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宝莹头脑有些懵,苏辰已经从京城退下来了,在京城里只有恨他入骨的人,谁还能帮他,或者只有昝泊,可是当初的不杀之恩还看在师娘的份上,如今若再救下李原,他凭什么帮着他们?
可是一看到乔三那梨花带雨的模样,乔宝莹又怔住,她立即起身回书房写信,想了想都不知从何下手,写了撕撕了写,最后乔宝莹只写了一句话,“苏辰,救下李原,找人带上火器入京救人,或许还有一线生机,成事后可以栽赃到越国手中,同时我们即刻把大姐一家送去营州,越王的要求咱们一并答应。”
乔宝莹写完,只觉得对不住苏辰,她从来不曾插手苏辰的政事,她一向只会在他背后默默地支持,这是第一次她提出意见,可是这个中苏辰得做下多么艰难的决定。
信很快被毕浩快马加鞭的送去。
苏辰收到信后,有些哭笑不得,果然是他的小媳妇,居然跟他想到一块儿去了,他早已经与越王结了盟,第一批粮草会跟乔三一家人一同送去营州,以表示诚意。
至于救李原的事,他这几日也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小媳妇的提议的确不错,反正越国有火器的事,皇室里的人都是知道的,只是他们现在正在研制的关键时刻,绝不能有半点失误,或许他以折衷想办法,答应了昝泊的请求,投靠于他,帮他做事,只要他救出李原。
按着苏辰的猜测,昝泊对当初吕家将他遗弃,还故意陷害他之事一直耿耿于怀,虽说是投靠于他,那他若是对付吕家,那也算是目的一致了。
苏辰立即给昝泊去信一封,他跟昝泊之间的信件往来有秘密的渠道,不及十日便收到了回复。
昝泊倒是干脆,投奔于他的诚意便是杀了吕同业。
吕同业此人,苏辰一直有怀疑,上次李易来了后他再次猜测到是吕同业所为,只有他曾经跟踪过他的。
苏辰将昝泊的信烧了,接着出了书房的门,看到赵牧匆匆走来,他立即叫上赵牧,两人回屋里喝酒。
席间,赵牧说道:“吕同业似乎另有目的,带着几人去过堤坝上察看,我担心他又使阴谋,咱们的堤坝好不容易建好,他若是下手,咱们怕是人头不保。”
苏辰一听愣住,沉思了一会,方说道:“赵牧,咱们杀了吕同业吧,眼下在外为官,你我是一线的,吕同业之死大可捏造一个事实出来,如果一定要有人来查,咱们也能做得滴水不露。”
“杀了这个草包?”
赵牧有些心动,早就想杀他了,建堤坝的时候,他不但不帮忙,还整日游手好闲,总是阴险的出现在他们的身边窥看,有好几次了,赵牧都差一点忍不住出了手,何况军机营的事,让赵牧很不安,不是李易的话,那只能是吕同业。
于是两人合谋,夜里便行动。
吕同业这天夜里带着心腹又偷偷潜入堤坝周围,被赵牧和苏辰活捉,才发现此人居然打算凿穿坝口,破坏他们这一年多来的心血,好在这一次是苏辰亲自监工,牢不可破。
原本还想捏造一点事实的,眼下也不必捏造的,直接逼着吕同业承认了自己的阴谋,画了押,然后割下他的头颅连夜往京城里送去。
三日后,吕文鼎一大清早的醒来,像往常一样会去校练场练练身段,可是他才出门,只觉得额头上有水滴落,他伸手一抹,只见抹了一手的血,他愣住,接着慢慢地抬头,只见吕同业的头挂在悬梁之上,吓得吕文鼎大叫出声。
很快有护院上前相护,接着有人跳上屋顶,却并没有看到半个贼人。
天边只泛了一丝白肚,吕文鼎压住内心的惊恐,他换上朝服接着去上早朝了。
下了早朝后,吕文鼎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惊吓,匆匆入了凤栖宫,见到妹妹,他扑通一声的跪了下去,“皇后娘娘一定要为我吕家作主啊,姓苏的杀上门来了。”
吕文鼎将吕同业画押的罪状送上,吕后看到带血的纸,就觉得一股恶心,叫心腹念出来,吕后听了后,气不打一处来。
“不曾三堂会审,一位五品官员却敢直接执私刑,姓苏的看来活得不耐烦了,是该好好整冶整冶他。”
“大哥,你现在马上将此事禀报给皇上,我随即叫上几位大臣前去相助,大哥,记得你是吕家的人,话不必多,但一定要说到重点,其他的让他们去说,这一次姓苏的,非弄死他不可。”
吕文鼎点头,得了皇后令,吕文鼎似乎不怕了,反而阴侧侧的笑了一声,接着转身出去。
很快吕后召集了大臣,跟着吕文鼎进了御书房。
魏帝静静地听完吕文鼎的陈述,他朝一旁的昝泊看去一眼,沉声问道:“昝相,你怎么看?”
昝泊却是行了一礼,方说道:“禀皇上,依臣之见,不如派人去查一查吧,此事或许还有误会,吕同业此去平江府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来,苏辰身为平江府地方官员,岂会不知道此事的严重,他怎么可能自报家门,告诉吕家是他杀了吕同业,苏辰此人并不傻,真要是杀了人,那也有各种法子遮隐,岂会如此简单明了的暴露出来。”
昝泊朝底下跪着的吕文鼎看去一眼,此时吕文鼎咬牙切齿的对着他,昝泊却是淡然一笑,接着又道:“吕国舅这般看我,我反而有些疑惑了,莫非吕国舅还以为是我杀的人,可是这几日我一直陪在皇上的身边,回了府后也没有出府的记录,吕国舅不会借此机会将我和苏辰一并拉下,好让吕家上位吧?”
昝泊将事点开,皇上一听,果然变了脸色,目光冷冷的看向吕文鼎以及一群帮着吕家的大臣,看得这些人纷纷低下头去。
“你们是魏国的朝臣,可不是吕家的朝臣,要记得自己的身份。”
魏帝一句话令这些大臣们纷纷垂下头去,他们不敢再出半点声来。
吕文鼎被昝泊的话已经气昏了头,也不再记着妹妹的交代,直接抬头问道:“那丞相大人觉得派谁去为好?不会是定国公府的人吧?”
昝泊却是朝魏帝行礼,不说话了。
魏帝淡淡地看了吕文鼎一眼,说道:“派吏部尚书于恒亲自去一趟平江府,于恒一向光明磊落,吕家可放心了?”
吕文鼎一听是于恒去,心里暗恨,却不敢有半点反驳,连忙应“是”,在吕文鼎的心目中,只要不是他吕家的人过去,这些人都会说姓苏的好,姓苏的的确有才,可是他跟吕家的仇,那是一结一结的加深,当初若不是他逼着他将女儿嫁入太子府,岂会把女儿嫁给这么一个禽兽。
吕文鼎想到这儿就要捶胸顿足,却拿苏辰没有半点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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