱们得住几日。”
“为何?”
“青山茅芦在江湖上立了规矩,若是上门求药,必得其同意,我拿出王府令牌相求,不知道青山茅芦同不同意,若是不同意,咱们也不能入山,否则杀无赦,就咱们几人的能力闯不进青山茅芦的。”
乔宝莹瞪大了眼睛,看向素者有些气极败坏,“救人还立这么多的规矩,什么意思?救人还要挑三捡四的,是不是救了人还得答应他们一个请求不成?”
乔宝莹随口一说,素者接着点头,“你说对了,他们挑人是有目的的,救下我,我就得答应他们一件事,此事不可以告诉任何人,否则青山茅芦的人不但能解我的毒,也同样能给我下毒,反悔之人,他们永不相救。”
狗屁规矩,乔宝莹听了就想骂人,“不会是杀人放火的事吧?”
“若只是杀人放火的事就是小事,做我们这一行,这些已经稀疏平常,他们要做的事或许比这个更难,或许更易,一切皆看芦主的心情。”
乔宝莹心里头不好受,人家求医,心里不知道有多着急,他们却乘火打劫,太过份了。
两人在沅州的九九楼住下了,按着素者的要求,同时也按着青山茅芦的规矩,他们把王府令牌放在了城郊三里开外的一块青石板下。
乔宝莹站在那儿看着那石板,怎么感觉不太靠谱,她说道:“师父,你确定会有人过来拿走令牌,就知道是你在求药。”
“不确定,当年师父说的,他说城郊三里开外一块青石板下,所说的景色与地方与此地相似,但愿咱们没有找错。”
两人放好令牌后,便回到了马车上,乔宝莹忽然说道:“师父,咱们别走,远远地看着,看看那青山茅芦的人是什么模样。”
“不可。”
素者立即严肃起来,“不可以坏了江湖规矩,不然青山茅芦不会接下这桩事,有可能还会被青山茅芦的人报复,一切皆看芦主心情,且此人心情怪异,没有人猜得透他。”
乔宝莹听后,只好叫车夫驾着马车回去。
在九九楼里等了三日,这日大清早的,素者拿着一张字条坐在外室等着她。
“师父,青山茅芦来了信?”
“是,他们同意我去,但问我可是晋王本人,若不是不准。”
乔宝莹立即炸毛,她这一路上收到各地管事的回复,黑市的寻遍了,县赏金额也加得老高,不少江湖人为此都四处去寻了,最后都说只有青山茅芦有此解药,其他地方皆没有。
乔宝莹已经把一切希望都寄托在青山茅芦上,如今他们却告诉她,只救晋王这样的人物,若是素者不是晋王,他们就不出手,太过分了,太势利了,没有半点医德。
“师父,你会易容之术,扮成晋王应该不成问题。”
素者苦笑,说道:“其实我当初拿出王府令牌就是错的,便有了欺骗之嫌,如今我再扮成王爷的模样,虽然这易容术是我师父的绝活,可是谁能知道这青山茅芦会不会知道呢,再说一但被他们察觉,咱们就没有半点机会了。”
“可是现在咱们也没有机会,与其坐以待毙,不如试一试。”
素者动心,他看向乔宝莹,说道:“我一个人去,你不能去,你去容易被发现。”
“不成,你如今不能用功夫,我必须在你身边相护。”
两人在这个问题争执了一番,最后素者准许了乔宝莹跟着一起去。
两人皆是易了容,为了能让乔宝莹没有半点破绽,她扮成九九楼的小二哥,而小二哥却暂时藏了起来。
为此乔宝莹观察了小二哥此人,学他说话学他做事,还学他喜欢掏鼻子的手势。
这一点上她很讨厌,为何要让她学小二,还当着人的面用手掏鼻子,很恶心。
可是为了逼真,她只能模仿一个与她高矮差不多,又有特点还不显眼的小人物,这样才不会露馅。
在约定的时日,两人坐上马车朝青山茅芦去了。
所谓青山茅芦其实就是山里头,沅州山多,不少山连着山,看不到尽头,也不知道会藏在哪座山中。
来到山脚下,他们不能再坐马车了,得徒步而行,至于徒步行走多远,那得看芦主的心情了,沿路有人留下记号,他们跟着走。
而在他们走的这段时间,随时会有人关注他们的一举一动,以此来凭断他们是否有假扮易容或者其他的。
而且这个时间越久,有些人因为不耐烦就会本性必露,出现不少状况来,正是他们要观察的事。
素者易容成了李易的模样,他没有李易那么高,好在乔宝莹站在他身边比较矮,如此显得他也高,只要李易没有在当场,没有对比就不会被发现。
素者对晋王还很熟悉的,连走步的姿态都一模一样,乔宝莹刚开始看到素者的时候,她都要以为李易真的来了。
说话声音,那温和的眼神,俊美的容姿,没有半点不同的,连她这个朝夕相处过的人也会认为正是本尊。
两人在山里头走了一日一夜,夜晚烧了火堆烤肉吃,乔宝莹是又困又饿的,不知不觉靠着树睡着了。
她睡来时,还是半夜,却见素者睁着眼睛正为她守护,说好她来护他的,想不到又反转了过来。
“你还没有吃呢,本王烧了肉,你且吃一点。”
乔宝莹点头,拿起肉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她刚才睡着了,肚子还是空的。
吃了一只腿子肉,肚子饱了,她起了身,来回走动了一下,醒了醒神,说道:“王爷,下半夜小的来守夜,王爷先睡吧。”
素者“嗯”了一声,也不客气靠着树睡下了。
乔宝莹就这样守到了天亮,这山里头除了传来野兽的声音也没有别的动静。
要是放在前世,她一定会吓个半死,不过如今她有功夫在身,先前还打杀过野猪,胆子早已经练大了,倒也不害怕。
天亮了,两人接着上路,留下的记号尚在,他们只需跟着走,谁也不知道青山茅芦到底在哪儿,所有进去过的人,出来后还是不知道具体的地方。
就这样连走了四天,乔宝莹脚底都磨出泡出来,她不敢随意的脱鞋子上药,因为女人的脚比较小,所以她的鞋子里头垫了东西,容易被发觉,而素者又不能用功夫,所以也不能探视到这周围有没有人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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